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眼死死盯着光头,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在混战中特别适用。
“狗日的,你就是化成灰,老子都记得。”光头后退几步,掏出一把黑黝黝的东西,对准了我。
我眼皮一跳,掷出勾玉剑的同时,身子侧翻,接着枪声和惨叫,先后响起。
翻滚了一圈,我匆忙抬头,见到地上多了一只断手,光头握枪的那只手,被勾玉剑斩断。
“谁砍死那狗日的,老子给他一百万。”光头发出野兽般哀嚎。
那群小寸头,双眼猩红,举着钢管和砍刀冲了过来。
墨镜女郎想要阻止冲突,却没人理会她,这娘们儿皮衣皮裤,穿的像大姐大,却柔柔弱弱,没一点气势。
我伸手召回勾玉剑,冲进人群中,与那群小寸头近身缠斗,不时丢出几张符纸,烧得他们吱哇乱叫。
忽然,心中传来极度危险的感觉,没有犹豫,我赶紧一把扯过一个小寸头,挡在身前,就这货最阴险,刀子每次都往致命地方捅。
一声巨响,被我扯住的小寸头,身子猛地抖了一下,软软倒在地上,后背血肉模糊。
我悚然向对面望去,见光头一脸狰狞,单手拿着一把散弹枪,眼神怨毒。
“光哥杀人了!”一个声音喃喃自语。
身边这群小寸头,不过是些打手,真出了人命,他们一个个都怂了,站在那噤若寒蝉。
墨镜女郎呆了片刻,尖叫一声,举着手包用力向光头砸去,也不知里面装着什么,光头竟然被砸晕了。
光头做梦都想不到,会被身后的同伴偷袭,倒在地上,双眼依旧圆瞪着。
起了内杠,又死了人,身边这群小寸头,仿佛受惊的鸭子,呼啦啦一下散了。
一分钟不到,两辆破金杯仿佛脱缰的野狗,火急火燎地跑了。
我瞧着眼前一幕,仿佛充满了黑色幽默,先是光头打死了自己人,然后又被自己人砸晕,真够讽刺的。
对于挡枪的小寸头,我没半点内疚,这货也不是啥好东西,若不是刚才闪得快,好几次被对方开膛破肚,这孙子下的死手。
水田里,几个身影深一脚浅一脚,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我靠了,这孙子手真够黑的,竟然带了两把枪。”王胖子人未过来,便开始嘟嚷。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甄青衣在那边关切的问。
我摇了摇手,示意自己没事,盯着对面的墨镜女郎,对方抱着小肩包,愣愣站在那儿,也不知在想什么。
“姐们,咱们没仇没怨吧,折腾出这么大动静,你说怎么解决吧?”我抱着双臂,目光不善。
“啊?”墨镜女郎回过神,手足无措提着小肩包,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我皱了皱眉,这妞刚下车时,瞧着倒是气场十足,哪知道是个样子货,瞧这反应,跟个嫩丫头似的,看来指望对方拿个章程,那是不用想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回过头,见到几名同伴,都聚了过来。
那墨镜女郎更紧张了,紧靠在车门边,双手紧紧抓着小肩包,姿态防备。
“哪来的丫头片子,差点害死胖爷,得教教她,该怎么做人。”王胖子摩拳擦掌,一脸贱笑走过去。
“算了,别节外生枝,她就是个傀儡,样子货。”我招呼了一声。
“我不是傀儡,是来找你们谈合作的,不知道会发展成这样子,对不起。”墨镜女郎有些紧张的说。
我没理会那娘们儿,自己还一脑门子烦心事,哪有心情谈什么狗屁合作。
招呼了同伴一声,正准备转身离开,对方的一句话,让我脚步顿住了。
“你就不想知道,你们身上的诅咒,还有那村子的怪事,究竟是因为什么吗?”墨镜女郎大声说着。
我猛地转过身,几个大步跨到对方身边,紧盯着对方,语气急促地问:“你知道关于诅咒的信息?”
墨镜女郎身子向后缩了缩,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那个诅咒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眉毛倒竖,觉得这娘们儿在玩我,心中怒火升腾到一半,对方接下来一句话,如一盆凉水,浇灭我心中怒火。
“不过,我知道整件事情的起因,我们家族一直遭受这个诅咒,已经有几百年了。”墨镜女郎急急说着。
“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还有那个诡异的村子,你了解多少?”我有些失态地抓住对方手臂。
墨镜女郎不自然挣扎了一下,我立刻松开手,对方说:“这件事情,我父亲了解的比较多,他一直被诅咒缠身。”
我回过头,用眼神和身后同伴,交流了一番。
虽然不敢肯定,墨镜女郎说的都是真的,可这是在僵局中,我们唯一能找到的线索。
我们上了三菱越野,决定跟随墨镜女郎阿宁,去见见对方的父亲,毕竟身上诅咒,就如一根毒刺扎在心里。
“地上两个家伙怎么办?”李小蕾忽然开口问。
“我父亲会处理,我们家在这边,有一点关系。”阿宁握着方向盘,发动车子。
我眼中闪过疑虑,若阿宁父亲真的很有能力,那秃头又怎么会那么嚣张?
不过,这些都是细枝末节,轮不到我去操心。
半个小时后,我们在市郊一个别墅中,见到了阿宁的父亲,对方的状态,让我大吃一惊。
躺在床上的人,形容枯槁,听阿宁介绍,她父亲还不到五十岁,可躺在床的男人,瞧着犹如八十多岁,已经风烛残年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