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立庆捂着手就想跑,夏江长腿一伸,直接把他绊倒在地,接着,一个擒拿手就把他制服了。
“哥!哥哥哥!!你是我哥!!”夏立庆大叫。
“蓄意放火最少要判三年,你还不赶紧给二婶道歉!”夏江将夏立庆的手朝下压,朝夏立庆命令道。
“我我我我道歉……”
夏立庆被抓现场,一听要坐牢,怂的根本不敢反驳。
夏江松开夏立庆,说:“给二婶跪下!”
“啥?!!”夏立庆伸手指沈舒,手一伸出去他才发现自己的食指不见了。夏立庆顿时哭叫起来,“哥!我手要疼死了,哥!!我手指头不见了!!”
夏江的嘴抿成一条线,他按住夏立庆的肩膀,神情坚定的说:“你好好跟二婶认错,只要二婶原谅你,我就带你去医院把手指头接上去。”
夏立庆不想变残废,他“扑通”一下跪到鞭炮的炮灰堆里,朝着沈舒“哐哐”的磕头。
“二婶我错了,你原谅我,别送我去坐牢啊。”
夏立庆边说边哭,二十岁的大男人,哭的脸上净是鼻涕和眼泪,围观的邻居看的直犯恶心。
沈舒不恶心,沈舒感到恐惧!
她一想到夏立庆差点儿把房东的房子给烧了,她就忍不住的打冷颤。
如果火真烧起来,他们能不能逃掉?
就算逃掉了,房东的房子烧毁了怎么办?
这一院房子得赔多少钱?!
房东会不会把他们赶出去?!
沈舒不想原谅夏立庆!
夏江把沈舒的心思猜透了,他双手攥成拳头,牙咬得能让人看到他的咬肌。
“二婶!”夏江“扑通”一声跪下,和夏立庆跪在了一排。
沈舒赶紧把身子错开,对夏江说:“这事儿和你没关系,你不用这样!”
“是我这个做大哥的没有看好他,二婶,我家不能再出一个罪犯了,求你看在立庆手指头都炸断一根的份上原谅他。我明天就带着他出去打工,一天都不让他呆在安县了,求你别报案。”
沈舒犹豫着望向夏修学。
夏修学从小就崇拜堂哥夏江,夏家只有他去当兵了,并且他每年都能受到部队奖励,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军人。
夏江受伤退役后,整个人的气质就变了,变得沉默寡言、懒于交际,夏修学又因为要忙着学习高中课程,和心中崇拜的堂哥交流越发的少。
现在,堂哥夏江跪在他家门前,求他们原谅混账夏立庆。
夏修学的心中五味杂陈,嘴里发苦、嗓子哽的难受。
这不是他年幼时崇拜的江哥,他崇拜的江哥为人民、为国家流过血、铁骨铮铮、嫉恶如仇,他崇拜的江哥,不该为了混蛋折腰!
夏修学既失望又心痛的说:“江哥,夏立庆是成年人,你没有看管他的义务,今天的事我们可以当做是一个误会,但我希望江哥你说话算话,带着夏立庆远离我们家!”
“给我一个下午的时间交接工作,明天我们就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