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无论何时何地,但凡他在,仿佛天地都为之失却了颜色。
“什么时候回来的?”顾锦沅抿着唇,眸中便浮上了笑意。
其实一个人的话,并不太想回去,东宫那么大,除了染丝,一个个都毕恭毕敬的,说话都不敢抬头的。
她一个人住在那里有什么意思?
所以便多赖在皇后这里,所以连辇车都懒得坐,就是想慢慢走。
不曾想,耽搁到这个时候,竟然在这宫墙下看到了他。
看着那风拂起他的衣摆,顾锦沅甚至觉得,他是踏着月的清辉而下,就那么从天而降来到她身边。
他却定定地看着她,看了好一会,才走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彼此的指尖间都透着寒凉,不过在十指纠缠间,暖意仿佛自指缝中开始萦绕,弥漫出丝丝暖意,那暖意又犹如细流一般无声地流淌往全身,更有一股清冽的馨香笼罩过来。
他握着她的手,低声道:“这么晚了还不回去?”
顾锦沅眨眼,笑:“最近忙,在皇后处耽搁了。”
太子:“是吗?我不在家时,你日日都是这么晚回来?”
顾锦沅挑眉,笑看着他,却发现他抿着的唇透着几分不悦,明显是觉得自己回来的迟了。
她到底是想他,又看着他那样子好玩,便哄着他道:“反正你又不在家,我早回来晚回来也没什么。你不出门了,我自然回来早了。”
他听得这个,原本面上的清冷便淡了几分。
他低首,在那月辉和灯影中看她,看她精致含笑的眉眼,这让他想起来自己一路快马奔驰赶回燕京城的路上,路过那护城河的时候,看到护城河里的水。
灯火阑珊落在护城河中,便化作了满河的星子,璀璨夺目。
“那我以后少出门。”他低声这么道。
顾锦沅心里一动,咬唇看他:“少说这种话,你的出息呢。”
太子却是淡声道:“我的出息早被你磨没了。”
这话听得顾锦沅面上微红:“自己不长志气,可不要随便怪到女人头上!”
太子听此言,低首,看她:“我也没说你是红颜祸水。”
顾锦沅笑:“你反正是那个意思!”
太子不再说话了,抬起臂膀来,微微拢住她纤弱的身子:“为什么走回来,怎么不坐辇车?”
顾锦沅扫了一眼身边的宫娥和太监,都低下头了,就连染丝也仿佛木桩子一样立在旁边。
她想着,当太子妃第一要习惯的是,身边总是拥簇着许多人,那些人可以适时地仿佛不存在一样,而自己也要习惯她们的存在。
她便说起陪着福云公主走过来的事。
太子听了,便没说什么,拢着她往回走。
顾锦沅却禁不住问起来:“这次出去,可还顺利?”
太子:“还好。”
顾锦沅便不再问了,他知道他的身份摆在那里,随便一个小事可能都是关乎朝堂大事的,她作为太子妃,许多事并不适合知道。
于是她又换了个话题,问起来:“你什么时候回家的,怎么过来这里?这是打算去哪儿?”
太子却别了她一眼:“等你半响了,也沐浴过了,只是久久不见你回来”
顾锦沅听着他这么说,顿时明白了,不由得想象了下。
他眼巴巴地回家,结果发现她不在,以为她会很快回去,便洗好了躺榻上等着自己,结果左等等,右等等,就是等不来,最后只好来找自己了。
太子却低哼一声,突然道:“说,你刚才路上遇到了谁?”
顾锦沅顿时惊讶地睁大眼睛。
啊,他都看到了?
※※※※※※※※※※※※※※※※※※※※
下一代开年代文吧《蜜果的七十年代》
文案:
蜜果上辈子当坏人碌碌无为没业绩,这辈子穿到一本书里,成了栖凤山下顾家的小女儿。
蜜果回想了下这本书中的内容,哭了。
她双胞胎哥哥是第一恶毒大反派,欺压知青无恶不作;
她娘是个泼妇,从东边骂到西边不带喘气的;
她爹是生产大队长,帮着他哥作恶,最后被正义一方举报凄凄惨惨;
蜜果看着这一家烂摊子,挥挥小拳头,一步登上椅子:“你们,都要听我的!”
在外面耀武扬威的一家子心顿时提了起来:蜜果果快下来,小心摔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