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1 / 2)

超陆权强国 战列舰 4221 字 17天前

“啪。”重重一声响起,两名混混同时落在地上,周围顿时传来一片哄堂大笑之声,只是两名混混却摔得七晕八素,心中迷糊起来,自己明明是向东边倒,怎么向西边倒了。

虎头大哥正在一边喊着:“快躲开。”一边等着夏、黄两人被撞的向他倒来,只是眨眼之间自己的两名同伴就飞了出来,而两名本应当被撞向他的小妞却站在原地不动,冷笑着看着他,顿时傻眼。

那名纹着毒蛇的瘦小汉子看清形势,悄悄向一旁溜去,对于这人,夏蕴贞两人也懒得理会,只是看着虎头大哥也想走时,夏蕴贞却叫住了他:“慢,你不想解释一下吗。”

“这位公子,我不知你是什么意思?”虎头大哥硬着头皮回道。

夏蕴贞的脸上浮现一丝似笑非笑之意:“什么意思,这两人故意撞向我们,敢说和你无关。”

看到夏蕴贞脸上浮现的笑容,虎头大哥心中忍不住一跳,这个小妞笑起来实在是太美了,可惜刚才却没有摸到一把,虎头大哥不无遗憾的想到,听到夏蕴贞问话,连忙喊冤:“这位公子,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这两位兄弟不和才打起架来,怎么成了故意撞向公子。何况若是撞向公子,方向也不对。”

面对虎头大哥的推御,夏蕴贞还真不好拿他如何,毕竟对方对碰也没有碰着她们一下,哼了一声道:“滚吧。”

听到这声滚字,虎头大哥才松了一口气,他虽然知道对方除非蛮不讲理,否则无法奈他何,只是看到莫名其妙摔出来的两名同伴,心中虚的很,连忙扶起两名同伴,狼狈离开。

看着四名混混离去,看热闹的人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却知道这四名混混一定是吃了亏,有认识他们的只觉得心中大快,看着夏蕴贞、黄婉秋两人的眼光也是充满敬佩。

夏蕴贞和黄婉秋对于这些人毫不理会,两人已经分别挑了一对布偶,问明价钱后马上掏钱买下,正要离去,一个声音在后面响了起来:“夏公子留步。”

夏蕴贞转过身来,见到一个陌生人站在十数步外叫她,心中不由莫名其妙,以为自己听错,正要不理会,那人连忙有叫道:“夏公子,且慢,我家老爷有请。”

那人边说边向夏蕴贞的方向走来,夏蕴贞总算确定对方确实是叫自己,连忙问道:“贵上是谁?本公子可认识。”

“诺,老爷正在那边,夏公子一看就知。”那人伸手向左边一指道。

顺着那人的手指看去,夏蕴贞暗叫一声苦,大明皇帝正站在数十步外含笑看着她,她连忙向自己的师妹看去,只见黄婉贞的目光早已经落到皇帝的脸上,让夏蕴贞欣慰的是,黄婉秋脸色虽然有一丝变幻,却并没有如同第一次见皇帝面的那样反应。

“好吧。”夏蕴贞无奈的道,拉着师妹的手来到皇帝的身边,正要参拜,王福连忙道:“今日朕微服出行,卿不必多礼。”

夏蕴贞正不情不愿,顺势作了一个躬就算行礼,黄婉秋如同木头一般,跟着夏蕴贞行礼。

“哈哈,朕今天出巡,没想到会遇到夏姑娘,看来朕与姑娘缘份不浅,朕实在高兴,夏爱卿文武双全,小小年纪已是子爵,夏姑娘惩治宵小也毫不未弱,若姑娘是男子之身,恐怕远胜许多须眉男子。”

“遇到你,本姑娘算倒霉。”夏蕴贞咬牙切齿的想到,京城百万人口,即使是刻意寻找也有很大可能找不到,没想到却是一天遇到皇帝两次,刚才明明避开,才过没多久又碰上,夏蕴贞心中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怪异,对刚才那四名混混重新恨起来,若不是他们,或许不会再与皇帝碰到。

