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咳了两声,提醒戚玉溪,好歹是你亲爹,别过分了。
戚玉溪却一点都不在意,“我又没有说错他。”
西门吹雪觉得他太无理取闹了, 于是果断放弃跟他争辩,转而对着江雪寒谆谆教诲,“诚心正意,方是剑之精义。”
江雪寒“哈哈”一笑,“你一个小孩子,倒有挺多道理。”
西门吹雪不赞同她的看法,“我虽小,却立志习剑。”
江雪寒摇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说着她便取出了腰间玉笛,随意的比划,剑气自成。
西门吹雪见了很是惊讶,江雪寒既无用剑,也无诚心,可是剑意自成。
戚玉溪弹了弹他的额头,“小子看见了吧,强中自有强中手,别老一口一个祖母祖父的,你还没断奶吗?”
西门吹雪紧紧抿着嘴不说话,但是从他的神情中不难看出他的无措。
戚玉溪挑了挑眉头,觉得这倒是难得了,毕竟他这个儿子心智坚韧,从会说话开始就立志习剑,自那之后,即使在他的阻拦之下不能付诸实践,也时时刻刻都在参悟剑招剑诀,可见其坚定,如今竟然会因为江雪寒一武而产生迷茫,也是百年一见的奇事。
这父子俩的心思,江雪寒不知道,她一曲剑毕,自然而然收了自己的玉笛插回腰间。
要说这大金笔就是显得有点庸俗,还是玉笛高端大气上档次。
她一边想一边缓缓走向西门吹雪,西门吹雪嘴抿的紧紧的,问她:“为什么?”
江雪寒明白他是想问为何她没有用剑却能武出剑气,但是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他说道:“道教里有这样一种说法,叫做道法三千殊途同归,我想你应当懂我的意思。”
西门吹雪若有所思。
江雪寒忍不住又呼噜了一下他的头发,“道理是越想越明,你如今尚小,不妨时时刻刻琢磨着,终有一日你能琢磨透。”
西门吹雪点头。
“我看你们处的倒是不错。”戚玉溪看着两人,眼中彷佛带着些什么算计。
江雪寒无奈扶额,“表舅你又要做什么?”
戚玉溪无辜的摊手,“不做什么,就是想让你帮我照顾一下吹雪。”
他似有感慨,“想当年,你娘也是我照顾长大的。”
江雪寒心说,你就瞎掰吧,她官方娘凌悠然是老来女,是凌父凌母的心头肉,能让他祸害了去?
戚玉溪理直气壮,“想当年你娘甫断奶的时候,还是我递的饭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