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依依酸了:“我从小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浪迹天涯的侠女。我怎么就不能晚出生个二十年呢!要是我现在才8岁,而且正好出生在莲花村,那该多好啊!”
凌菲凉凉地说道:“那或许你连出生的资格都没有,也有可能出生后,直接被自己的父母或者爷爷奶奶给淹死、冻死了。”
陈依依顿时打了个寒颤,没好气地白了好友一眼:“说句好听的不行吗?非得要在这么欢乐地时候,说这种扫兴的话吗?”
凌菲回敬了她一个白眼:“我是气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啊!看看你自己,再看看陈胜男,同样是姓陈的,你还不知足,你不觉得羞愧吗?”
“我有什么好羞愧的?”陈依依理直气壮,“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奢想更好的有什么错?再说了,我都将自己的父母和未来老公都接过来了,打算在这里,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实现‘男女平等’的伟大事业,我够高尚了吧?”
“吼。”凌菲冷笑一声,连辩驳的话都懒得说……这人还能更不要脸一点吗?
随着头顶上的灯笼越来越多,少年们也是按照预定计划,分区域挂上去的,所以,评委们已经开始从舞台上下来了,在下面逡巡着给出评价,并且做出记录。
评委一共6位,就是以闻初雪为首的教师团,其中,自然包括了刚刚入职的陈胜男。
今天评选出来的第一名,奖品就是那辆价值20万的汽车。
车子是上次陆哲一起购来的,但是因为底盘有些低了,不方便走山路,而且后备箱的空间也不大,没有人愿意要,就一直停放在了车库里,所以才被凌菲拿来做了这次的奖品。
对凌菲来说,一辆车不过是自己用不着的闲置物品,但多大多数的人来说,一辆20万的车,却是他们存好些年的积蓄,都不一定能够全款买下来的。
人与人之间,本来就不是平等的。有些人的起跑线,却已经是绝大多数的人努力一辈子都到达不了的终点。
这就好比同一种草,长在土地肥沃、雨水充沛的地方,是它的命;长在土壤贫瘠的石头缝里,也是它的命。
这是连老天都无法改变的,凌菲更加不会可笑地去追求绝对的公平。
所以,从始至终,她想做的,也能够做到的,就是在同一片土地上面,至少做到性别的平等。不仅仅只是女性和男性地位的平等,还包括其他的各种生理上的或者心理上的,无法用简单地“男”或者“女”来判断的。
因为,后者本来就是人为的一种不平等。
然而,让她觉得可笑又有些无奈地是,她从武术学院挑选参加表演的学生的时候,特意强调了最好的男女各一半,但学校那边却非常遗憾地告诉她,他们学校找不出来能够完成这种程度表演的女生,最后,只能够全部挑选男生来完成。
在体能这上面,女性有着天然的弱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