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本是闭目养神的徐先生眼眸蹭的一下睁开了。
反身忘了眼消失的无影无踪的车辆,硬邦邦开口:“跟上去。”
漆黑长夜,夫妻二人前后追逐着离开。
徐绍寒低估了安隅的车技,更甚是高估了叶城。
驱车行至山脚,眼看近在眼前,安隅似是发现了身后车辆,本是等红灯得人趁着最后三秒黄灯一脚油门踩过去,将徐绍寒甩在了身后。
车流如织,又恰逢来往车辆过多,徐先生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爱人将自己甩在身后。
气结,一脚踹在叶城后座上,话语冷厉,“要你何用。”
他将将与唐思和会面归来,安隅便离家。
徐绍寒第一反应除了跟上再无其他,
谁曾想,叶城这员猛将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后者抿了抿唇,未做言语。
只因,知晓与自己有关。
婚姻这条路上本该是二人同行,可此时,仅剩徐绍寒一人再走。
而安隅,在这场婚姻里面若非占着个名分,俨然是个局外人。
他努力排除异己,想与她琴瑟和鸣。
她浑身尖刺,在自己跟前竖起一道坚固的城墙,自己出不来,外人也休想进去。
每每你想示好,就要翻过城墙才能得偿所愿。
他呀!担忧婚姻半路而亡。
她呀!巴不得婚姻半路而亡。
如此二人,何等言语才能形容。
这日晚,徐绍寒反身回到磨山,辅一进去,叶城递给徐黛一个意味深沉的眼神。
男人伸手,将身上沾着酒气的衣服甩在沙发上,话语透着淡淡阴凉,“太太去哪儿了?”
若是平常,徐黛定然是直接言语的。
可今日,自家先生明显压着怒火,倘若再如此,定是她这个做管家的不识相了,“接了秘书宋小姐的电话出去了。”
徐黛这话,有些水平。
自家太太是因接了秘书宋小姐电话才出去的,即便不是因为工作,对方也是个近身的女性,不存在其余庞杂的东西。
果然,徐先生伸手解袖子的手一顿,微皱的眉头松了松。
徐黛见此,话语轻软,“太太归家时让熬了些醒酒汤,我去给您盛一碗。”
他微转身,话语不似前一句那般冷沉,“喝酒了?”
徐黛摇头,“没闻到太太身上有酒味。”
话,只能到此,切不可多说,多说便满了。
剩下来,只能靠徐先生去体会。
徐黛是个聪明的,这份聪明与年岁有关,与经历有关。
更与这天子之心有关。
“去吧!”言罢,男人转身进了卧室,路过大厅落地钟时,扫了眼时间。
二楼衣帽间,他与安隅的衣物排放整齐,不同的是,他的衣物较为深沉,而安隅的那些颇有种姹紫嫣红争相夺艳的架势。
可徐绍寒知晓,她常穿的,也就那么几件而已。
这满屋的衣物,皆由他亲自挑选,可这些,她并未动过。
往日觉得未何,今日只觉那般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