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寂也不知道,明明想着两个人的晚餐,这会车上却坐了四个人。
她只是想正经地问下照片的事啊!
田晚经历了刚那么一遭,一路上瘫着张晚娘脸,蒙头开车,时不时按两声喇叭,发泄着她无声的怒火。
车后座的两个男性同胞更是不对付,一路上就没跟对方说过一句话。
整个车里好像就剩下季寂一个正常人了,她觉得自己这会就像只被硬塞到瓜田里的猹,一时不知该从何吃起……
“呵……呵呵……有点安静啊,要不我们听听歌吧。”
季寂说着,一把摁开音响开关--
“……
明明是叁个的电影
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你……”
……
季寂尴尬地立马换了频道,笑容有些勉强,“不行,这歌太悲,不喜庆!”
“……
我应该在车底
不应该在车里
看到你们有多甜蜜
……”
“啪--”
季寂直接把音响关了,一头磕到车窗上,妄图把自己弄晕。
她也不该在这里,她应该在福利彩票店里,说不定她这会已经中了五百万了。
也许是上天也心疼她,他们很快就到了用餐的地方。
季寂在心里给自己暗暗打气,只要把照片的事跟田晚问清楚,她就完成今日目标了,她不能放弃!
今天是田晚做东请客,至于为什么,她已经不想知道了,可能因为就田晚认识在场所有的人吧。
点完菜,气氛又凉了下来。
季寂死命给对面的女人递眼色,结果她比自己还怂,端起水杯就没离开嘴过。
就在她以为今晚也就这么沉默中度过时,有人按耐不住了。
“这么大半天,还不知道叔叔该怎么称呼呢?”
“周闻也。”被问的人神色泰然,抿了一口茶,语气淡淡的,“喊我名字就行,我看你也不像还没断奶吧。”
“周叔叔可真会说笑。”向阳好像一点没听出来对方的嘲讽,被逗得笑出了声,“周叔叔这么晚不回家吃饭,嫂嫂不会担心吗?”
周闻也眉尾一挑,“我们还没领证,不过快了。”
“是吗?”向阳看了眼一旁埋头喝水的女人,眼底满是宠溺,“那可能周叔叔要失望了。”
周闻也没有再接他话茬。
而他旁边的季寂,冷汗已经渗出来了,她扯了张纸抹了抹额头,心想这个破餐厅她再也不想来了,怎么半天一道菜都没上上来。
“这是哪位的芒果冰?”
周闻也正好坐在接餐位,他接过服务员手里的冰沙,想也没想就要往田晚面前递,结果半路被双手拦了下来。
“田田姐今天不能吃冰的,我给她点了她爱吃的红豆圆子,这个我帮她吃吧。”说着就从周闻也手里把冰沙拿走了。
周闻也笑了笑,看向喝水那货,“你不昨天才跟我说你亲戚走了吗?要去看医生吗?”
噗--
田晚瞪了他一眼,心里直骂不要脸,她说的是这意思吗?
她半个多月没休息了,前些天大姨妈来城里看病,到她家住几天,昨天刚好看完病没事准备回老家,她妈就让她开车把人送到车站,心想着乘机休息下,所以她就跟姓周的请了半天假,说大姨妈走了,要去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