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

牧长生笑道：“陛下，可是有事找老道？”

“国师，取经大事迫在眉睫。”

李世民问道：“寡人是想问你最近可有宜出行的黄道吉日，来让两位法师上路西行。”

“唔……”

牧长生看了两人一眼，开始掐算起来：“那贫道可得好好算算了。”

“有了！”

很快牧长生眼前一亮，道：“禀陛下，明天是九月十五，还有半个月后的十月初一都是上好的黄道吉日，可利于人出行。”

“九月十五，十月初一？”

李世民听了沉吟一句，忽然笑道：“这还真是再巧不过了，两个黄道吉日，我们这里又有两位高僧，那就明天先出发一个，十月初一再走一个好了。”

说着看向无相与玄奘，笑道：“两位大师，不知谁可愿明日先行出发？”

“这……”

玄奘不由偏头看向了无相，这次他被牧长生说西游路上妖魔多，且最喜欢吃他这种人皮滑肉嫩的和尚而吓唬的不轻。

“陛下，贫僧愿先行吧！”

这时无相上前一步，低头一礼道。

“好，不愧是无相大师，这份勇气和胆色果然非一般人可比。”

李世民大悦：“你们两位法师今晚就暂且去化生寺安歇，明早朕再为无相大师践行。”

晚上。

当牧长生回到国师院的时候，大肚子的武媚娘一脸焦急的在院子走来走去。

一见武媚娘如此，牧长生嘴角一掀，他微微一想也就知道了一定无相要西行的事传到宫里了。

看到牧长生后武媚娘忙走上前来，道“国师，你……你回来了？”

“不在房里待着，出来干什么？”

牧长生不留情的斥道：“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怀孕是不是？”

“我……我知错了。”

武媚娘低声道，可说着马上着急道：“可是我听说国师你……你让无伤剃度出家，要去路上虎豹妖魔无数，九死一生的西天拜佛求经？”

“不错，你也应该清楚，他留在这里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因为陛下是不会放过他的。”

牧长生看了她一眼，道：“虽然去西天取经虽然九死一生，但他武功高强……这样总归是有了一分活下来的希望，不是么？”

“我……”

武媚娘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忽然蹲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你也别怪我。”

牧长生摇了摇头：“我这不是害他，是在尽最大的可能救他一命，如果他活着回来不仅可以将功赎罪，或许你们也可以在一起。”

许久后，武媚娘才止住哭泣，道：“国师大人，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说吧！”

“他明天要走了，我想再最后见他一面。”

武媚娘跪下来哀求道：“虽然我无比的希望他能回来，但他这一去我跟他更有可能阴阳相隔，所以求你了，让我再……最后见他一面……”

牧长生低头看着她，可是在看到武媚娘痛苦绝望的眼神时，忽然像是一下子触动了他内心的什么东西，最后默然的点点头：“可以！”

说着回到了大殿中。

“我……错了吗？”

不久后，大殿中传来一声复杂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