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雨心道这人还算是识相,只问道:“你们可是要去招摇山?那边是有人强占了招摇山的山头吗?”
“正是如此,那恶贼甚至还打伤我门中弟子,拘禁我门中之人,此等祸害定然要除去!”
白长老说起来,真是义愤填膺,一脸的胡子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应雨不过是随便想要利用一下天演宗,她笑了一声,“我也最看不惯谁强占招摇山了,算是你们有福气,这一次我来帮你们,跟着我走吧。”
“这……”白长老哪里想到平白竟然冒出来一个帮手,只觉得古怪,可是知道这小姑娘根本是修为高深,怯懦得不敢答话,只说先去请示掌门。
那边宗主道:“既然是有这样高的修为,你且请回来与我一见,你们先不要去,回来再说。”
“是。”
白长老这边应声了,便请了应雨回宗门。
应雨也懒得废话,真的跟着去了,那种宗主姓雷,奉承了她很久。之后整个天演宗才重新出发——笼络到一个高手之中的高手啊,那个趾高气昂,真是别提了。
走出去倍儿有面子!
尽管别人都不知道这天演宗是在得瑟啥,可是看着他们这得瑟劲儿,就知道他们是有恃无恐。众人八卦的心思一上来,顿时都暗搓搓地关注起来,奔走相告。
应雨随便跟着他们一起走,没半个时辰便已经直接飞到了招摇山前面。
这一来,果然看见不少穿着天演宗服饰的修士,在山前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劳作,那样子哪里像是高高在上的修士?直丢死个人了!
白长老气得发抖,又想起这一次行动有后面的前辈指挥,便拜道:“这前面劳作的就是我天演宗的长老和弟子,这贼人就在招摇山之中!”
又见到招摇山的感觉,很是亲切,可是一想到是洗墨阁的地方被别人给占据了,应雨心里就堵得慌。这些年她看上去没什么变化,眼底干净之中有隐约着几分沧桑。抬手一摸自己的脸颊,应雨轻声道:“上去看看。”
于是白长老手一挥,大家一起上去了。
前面还在劳作的人,原本就是天演宗的修士,可以说除了赵步凡之外,没一个不想回天演宗。这时候看到人过来,赶忙就扑上去了,哭爹喊娘地:“白长老,白长老,您终于来救我们来!”
孟云台这边听到动静,心里真是感动得不得了,泪眼汪汪,放下割草的镰刀就奔了过去,“老白啊,你终于来了!老白——”
白长老一看孟云台这猪头脸,差点没气晕,“孟、孟长老,你怎么这副德行?”
“还不是山上那狗贼给闹的!”孟云台那个一把辛酸泪。
应雨只面无表情站在一边看着,她扭头看了看前面,那山道的上面,站着一名普通衣饰的青年修士,手中还捏着一块玉简,看见他们似乎有些害怕,拔腿就往山道的另一边跑,似乎要去通风报信。
那孟云台发狠道:“前面这个赵步凡!抓住他!他是个叛徒!”
这些天众人都是被赵步凡给管着的,多少人早把他恨到骨头里了,现在有机会了,还不赶紧地直接抓人?
一时之间,众人都扑了上去,还没等赵步凡跑多远就已经被逮住了。
孟云台上去就是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故意折磨,封住了灵力直接踹打:“叫你个小杂碎跟着那贼人使唤老子,你使唤啊!该死的东西!”
赵步凡只觉得浑身剧痛,却咬紧了牙,不吭一声。
“你不是喜欢背叛吗?背叛啊!什么狗东西,见利忘义的!去啊,去给招摇山割草种地啊!你倒是去啊!”
孟云台下手极狠,早已经将赵步凡的肋骨给踹断了。
赵步凡也是条硬汉子,扛住了,却发狠道:“在招摇山种地,都比在你天演宗强!”
呸,这群傻逼玩意儿,等唐时出来了有他们好看的!
赵步凡又不是傻子,到底哪边真正地厉害,心里跟明镜儿一样,这会儿他不是嘴硬,是真看不起天演宗这一群傻货。
他这话,平白得了应雨几分好感。
应雨开口阻止道:“够了,留个活口问问话。”
这几年在外面,应雨俨然已经有了黑道大姐头的风范了。
她一开口,那孟云台回头看了她一眼,白长老正想要解释,他便已经脱口而出道:“哪里来的小娘们儿也敢在这里说话?滚一边——”
“啪”地一声脆响,整个天演宗的人都惊呆了。
应雨一巴掌把肥胖的孟云台给抽飞,拍在了一边的山崖上,整个脸都贴在山壁上,骨头撞碎了不知道多少,鲜血不要钱一样地狂吐。
白长老已经被应雨这完全不温柔不淑女的一巴掌给吓得说不出来了,这位前辈,脾气比预料之中的还不好。
应雨只冷笑一声:“让你停你就停,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这山道上安静极了,应雨也没管别人是个什么反应,她这霸道的行为,也是有强悍的实力做支撑的。归虚期的修士,别说是在小荒四山横着走,躺着走都没人说!
她来到赵步凡的面前,问道:“那人在哪里?”
赵步凡不说话,一脸的要杀要剐随你便的表情。
应雨踹他一脚,也懒得管了,直接顺着山道便往上面走,在看到你茅草屋里竟然似乎有人的时候,怒火终于出来了,她一步步走过去,抬手便将赵步凡抓过来扔在地上。这个时候,白长老也不敢介意这女的一巴掌把孟云台抽个半死的事情,上来便喝道:“赵步凡已经在这里,里面的贼了还不快出来!”
唐时正在专心致志地作画,将招摇山洗墨阁昔日的图景画出来,正在关键的时候,动也不想动一下,连话都懒得跟这些跳梁小丑说,继续蘸了墨作图。
外面的人没得到回应,以为是里面的人怕了。
白长老哼了一声,道:“前辈,那人定然在里面,只是这贼人修为高深,怕是我们不敌——”
应雨听出这是要她动手的意思,竟然有人敢占了唐时当初的草庐,这人真是能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