第75节(1 / 2)

杏花可劲往她怀里钻。

萧景姒笑:“这般畏寒,也不知道像谁?”

像谁?像常山世子呗,紫湘甚至怀疑,自家主子在男女之事上是个雏儿,在常山世子面前,不甚开窍,是以,杏花得了便宜,楚世子的猫,光是这个身份,在主子眼里,可就光芒万丈了。

不知深情,却已情深啊。紫湘暗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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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来,杏花吃鱼

不知深情,却已情深啊。紫湘暗叹。

外头天冷,衣裳沾了雪,湿气很重,进了殿,紫湘为萧景姒脱下披风,又取来干净的衣物。

“主子,热水已经备好了,您先沐浴,别让寒气入了体。”

萧景姒放下杏花,告诫它:“不准进去,你受了伤,伤口不可沾水。”

杏花很是不开心:“喵~”

次日辰时,早朝之上,帝君下了两道圣旨,其一,重整御林军,季禹收权左右翼军。

其二,文国公之女萧宁玉,品行有失,秽乱宫闱,念国师大人功绩,免其罪责,贬为庶民,于月隐寺带发修行,为国祈福。

太子勒令不得参政,帝令肃清御林军一事还是从他人口中得知,当下便去了凤栖宫。

听完苏皇后一番说辞,凤傅礼怒不可遏,拍案而起,打碎了茶杯,咣的一声,叫苏皇后吓白了脸。

凤傅礼疾言厉色:“不打自招,母后,你做的好事!”

苏皇后不甘:“都怪那萧景姒,若非她将周副统卫收押大牢,又令大理寺卿那个老狐狸放了假消息,本宫又怎会去杀人灭口,累得国舅府赔了夫人又折兵。”

听完皇后一番推辞,凤傅礼脸色越发阴沉:“母后也罢,苏家也好,岂是第一次在萧景姒手下吃亏,你明知她心机极深,怎还与她为恶,儿臣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去招惹她,东宫如今已经四面楚歌,你就不要再自损三千。”

苏皇后不言,对凤傅礼这个儿子多有畏惧。

“日后,母后见了萧景姒便绕道而行。”凤傅礼冷言告诫。

苏皇后闻言,甚是愤愤不平:“你是东宫储君,本宫是一国之母,何须让她,她算什么东西,竟要本宫对她俯首帖耳敬而远之。”

“她算什么东西?”凤傅礼冷冷哂笑,“母后,你以为是谁令东宫与苏家大势不再?是谁让母后你一国之母在这后宫举步维艰?”

苏皇后脸色骤然血色全无。

“母后莫要再逞一时之快,坏了儿臣大计。”

留下一言,凤傅礼拂袖而去,徒留苏皇后咬牙切齿。

辰时三刻,文国公萧奉尧下了朝,受了一众官员明里暗里的嘲讽之后,大步去了华阳宫接人,一同前往的还有宣旨的方公公。

萧宁玉一听要贬为庶民遣去寺院,崩溃大哭。

“我不去!”

“我才刚及笄,女子最好的年纪,如何能断送在那月隐寺里。”

萧宁玉瘫坐在地上,哭得歇斯底里,多时不曾进食,脸色憔悴,哪还有半点平日里的金装玉裹娇俏动人。

她跪在地上,声嘶力竭:“爹爹,你救救女儿,女儿不要出家,你去同皇上说说,女儿是冤枉的,女儿没有秽乱宫廷。”她抱住萧奉尧的腿,哭着苦苦哀求,“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爹爹,你去求皇上收回成命,饶了我这一次好不好?”

萧奉尧拂开萧宁玉的手:“胡闹,君无戏言,你当皇上的圣旨是闹着玩的吗?”

萧宁玉身子僵了一下,木讷地抬起头,泣不成声,字字哽咽:“爹爹,难道你就忍心让女儿青灯古佛老死在寺里吗?明硕没了,娘亲也疯了,爹爹你怎忍心如此对我。”

萧奉尧撇开头,双眼酸涩:“不忍心又怎么样?你做出这等荒唐事来,为父还能有什么办法,再替你求情,只怕圣上还会迁怒于整个国公府。”

呵,这便是父女亲缘,终究比不上他的仕途,比不上文国公府的荣华富贵。萧宁玉坐在地上,哭哭笑笑,疯疯癫癫。

华阳宫侧殿外,突然宫人通传:“国师大人到。”

原本心如死灰的萧宁玉骤然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停下了啼哭:“爹爹,你帮我求求景姒妹妹,她一定有办法的,她不是国师吗,皇上最听她的了,你帮我求求她。”

萧奉尧见萧宁玉泪流满面的模样,便动了几分恻隐之心:“景姒。”

萧景姒微微提起素白的裙摆,缓缓入殿来:“我是来传旨的。”

萧奉尧父女皆抬头看她。

她说:“圣上口谕,即刻遣送萧氏宁玉离宫入寺,不得再拖延逗留。”字字铮铮,如裂帛断玉,掷地有声。

一语落,萧宁玉瘫坐在地,面如死灰。原来,萧景姒是来赶人的,一刻都容不得她垂死挣扎。

萧奉尧重重叹息,语重心长的口吻:“景姒,她终归是你姐姐,你便帮她一次,就算是当父亲的求你。”终归是亲生的女儿,文国公府不宜出面,若是身为国师的景姒能——

萧景姒冷冷清清的音色:“父亲许是不知,六姐姐被遣送月隐寺的圣旨,便是我向圣上求的。”

萧奉尧大惊失色。

萧宁玉骤然抬头,浑浊泪湿的眼,渐进清明,然后,怒火燎原:“是你?是你害我!”

她不过是文国公府的庶女,又没了母亲的依仗,父亲因江姨娘落胎一事,对她多有迁怒,更甚至,近来江姨娘道她已到了婚龄,为她寻了一门亲事,是太傅府的庶长子,那人终日流连花丛,着实是个纨绔公子,无才无貌一无是处,她怎甘心嫁于这样的浪荡子。

是以,见宣王醉酒,独宿于偏殿,便临时起了意,天家王爷又生得丰神俊朗,若能嫁给这样的男子,名声狼藉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