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1 / 2)

阿诺眸底流转着潋滟光芒,她唤了声“哥哥”,然后飞快的跑过去,撞进他的怀里。

裙角带起来一阵风,混合着女子的幽香,让他整个人都为之一振。

或许是没有想到她那么大胆,直接往怀里钻,所以虞彦歧还是被撞得后退一步才稳住身形。

好在周围并没有人,雾都还没有散开,这雨又开始下了,朦朦胧胧的,如烟似梦。

“哥哥为什么那么久都不来看我?”阿诺抬头,眉宇间笼罩着淡淡的愁雾,似哀似怨,“难道哥哥忘了阿诺?”

虞彦歧沉默良久,才道:“…没有。”

阿诺眨了眨美眸,得寸进尺道:“哥哥是过来看我的吗?”

“路过。”

阿诺也不追问,似乎是贪恋着男人胸膛的温度,她久久不愿离开,“你这几日都未来,阿诺每晚担惊受怕,怕那些黑衣人再来。”

虽然这些黑衣人跟虞彦歧没关系,但是如果再讨不了他的欢心,估计她很快就会成为那些人的刀下亡魂了。

现在也只有这个人才能够帮自己。

“哥哥舍得我死吗?”阿诺揪紧他胸前的衣襟,声音轻软,但是那一双潋滟的双眸此时已经蓄满了泪水,她静静看着他,似乎在执拗地等一个答案。

虞彦歧好像在轻叹,这声轻叹随着秋风吹走,悄无声息。

“哥哥果然不喜欢我。”阿诺垂眸,滑落了一滴泪,沾湿了面纱。

虞彦歧神色淡淡,眼眸幽深平静,让人窥探不出一二。

秋风带着一些雨丝飘进来,阿诺挪了个位置,然后挽着虞彦歧的胳膊,把头轻轻靠过去,眼眸染着轻雾,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可是阿诺好喜欢哥哥呀。”

虞彦歧偏头看着她的头顶,发髻上只插了一根白玉簪,“有多喜欢?”

“人们不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哥哥算算我们有多少个三秋没有见过了?”阿诺眼眸里淌着笑意,“这不算喜欢吗?”

“不算。”虞彦歧声音清冷,亦如他这个人一样。

阿诺抬头,那双弯弯的眉眼里似乎藏着万种风情,“那哥哥看看阿诺的眼睛,就算阿诺不说,喜欢也会从这里跑出来,哥哥看到了吗?”

阿诺的眼眸长得极美,在顾盼流转间不经意地勾人魂魄。

虞彦歧从来都不是一个话多的人,阿诺也不奢望从他嘴里套出什么话,只要他还不讨厌自己,那么一切还都有可能的。

这场雨下得不是很久,不到两刻钟就停了。

阿诺见虞彦歧要起身,赶紧开口:“哥哥这是要走了吗?”她小心翼翼地拉着他的衣袖,“那剩下半段路哥哥可以陪我一起吗?”

虞彦歧低头看着她,眼底晦暗不明,“嗯。”

其实游遍整个华亭山大概需要一个时辰,如今快要到山顶了,等会又要从山顶下来,又要半个时辰的时间。

阿诺异常珍惜,她与虞彦歧一同并排走着,男的玉树临风,女的娇媚迷人,远看就像一对璧人。

到了山下的时候,阿诺才停下脚步,她靠近虞彦歧,轻声问道:“哥哥晚上过来吗?”

虞彦歧也看着她,沉默不语。

阿诺笑了笑,她踮脚在虞彦歧的下巴处落下一吻:“哥哥这是默认了,那阿诺等你。”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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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院子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

秋杏赶紧去厨房烧水给阿诺沐浴驱寒,冬月把阿诺扶进内室,“姑娘,这天气越来越冷了,您可要保重身子啊。”

“知道了。”阿诺喝了一口热茶,冬月赶紧把她身上的披风解下来。

沐浴完之后,秋杏和冬月又帮着阿诺用药膏养身子。

这一忙活下来已经是黄昏了。

阿诺没有什么胃口,冬月就做了一碗七翠羹端过来,刚好看见自家姑娘正在穿针引线,她有些好奇,“姑娘,您这是准备绣什么?”

“荷包。”阿诺回答,其实她本意是想做一个香囊袋还有荷包的。

“姑娘,这羹汤您要趁热吃啊。”冬月催促道。

阿诺手上动作并没有停,“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还有,入夜的时候您可要放下这荷包了,容易伤眼睛。”冬月不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