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穆身手矫健,迅速往后一退,躲过。他受过军事化训练,可罗辺的身手与他比起来,不相上下。
悠悠从床下钻出来,望着两个打起来的男人一阵“汪汪汪”。它见劝阻无效,跑去司茵房间求救。
司茵刚洗完澡,正拿毛巾擦湿发,看见悠悠进来。她被悠悠带去时穆房间,当场愣在门口。
时穆赤着上身与罗辺搏斗,两人拳头每落对方身上,便发出“砰”地一声闷响。时穆那身腱子肉因为发力而紧崩,因为用劲而出汗。
他的汗水顺着胸肌往下流淌,在八块腹肌上停留,汗涔涔的质感很是诱人。
司茵看得愣神,想拉只小板凳坐在门口,吃着爆米花看他们搏击表演。
两人停下,同时侧目看向司茵。
小姑娘用毛巾揉了揉湿发,眨眨眼:“继续啊,看我做什么?”
时穆松开罗辺,利落地套上衬衣,吁了一口气,解释:“我们相互切磋。”
“唔。”司茵指着脚下小不点儿,问罗辺,“你就这样照顾悠悠的?狗子毛发不吹干,很容易得皮肤病。”
罗辺也深喘几口气,揉着淤青的嘴角,单手将悠悠拎起来抱回房,将门重重甩上。
“砰”地一声巨响,表现出他的强烈不满。
没过一会,司茵收到微信。
老刀:“工伤两次,请老板记账。”
这还没跟她签合同,就已经工伤两次,这样下去她不是亏钱么?司茵抬眼,愤恨的盯着时穆。
男人朝她走过来,距离五步时,司茵将毛巾狠狠朝他身上一掷。时穆伸手抓住,看她时眼神温柔,甚至宠溺,伸手去揉她湿发,“怎么了?”
“不开心。”小姑娘冲他瞪圆眼睛,语气里有撒娇意味,“我的新员工,今天已经问我要了两次工伤费!你赔!”
“好。我赔。”时穆将毛巾展开,裹住她的小脑袋,继续替她揉搓湿发。
男人身体逼近,挡住她头顶一片光源,她半个人笼在他的阴影里。
司茵的视线前方就是他结实的胸膛,这么近的距离,她甚至能看见他衬衣下的胸肌纹路。
司茵盯着他的胸肌,问:“今天我失踪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啊?”
“嗯?”没想到小姑娘会问这个。
时穆仔细回想白天的感觉,恐惧、不安,仿佛要失去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他不敢想,如果她的真的出事,他会如何。
那一瞬间他大概很后悔。
后悔曾经的克制,没能给她最好,最温柔。
后悔曾经的拒绝,让他错过了一个可以倾尽全力照顾她的理由。她是还小,可现在的她,喜欢他,这不就够了么?老油说得对,人有时候就得自私点,先过好当下,再去想未来。
他就自私一点,放开去赌。就像小姑娘赌自己能赢,他也赌上所有,放开内心那道闸,让所有感情倾泻、喷涌。
司茵戳戳他的胸,抬眼,对他说:“老狐狸,以后你别对我们这么好,毕竟男未婚女未嫁。即使是司豪,也不会给我擦头发。”
时穆动作一顿。只听她打了个哈欠,又说:“谢谢你今天及时来找我,我很感激你,作为监护人,你很尽责,甚至比司豪还要尽责。还有,你在赛场上的那只……狐狸耳朵,我很喜欢,也感谢你为我加油。”
趁他还迷惑,司茵迅速钻进他怀里,用双手紧紧圈住他的腰。
她拿脸颊在他胸膛蹭蹭,语气不紧不慢,“这个拥抱,是妹妹对哥哥的拥抱,谢谢你替司豪照顾我这么久。这次比赛我赚了不少钱,我的经济也足够独立,这些钱也足够我挥霍到毕业。嗯,以后我可以照顾自己,你不用再做我监护人。回z市后,我会离开医院,带着老刀另择场地,建立属于自己的训犬基地。”
司茵松开他,正要将手抽回,手腕被男人紧紧握住。
男人手很大,又炙热,她纤细地手腕被男人攥得严严实实,宛如手铐般稳妥。
“带老刀另择场地?”
时穆下手重了一点,两只眼圈泛红,居然是愤怒的眼神。
司茵明显感觉到他身子轻微颤。
她被时穆这眼神跟吓住,见过他温柔的、狡黠的,却从没见过他这样愤怒的眼神。
她甚至害怕男人一张口,就一口咬在她脖子上。
“时穆,你……先松手,腕骨要被你捏碎了。”司茵用另只手去推掰他指头,却被男人顺势给摁住,又握紧。
男人手心里的都是汗,而她也紧张地满身汗。
她没来得及说话,男人忽然将她从门口拉进房间,一脚将门踢上。
司茵双手被他摁在门后,尝试动弹,女孩的力气在他面前,简直微不足道。
时穆弯下腰,一张英俊的脸朝她凑过去,呼吸也变得粗重。
司茵瞪大眼睛,一脸惊恐看他,望着男人越来越近的脸,紧张地脚趾绷直。
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她好像在……吸血鬼电影里见过?
这是要……咬脖子吸血了?司茵一身冷汗,想出声制止,却又被男人那双宛如猛兽的眼睛吓得不敢发声。
第44章 醋坛犬
司茵屏住呼吸, 瞪大眼睛看他。
男人这样,让她想起ak在灾区咬她的情景。她不敢有太大动作, 甚至不敢有情绪波动, 怕激怒对方,只能以静制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