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啊,你先把菜洗洗,爸摸完这一把就不打了!"
宋有粮说道,陈双直起身看着桌面上噼里啪啦打麻将的声音,她心头一阵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家,变成了这样?
要是两年前,老两口还在为生机忙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现在生活水平上去了,为什么就没有了起初的温暖?
钱,到底是个好东西,还是个害人的砒霜?
"打大饼子!"陈双插嘴。
"这个啊,不能打,你别瞎指挥!"宋有粮摸了摸九饼说道。
"留小不留大,留夹不留偏,爸你到底会不会打?"陈双也不急,只是对门两位老伯不乐意了,观之不语不知道吗?
甩麻将的声音都比之前大了几分。
"两双一枝花,并列三头虎,打大饼!"陈双继续说。
宋有粮狐疑的拨弄了一把麻将:"那就打大饼!"
陈双蹲下身子拨弄着,刚才先是老爹把四个四饼给开杠了,这后头有个三饼带着,不过不开杠就是三头胡。
"呀,还真是三头胡嘞!"宋有粮顿时笑的老脸通红。
打完这一把,俩老人看不下去了,说是没牌品,气哼哼的丢下钱离开了。
这个时候,陈秀兰才进屋跟五妹寒暄,陈秀芬的心里好歹好受了些。
在这一会子功夫,陈秀芬坐在收拾好的房间里想了很多,她吃二姐的住二姐的,她有啥子本事还要求二姐和二姐夫待见她?
她甚至不想在这里住了,人情味太淡了,淡的叫人心寒,但是陈秀芬却没有怪过二姐一丝一毫,就是觉得这跟撵她走没啥子区别,她想走,等有了收入再回来看看二姐就行了。
陈双此刻看着自己数钱的宋有粮我问他:"爸,你和妈成天就这么坐着打麻将?"
"你妈现在迷上了,俺也闲着没事就陪着呗。"
"爸,你们二老年纪大了,不能老坐着不动,出去走走多好?要不然身体都坐垮了,你看那厨房的锅,都生锈了,你们吃的啥呀天天?"
陈双语气平和,她只是担心,本来母亲就有病根,虽然说打麻将动脑子确实能预防老年痴呆症,可是,妈的病和别人不一样,要是不活血不动弹指不定哪天就得了高血压,脑溢血什么。
医生以前都说了,脑血管避破损过一次,以后还是有可能发生的,那要是不锻炼一下整天坐着,再有个血栓什么的,人就没了呀!
"你妈高兴就成!"宋有粮眼珠子一怔说道:"俺去做饭去!"
"爸!"陈双喊了一声,但是宋有粮没理会,一头钻进了厨房关了门,这就有意思了,陈双好像干了一件十恶不赦的事儿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陈双站在原地踌躇,以前为了生计拼死拼活就是为了一口热饭,现在丰衣足食了,她反倒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妈,这阵子我不常回来,你和爸的身体都还好不?"陈双去了五姨的房间,见两姐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也不知道说的什么内容,就见五姨在摸眼角的泪:
"五姨,你咋了呀这是?"
"你五姨好好的,过来,妈问问你,你和防震的事儿啥时候定下来?你都十八了!"
陈秀兰表现的略淡定,把陈双叫道跟前问话。
以前母亲总是问起楚防震的事情,那时候他生死未卜,陈双不知道说什么,可这次不一样:
"妈,这事儿啊,我问过防震了,他说今年过年就来咱家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