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太小?我看你是故意的!"话语一落,又是那招要扇巴掌,仗着有孟师长在,她要让陈双心服口服。
陈双还没说话,嘭的一声脆响,三十几号农民工拍案而起。
当即就把孟艳吓得缩回了手,放眼看去,人数不多,穿着朴素,甚至还有大冬天穿着单薄的劳保鞋来聚餐的工人,可气势一点都不逊!
这一刻,整个大厅就餐的人目瞪口呆,就连一侧的宋德凯都震惊非常,随后赏心悦目的放心,他的妹妹还是小时候模样,那个经久不衰的孩子王。
此刻,孟太太出门见情势不对劲,那么多人站起来,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闺女,她不知道其中的原由,小跑过去拽了一下孟艳:
"别闹腾了,成何体统!"
孟艳一见母亲和父亲都看见了,她的底气似乎到场了,扬了扬下巴指着陈双说道:
"陈双,你一个种地的,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这里是京北,不是那你们山旮旯!"
刘雪梅一听这话,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因素,可就凭这话,刘雪梅心里都在暗暗笑开了花。
"我说小妹妹,你自己多重知道吗?你有的一切不过是你父母给你的,你看看你爹娘都多大岁数了!"
刘雪梅冷哼,旁人她不知道,可她只知道自己就是被贺明一直宠着才有今天,有些时候,人活着不要太自我,不要觉得一切的给予都是理所应当。
孟师长站在原地一动没动,别人说的又不是错。
"爸!这个女人凭什么数落我?"孟艳不甘心了!
在陈双眼里,这个女人就像是小丑一样,要是玩个高明的心机陈双或许还高看一些孟艳。
嘭嘭……!!外头的烟花爆竹一直在响着。宣泄着不归人的孤独心,炸开远归家乡游子短暂的温暖。
"因为她比你有本事!"
不冷不热的语调,却承载着笃定的话语,就像是一枚利剑插进孟艳的心口。
凭什么?她就是个种地的……为什么爸爸会替她说话?
"你等着,我会让你哭着跪在我面前求我放过!"
孟艳的眼中有一丝泪痕。
"君子一诺!"陈双的淡淡的说道,她从现在开始,要让她的对手笑着哭,一切阻拦的大坝都是用眼泪铸建的。
看着气愤离开的背影,陈双这才回归正体:"各位师傅,让大家扫兴了,这杯算是赔罪!"
陈双仰头灌下一杯酒,眼泪在眼眶里游离,她不想与任何人为敌,只可惜,想要与她为敌的人太多。
正如一开始所想,人若是真的活圆满了,真的是活无可活。
陈双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就像是花花世界,人人都向往,可却不知是真是假。
被宋德凯抱上车的时候,陈双才知道,是自己喝醉了,所以分不出真假来了。
一句"君子一诺"又代表了什么?
"这一辈子……如果再来一次……我不要重来了……"
"做人这辈子……好苦……好苦……"
…………
大年夜,楚家。
楚峰看着杂志专栏上关于陈双的简介,目光眯着,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他重重的将杂志拍在桌面上。
楚母陶玉燕端着一杯刚泡好的茶放在了楚峰的桌面上:"怎么回事?发这么大脾气?"
说着,陶玉燕侧着身子歪着脑袋看了看桌面上的杂志,这一眼,陶玉燕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
"这……不是陈双那个死丫头吗?她是南大毕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