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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莹……”
那公子抱着佳人,流下两行热泪。
舍身挡死,美人恩重,如此情义,怎能不让人感怀动容?
柳莹莹中剑,刘幕僚等人也不禁慌了手脚。侍卫中有懂得医术的,赶紧上前察看。
观察过后,松了口气,禀告道:“公子,柳姑娘伤在肋下,幸未刺中要害,敷上金疮药,止住血流后,应该无碍。”
公子如释重负,威严地道:“既然如此,还不快快动手敷伤?”
“这个……”
侍卫面上流露出为难之色。
这柳姑娘对公子一往情深,而公子也有些眉来眼去,看样子,带回京城后便会收她为妾。公子的女人,侍卫哪里敢替其疗伤?
既是疗伤,便得褪开衣裳,肌肤相亲。而肋下位置,颇为隐私,不可乱摸。
刘幕僚也考虑到了这个情况,低声道:“公子,不如你帮柳姑娘敷药吧。”
那公子微微沉吟,答应了下来,接过金疮药;至于诸人,当即围成一圈,背朝内,脸朝外,形成屏障。
庙内燃烧的篝火,由于没有添柴,渐渐黯淡了下去;庙外,风雨交加,不见停息。
这样子,很难再到外面捡拾柴火。
有侍卫干脆将腐朽的山神庙门给拆掉,放到篝火上。
约莫半刻钟时间,那公子已给柳莹莹敷好金疮药,又撕下一条棉布包扎住。其自少锦衣玉食,不曾做过这般事务,未免显得手拙。有几次,都将佳人弄疼,轻轻叫唤出声,听在耳朵里,竟有几分销魂滋味。
“谢谢公子……”
柳莹莹要挣扎起身施礼。
那公子连忙把她按住:“莹莹,你受了伤,莫要乱动。我这就叫人造副担架,抬你进五陵关。”
“我要是你,就应该将她杀死。”
淡然的声音,却有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意味。
那公子抬头看见说话的人是陈三郎,又惊又怒:“陈解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出了公子语气中的怒意,唰,三名侍卫当即手持利刃,团团将陈三郎围住,随时会将这书生斩杀。
陈三郎皱一皱眉:“都说好事难做,果不其然。”
刘幕僚嘿嘿冷笑:“姓陈的,你要公子杀柳姑娘,这是哪门子的好事?我早瞧你形迹可疑,现在终于露出了马脚来。”
那公子站起身子,目光炯炯地盯着陈三郎:“陈解元,本公子需要一个解释。”
所谓解释,当然要令他满意,否则的话,下场可想而知。
陈三郎指着背靠庙墙的女子,一字字说道:“我如果说,此女是邪祟,你信不信?”
这话出口,更是如同霹雳,震得众人有些呆住。
但很快,公子和刘幕僚等人反应过来,看往陈三郎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疯子。
刘幕僚道:“公子,这书生不可能是陈解元,却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疯癫之人,出言无状。请公子下令,将他驱逐出去。”
就听得陈三郎又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们结识的时间应该不长。”
那公子冷然道:“那又如何?”
“那我再猜猜,一定是此女主动出现在你们面前。”
那公子听着,心中一动,回想起当初情景,果然差不离。
柳莹莹忽而扶着墙壁站起,指着陈三郎叱呵:“你这书生,莫要在此含血喷人……”
忽而一把扯开面纱,露出一张泫然欲泣的红颜:“公子,你一定要为妾身做主。”
她显得激动,伤口渗透出血来,脸上神情哀怨苦楚,实在我见犹怜。
刘幕僚见到,一股莫名火气泼喇喇涌上心头,当即大喝:“将书生拿下,如敢反抗,格杀勿论!”
围住陈三郎的三名侍卫听到命令,立刻动手。
陈三郎叹息一声,袖间忽而一道黄光闪现,速度极快,下一刻,已落在柳莹莹身上,将她捆绑得结实。
原来是一根绳子!
说也奇怪,这绳子捆住柳莹莹后,如同滚水泼雪,滋滋滋地发出异响,随后竟冒出一缕缕黑烟来,状甚诡秘。
如此情形,顿时将公子与刘幕僚等人吓得不轻,下意识就退开几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