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受够了,前途是重要,但是窦旭阳感觉如果娶了钱嘉惠这个胖女人,他宁可不要前途了。
笑容僵硬在脸上,钱嘉惠呆愣愣的看着站在面前的窦旭阳,秋日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落了下来,窦旭阳穿着白色t恤和蓝色牛仔裤,年轻而帅气。
“为什么?”钱嘉惠眼神茫然的开口,不管在学校和家里多骄纵跋扈,可是钱嘉惠是真的喜欢窦旭阳,此刻听到分手两个字,钱嘉惠就感觉心如刀割,连呼吸都困难了。
躲在不远处的树后面,偷听的徐苗苗眼中莫名的流露出变态的兴奋感,或许是自己遭遇了不幸和痛苦,现在看到钱嘉惠被分手了,徐苗苗顿时感觉痛快多了,她现在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痛苦,甚至比自己更加痛苦不行。
窦旭阳有那么一瞬的不忍,毕竟钱嘉惠对他是千依百顺,甚至为了他和钱教授不停的闹腾,可是一看到她这幅尊荣,窦旭阳表情立刻冷硬下来。
“嘉惠,你认为我为什么要喜欢你?长相?身材还是学识?你什么都没有,如果不能在事业和前途上帮助我,我为什么要和你交往。”窦旭阳表情冷酷的丢下话,随后迈开大长腿直接转身走了。
呆愣愣的坐在长椅上,钱嘉惠低着头,一脸的茫然和无错,旭阳没有说错,如果不能在事业上帮助旭阳,他为什么要和自己交往呢?
“商奕笑!都是商奕笑!”钱嘉惠愤怒的低吼了一声,满是肥肉的脸上盛满了仇恨。
如果不是商奕笑的威胁,自己只要再去找大伯,甚至让奶奶出面,大伯最后肯定会改变态度让旭阳进入实验室,而且大伯也会和子佩姐签约,自己家有钱了,那么旭阳也就不会和自己分手了!
偷听的徐苗苗错愕一愣,没有想到钱嘉惠也这样仇恨商奕笑,她心里明白自己即使再恨也没办法报复,可是钱嘉惠不同,她是钱教授的侄女,她那么喜欢窦旭阳,钱嘉惠一定会报复商奕笑的!
想到此,徐苗苗脸上露出扭曲的笑意,恶人自有恶人磨!商奕笑四处结仇,她终究会遭到报应的。!分隔线!
四合院,书房。
徐大婶一家搬出四合院之后,商奕笑就没有再关注了,至于徐苗苗,每一次碰到商奕笑都是那样仇恨阴冷的模样,商奕笑也习惯了,而钱嘉惠也没有再来学校赵钱教授闹腾,商奕笑感觉生活是如此的美好。
商奕笑正翻看着田振江的详细资料,“二十五年前,田振江为什么突然结束了正红火的生意离开帝京去m国了?”
她手里这份资料来自官方,而谭亦手里头看的资料则属于机密,记录的东西更为详细,也是外人所不知道的。
“这是田振江儿子在m国的就医记录。”走过来的谭亦将手里头的文件放到了商奕笑面前,自己则站在她身后,微微倾着身,看起来像是将商奕笑拥在怀里一般,“他当年去m国是为了戒除毒瘾。”
田振江的独子田平安染上毒瘾之后,田振江为了唯一的儿子立刻放弃了国内的生意,匆匆去了国外给他治疗。
只可惜吸毒让田平安的身体毁了,两三年的时间后他又复吸了,就这样断断续续的戒除再复返,十年不到的时间,田平安因为吸食毒品过量而死亡了。
“田平安在十多年前去世了,田振江的妻子是在一年前去世的。”完全没有察觉到此刻姿势的暧昧,商奕笑指着资料后面的记录。
独子死亡之后,田振江妻子精神一直不好,孱弱多病,好在国外医疗也算先进,拖了十多年终究还是去世了。
田振江对妻子和儿子感情很深,所以即使独子去世后,他也没有打算再要一个孩子,妻子体弱多病,田振江也没有离婚,也没有在外面养女人。
老夫妻就这样相伴着依靠着,商奕笑看着看着不由的笑了起来,原来即使爱情变淡了,也会转为亲情,一辈子不离不弃。
曾经她也这样渴望过,甚至也幻想过和沈墨骁结婚后的生活,有个可爱的孩子,也会争吵也会浪漫,但却不会分开,他们不离不弃,从青丝走到白头,看着孩子长大,即使到老了,也会互相搀扶着去散步。
心里剧烈一痛,商奕笑快速的从回忆里收回思绪,有些事有些人,不是被遗忘了,只是被她藏的更深,只要想起来的时候,依旧会痛彻心扉。
谭亦低头看着陷入沉思的商奕笑,视线转移到她面前的资料上,那是田振江夫妻俩去墓地的照片,田振江已经老了,头发花白。
他的妻子因为病弱更是坐在轮椅上,明明背景还是最悲伤的墓地,可是照片上的两人看起来却是那么的幸福。
谭亦一手撑在书桌上,另一只手落在商奕笑瘦削的肩膀上,看似亲密的将她半拥在怀抱里,“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是一个人,只要你回头,我永远都在这里。”
一辈子很长,一辈子也很短,一眨眼青春就逝去了,可是如果有一个人可以不离不弃的陪伴在你身边,那么这辈子也就有了意义了。
