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水进行一半,头痛得到缓解,精神得到补充,乔小池的大脑清晰了不少。
“再说了,请一堆还没有我们本人厉害的保镖,最后到底是我们保护他们,还是被他们保护呢?”
跟在祥叔身边见世面之时,她充分认识到依靠任何人,不如依靠自己这一至理名言。
是以,除了铭仔,她不相信其他人。
空沉默一瞬,小心翼翼又问:“如果这些人也是异能人呢?”
乔小池紧闭的双眼忽而大睁,神情激动,面色狂喜。
“你说——都是和我们一样的异能人?”
空点头,见对方似乎很感兴趣,壮着胆子继续解释。
“我和血煞认识一些人,都会一些异能。虽算不得特别厉害。但我想,也许池姐你能用的上呢……”
“用的上,用得上——”乔小池猛地抓住空的双手,“我现在就用的上,你们安排一下,让我们见个面。”
能够拥有一群异能者做保镖,单是想一想就觉得很酷很带感。
内心大石缓缓落地,空终是释然,微笑点头。
数瓶药水吊完,乔小池自感身体完全无碍。
自信,得意满满的她,拔了软针,跳下床,踢踢腿,左挥手,右打拳,“哈哈”笑。
“我就知道我这身体是铁打的,小小发烧,怎会是我的对手?”
“咦?迈克呢?”乔小池突然记起:他早上好像对她说了什么,是关于铭仔的。
“在铭哥那里呢?铭哥醒来了。”
虚影一闪而过,风急速刮起。
空再看眼前,哪里能见乔小池的身影?
“池姐?”
无数次见识到乔小池飞毛腿一般的奔跑速度,即便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却依旧无数次被惊艳。
空笑了笑,低下头,抬起右手,摊开手心,开启异能。
一缕缕状似白雾的气体凭空诞生,飘在手心正上方。
她是治疗系异能者,却也是最弱的治疗师。
她很脆弱,很渺小,有时候还很怕事。
以前,她以为,只要血煞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即便弱小,也不用在乎。
只因弱小的她有一个强大的保护者啊。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很幸福,不用进步,不用向前冲,更不用逼着自己成长。
顺应本心,不被外界干扰,不被琐事缠身,单单纯纯,健康快乐地活一辈子。
然而——
自被抓走,成为威胁血煞的筹码之后,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天真和可耻。
世界之大,人数之多,数以亿计。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竞争和危险。
而她——怎能偏安一隅,幸福安康?
她知道:自己之所以没有感受到压力和痛苦,不是因为没有,而是因为血煞将本属于她的责任和苦难扛起,负重前行。
可笑的她,懦弱的她,自以为是的她却一度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她很少和人接触,尤其是同性。
毕竟,有谁愿意和一个瞎子,无钱无权无背景之人做朋友呢?
乔小池,对她来说,一个极其陌生的女人,偶然闯入她的生活,再也不离开。
最初之时,她极其关注乔小池。
无意间,她总会拿自己做对比。
乔小池开朗向上,她却是自卑,黯然神伤。
乔小池勇往之前,不管遇到什么事,不害怕,不后退。
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