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良顿了顿,恢复了心情之后,平静的讲述了整个过程。
那天他记得很清楚,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而后,老板说是一个简单的任务,但是要让靳子良去监督。
他本来那段时间就一直漂泊在海上,反正陈家货轮三线航运,他就干脆乘坐货轮去了凤城跟兄弟回合。
到地方的时候,他按照预约地点到了一处打工楼内。
打工楼大都是一室一厅一卫,独门独户的那种筒子楼,进了房间的时候,靳子良就看见一个女人趴在地上,浑身是血。
看样子,好像……全都是下身流出来的,这让靳子良定下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因为……女人趴着的血泊里还有一枚半个拳头大小的,白色肉瘤,像是一只剥了皮的大老鼠。
他即便还没有成家,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靳子良脸色很难看,抬眸找人想问问情况,可身后的房门却关上了,被人顶着脑门子问道:
“其实我们老板早就怀疑你了,看来……”
说着,一人就拿出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正是姚大娘带着孩子出门玩的照片,虽然有军人护着,可距离很远,镜头近前还有不少穿梭的人流。
靳子良没有想到,这场商业战争会引来这么大的后患。
他的脑子从翻江倒海到心如止水整个过程,几经备受折磨,而后,这个死去的早产孕妇血肉模糊的被人拖走了。
“我在凤城待了三天,三天后,老板说要运送佛顶,即便我知道没那么简单,可我……只能告诉嫂子,不要拆检,因为我也不知道他会把那个死掉的孕妇藏在佛顶里……
而那个死去的女人,在我回到京北之后,一直忙着调查,可是,老板的眼线一直盯着我,所以,我没有及时去码头提货。
可这期间我根本没有跟嫂子见过面,这件事……跟嫂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完了这番话,靳子良肉疼的看着华木,希望自己的陈述能免去陈家航运带来的危机。
“那个死掉,又被藏在佛顶里的女人……是不是……叫闫静?”
华木淡淡的问道,靳子良猛地抬头看着他,眼神有些复杂:
“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你的老板,是楚雄对吗?”
靳子良眼中的惊讶很快被磨平,因为,这是惊异到某一种过度时,自然下降的心理素质:
“嗯!”
“我以前不知道楚雄跟嫂子之间的商业往来,后来我知道了,可已经退无可退,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我也隐约通过其他兄弟的直言碎语了解到他儿子楚蓝宇,想要报复嫂子。
但是,嫂子九死一生,就是为了躲避这些纷纷扰扰,我就没有跟她提起过只言片语。
嫂子她……太累了,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靳子良说着,华木没有打断,又给他续了一根烟。
“好吧,事情其实很简单!”华木听完了所有的过程,当下反而轻松了一些:
“我现在以律师的身份问你:你愿意做污点证人吗?”
靳子良吐了一口烟龙苦笑着摇摇头:
“不做,从退伍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已经对生活没有什么期盼了,而且,我已经认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