身体猛地僵硬住,谭亦靠的太近,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耳边,商奕笑低着头,目光却显得有些空洞失神,她深爱过,也痛苦过。
商奕笑甚至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沈墨骁突然就背叛了自己选择和黄子佩结婚,这个结果来的太突然太快,她根本来不及反应,一切都结束了,替身的死亡如同跨不去的鸿沟横亘在两人之间。
“对不起,我……”半晌后,商奕笑身体微微往前倾了一下,避开身后的谭亦,她无法从沈墨骁的感情里走出来,也没有勇气再和谭亦在一起。
“傻丫头。”谭亦忽然笑了起来,大手宠溺的在商奕笑的头上揉了两下。
谭亦将旁边的椅子拉了过来,就这么坐在商奕笑的身边,“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你不必困扰,也不必感觉到愧疚,我付出并不是求你的回报,你只要接受就好。”
看似逼迫,其实谭亦也给商奕笑留有足够的空间。
沉默了片刻,心情平复过来,商奕笑回过头瞅着谭亦,一对上那俊美优雅的俊脸,商奕笑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明明他看起来那么薄情冷漠,却又这么深情的纵容着自己。
“看资料。”谭亦轻笑着,再次拿起桌子上的资料,这个傻丫头最为心软,只不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她害怕了退缩了,可是谭亦最不缺少的就是耐心和时间。
“田振江遗嘱立下的时间更早,是在他儿子十八岁成年的时候。”商奕笑对比了一下时间,很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孙平治以为自己捡了便宜,谁知道遗嘱不撤销,这合同也是无效的。”
二十多年前,孙平治迫不及待的想要做出一番成绩在东源集团站稳脚,所以他从国外考察回来之后就决定成立一个生物制药研究所。
孙平治的眼光的确是不错的,在帝京考察的期间,孙平治认识了田振江,也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最终孙平治引诱田平安吸食了毒品。
“这是从刑侦部门调出来的档案,这一起车祸虽然被抹平了,但是根据当年的调查,凶手很有可能就是田振江。”
谭亦指着档案里的现场调查资料和记录,“孙平治当年应该就是抓着这个把柄威胁田振江将土地贱卖给了他。”
孙平治当年想要投资生物制药研究所,可是资金有限,所以他才会设计陷害了田平安,原本他想着是放长线钓大鱼,买地只是开头,田振江的巨额家产才是孙平治的最终目的。
谁知道田振江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不但在卖地的合约上做了手脚,导致合同无效外,还立刻带着一家人移民去了国外,釜底抽薪彻底摆脱了孙平治的威胁。
面对这种情况,孙平治也只能罢手了,毕竟田振江一家已经是m国的国籍了,他再将田平安撞死人的证据拿出来也没多大的用处。
商奕笑从书桌抽屉里将那张四十多年的老照片拿了出来,上面是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照片上的时间是四十多年前,而照片的地点则是在阳光孤儿院,即使谭亦关系网再庞大,他也没办法查到孤儿院和这个小男孩的情况。
“根据我们的调查陈兴东的父亲当时的确是在田振江的服装厂里上班,当时田平安吸毒之后,田振江和妻子都忙着儿子的事情,陈兴东的父亲被调到他家里给他们一家做饭,然后田振江突然移民去了m国,那段时间肯定很混乱,陈兴东的父亲的确有机会偷盗这个黄龙玉的摆件。”
而且谭亦推测那个时候田振江一方面忙着给儿子戒除毒瘾,一方面忙着摆脱孙平治的威胁,所以即使知道陈兴东的父亲偷了黄龙玉摆件,田振江也不会去追究了。
商奕笑揉了揉眉心,所有能查到的资料也都在这里了,剩下的只能去和田振江求证了,至于马老为什么要这个摆件,商奕笑估计是为了这张照片。
“不用多想,我已经派人去了m国,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谭亦笑着开口,将桌子上堆积的文件收拾了一下,“不管是什么原因,这块地肯定会过户到你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