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所得?”
沈如新微微一笑,然后神情间已是恢复了冷然之色:“我广陵宗总不可能为一个资质普通之人,去于一个北荒有数的大派交恶。你虽有我们那位金丹长老照拂,但总得本身有令我宗收留你的价值才好——”
岳羽是再次倒吸了一口冷气,沈如新的言下之意,他如何听不出来?他若不能在这里悟出什么能够令广陵宗满意的东西,只怕立时就会被重新赶下山。
而他若是所料不差,一个月后,那浮山宗恐怕也早已有人等侯在外,就等他被逐出——
不过就在这时,沈如新却又是一笑:“岳小弟只管放心。我广陵宗与他派不同,多少讲点人情味。这明知必死无疑,还把人往绝路上赶的事情,我们宗门却是做不出来。如是你在这里真是什么都悟不出来,我等也会将你送至安全之地,以避开浮山宗之人。”
岳羽闻言心中微动,对这广陵宗多少有了些好感。不过他的心情依旧沉重,如沈如新所言,他固然能逃得一命。可若是没有大宗门庇护,他本人和岳家,依旧是如风中浮萍,经不起风浪。
——哪怕是二十年后,他在修真之途上有所成就。也多半不大可能有,能独自对抗浮山宗这样实力庞大的宗门的本钱。
“岳小弟,这里的规矩是一个月,一个月后无论结果如何,都必须离开。且我广陵宗每十年的真传弟子名额,只有二十,你在这里定要好生领悟。至于食水之类,至有那些道童照顾,你在这里无需担忧——”
那沈如新交代完之后,便已转身离开。岳羽动了动唇,想说什么,最终却没有说出口。
而当沈如新的身影,在殿外消失之时,岳羽是轻声一叹,把目光移转了回来。他先是看了看殿内的其他人,然后又微摇了摇头,这些人中普遍都是对那些类似于壁画的图案,投入了全部心神。找他们说话,那是自寻没趣,反而会招来怨恨。
接着他又仔细望了眼上空的石质天花板和两壁,只见这些刻纹虽是以方方正正的线条,分隔出数十个小块。然而彼此之间,却又隐隐有些连系。
不过岳羽也没从中看出多少玄虚,只能慢慢踱步向内走去,一副副‘壁画’详细地看着。而当这殿内深处,最后一部分刻纹,映入到他眼内时,岳羽却是一声苦笑。
这时候岳羽真想从殿内拉上一个人问问,他们到底从中看出了什么?反正他转了一圈,都没从这些符文不似符文,壁画不似壁画的刻纹里看出什么东西来。
——他以前参悟什么东西,至少有三分之一,是靠自己在前世养就的逻辑思维能力,另三分之一则是靠的辅助智能系统的计算,至于这最后一部分,才是靠自己的领悟能力。可如今,无论哪样,都是无法发挥作用。
唯独有一点,岳羽倒是察觉到了,这些刻纹是越到石殿的深处就越深奥。这点从这些少年的分布,就可看出一二。其中大半都是盘坐于前殿,而在后殿的,却不过只有寥寥三人。
皱了皱眉头,岳羽心想自己此刻是一无所得,也不好太好高骛远。于是就在这石殿中央坐下,然而一个时辰之后,岳羽又退出了百步开外。而当这天夕阳斜下,到落日时分时,岳羽已退至前殿大门,可看着那些玄奥抽象的图案,却还是一无所得。
岳羽心性再怎么坚忍,此刻也不免有些气馁之感。这时已到了晚饭时间,前殿中已有几人站起身,走向殿门外。看见岳羽一头雾水的坐在大殿最外侧的一副图案前,都是一阵哂笑,毫不犹豫地从他身旁越过。
岳羽其实是有心想要向这几人讨教一番的,然而此刻只看这些人摸样,便心知自己即便问出口,也多半是自取其辱而已。
不过这么一来,他反倒是心中激起了一股傲气。他也不着恼,只是默默地尾随着几人走出殿外。在这石殿前方广场的两侧,都各有一排厢房,岳羽选了一间洗漱过后,又调息打坐,直到精神饱满才再次走出。
他本欲是再次走向那石殿,不过当岳羽的目光,触及到眼前这个汉白玉广场之时,神情却是骤然一变。
ps:嘿嘿!高潮再即,求月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