“皇上过奖了,奴家微未之技,当不得皇上赞誉,反倒是皇上拯救大明于危难之间,又开创出如此盖世,文治武功即使是历代开国之君也有不如,实在是一代圣君。”

“那里,朕只做了该做之事。”所谓圣君之语,在王福第一次与满人作战,将多铎南下四万多大军全部消灭就有了,上次御驾亲征回来,圣君之语更是到了顶点,民间也一概如此称呼皇帝,王福却听得毫无感觉,连光绪都不知被多少人称呼为圣君,这个圣君的称呼实在是廉价到极点,只是不知为何,听夏蕴贞也如此说,王福却感到分外的舒服。忍不住有点飘然:“朕微服出巡,夏姑娘不用一口一个皇上叫了,就称呼朕为黄老爷吧。”

夏蕴贞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脸上浮出一丝俏皮的笑意:“既然黄老爷如此说,那奴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不过,奴家身着男装,黄老爷也不要以姑娘称呼为好。”

“姑娘却是以奴家自称。”

“皇上不也以朕自称吗?”

夏蕴贞说的王福一愣,不由大笑起来,道:“也罢,本老爷就称呼你为夏公子吧。”

夏蕴贞露出一丝微笑,她虽然不想见皇帝,只是随着交谈,皇帝完全不像原先所想的那样古板、居高临下;反而有几分风趣,又对她十分尊敬,让夏蕴贞不知不觉,化解了原先皇帝在心中的映像。她仗着一身功夫,走南趟北仿佛无所畏惧,只是毕竟受几千年的皇权影响,对于皇帝,不可能完全没有一丝畏惧,皇帝显得如此平易近人,让夏蕴贞也忍不住产生一丝好感。

“黄老爷。”

“夏公子。”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又同时收口,不由又是相视一笑,最终还是王福先道:“本老爷知道前面有一家酒楼,不如今日就由本老爷作东,先到酒楼用膳如何?”王福极力想起后世泡妞的方法,逛街、看电影,吃饭……看电影不靠谱,逛街倒是不错,逛累了自然就该吃饭,吃完饭休息一下可以继续逛。

皇帝请客,不吃也要吃,夏蕴贞自然无法拒绝,应允一声,向酒楼方向走去。

第四卷 黑幕下的南北议和 第三百一十三章 整顿与联合盐业(上)

应城“兰亭居”,鄂中大盐商刘伟元宅!

“啪”的一声,正是棋子落在棋盘上的脆响。

刘伟元苦笑着推枰认输:“李兄不但经商乃是一把好手,这棋力也不差寻常国手,子路今天倒是见识了李兄棋力……佩服……佩服!”

坐在他对面跟他对弈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略有些消瘦的国字脸,却生得一副鹰眉虎目,说不出的威势,只见他身上虽然只是穿着一套寻常的蓝灰绣花金文长袍,带着一顶宝毡帽,单身周自由一股凛然之气令人不敢小瞧。

“是刘兄承让了!”中年男子笑道:“你我相识数载前后交手何止百次,能赢刘兄一盘棋,我可要欢喜半个月了!”

刘伟元微笑,他的棋力的确是在对面中年男之上,之所以有今天之败,不过是因为心已乱、无心下棋罢了!

笑过之后,他却不忘吩咐下去,道:“福叔,茶水有些凉了,去吩咐厨房重新温一壶热茶来!”

“是,老爷!”

老管家早有准备,听得他吩咐,立刻便唤来下人,很快就送来了一壶刚烧好的热茶,冲了一壶上等龙井!

“好茶,多谢刘兄招待。李某这次不请自来,一来多谢刘兄之前为我在大帅面前引荐,才叫军政府所采之官盐销售分了大半与我,才解了我黟县盐行之危……我待我黟县四十三家盐行跟刘兄说声多谢。日后有能用到咱们的地方,刘兄一句话,咱们徽州人最讲信用,刀山火海都愿为您走上一遭!”

中年男子结果新斟的茶水喝上一口之后,立刻跟他抱拳感谢道。

刘伟元扬眉道:“李兄小瞧刘某了吧,天下谁人不知你黟县盐商最是诚信,早年刘某还在底层混饭吃的时候,这第一碗饭还是你老兄施舍与我……要不然哪来我如今。报恩之事莫要再提,莫要再提……你真该感谢的应该是那位大人,可不是我这个小角色!”

两人咦嘘感慨,跟刘伟元碰面的那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黟县大盐商李宗湄早些年跺一跺脚几省盐价都要翻一番的存在,徽商两大派系之中盐商一脉的最后顶梁柱。

说起来也是令人叹息,徽人最是团结,出了个李鸿章之后,整个徽商一系大半团结在了他之身周,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淮系集团,巅峰之时便是如今的北洋集团都难望其背,当真是动一动天下震的存在。

可惜徽商集团经过了数百年的发展之后,逐渐的根本上时代的脚步了。就拿徽商以往拿手的纺织,逐渐在败给了欧洲货、败给了美国货之后,又败给了日本货,最后甚至连一些东南新起来的国内民间纺织,都比徽商产品要来得价格便宜。

除此之外,满清朝廷过分忌惮李鸿章之权势,甲午中日之战后便在西太后的密旨之下,开始了不断的敲打他的势力。而第一个遭难的不是别人,正是依附在李鸿章麾下的这些商人们。这种敲打到了李鸿章死后更是到达了巅峰。徽商不但要面对来自旁边崛起的江浙系商人的竞争,还要应付自中央到地方的打压,日子一日不如一日。

李宗湄乃是盐商世家出身,经历了其祖父得到淮盐南运许可之后家族的繁荣昌盛。尽管清末国力渐弱,内耗日增,但是沉醉在花天酒地中的两淮盐商此刻却浑然不觉,虽然来自朝廷的捐输、赈灾和助饷之令隔三差五,但是纲盐带来的二十倍,乃至三十倍的高额垄断利润让他们依然日进斗金,高枕无忧。终于,一道“改纲为票”的圣旨惊醒了尚在梦乡中的徽州盐商们,让刺骨冰寒灌顶而入。从“纲盐制”到“票盐制”,虽是一字之差,却让大批中小商人得以进入盐业自由经营,这对于垄断两淮盐业的徽州盐商来说,无异于釜底抽薪。特权的丧失,再加上豪奢的生活成本,他们很快江河日下,举步维艰。昔日有着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之盛的烟柳繁华处,已是一片衰草枯杨。

不过到底是世代经理盐务的家族,虽说经历了‘改纲为票’初期的艰难,不过到底还是苦撑着经营了过来。然而真正摧毁了徽州盐商的却是爆发于道光三十年的太平天国战争,如同徽商的灭顶之灾一般,徽商所涉足的盐、典、木、茶、粮、棉等行业均在战火中遭到毁灭性打击。咸丰三年春,作为徽商木业基地的南京和盐业基地的扬州先后被攻破,太平军对商贾的洗劫让徽商们无法立足,只得携妻带子,仓皇逃离。李家就是在那个时候进入了没落,直到战后李鸿章跟淮军的崛起,李宗湄父亲凭借着跟李家有些远方亲戚关系,又舍得送出厚礼打点,终于在李鸿章节节高升的过程中重新获得了独家垄断淮盐南运的权力,将已经没落的黟县李家重新带回徽商大族之中。

可惜好景不长,甲午之败后,李鸿章的北洋水师精锐尽去,刚刚成年接手了家族生意的李宗湄就遭到了迎头一棒,独家垄断淮盐南运的特权没了,随后更是处处遭到挤压,他虽有满腔韬略,奈何独木难支家势日下,到了今年更是在新近的山上帮的打压之下,到了十月,他已经断了整整一月未能弄来份盐,损失财务是小,但是却因此丧失了不少的原属市场。

若不是他意外在圈子里得到了湖北应城大量产盐的消息之后,又打听到早年曾经帮衬过的一个京山籍的盐商如今混得风生水起,他方才想要试试,看能不能从鄂中弄些盐来,一来因为战争,盐巴因为陆运困难加朝廷封锁,正是暴利之时,二来,也未尝没有打探一下,看能不能开辟新的盐源,毕竟朝廷一下令淮盐禁运之后,可真是断了他的财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