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宫里边危机四伏,他可不想让她倒自身置于危险当中。
他声音变冷,“你什么时侯关心起本王穿的衣服来了?”
王芷儿的脸就红了,身子柔若无骨地往李迥身上倒了去,“王爷,刚刚,刚刚在花园里……”
李迥想起刚才那幕,神情有些尴尬,见贤德太后瞪着双眼直瞧了过来,太后可是最讲礼仪的,怕太后日后怪罪于她,忙推着她,让她站直。
青焰见他对王芷儿一幅避之不及的模样,心痛得不得了……看看这女人,把她的男人逼成了什么模样,总有这么些不要脸的女人贴了上来,让李迥难作。
她要拯救李迥于水火当中。
于是笑道:“平乐郡主,你这般站着,想必也累了,不如咱们到那边去坐坐?”
王芷儿飞了个眼神儿在李迥身上,依依不舍,见李迥冰着脸不理她,只得随了青焰到旁边的椅子落坐。
李迥倒是看清了王芷儿的这番作为,以他以前的经验,这女人此番反常表现,定有妖孽之事出来……可他很享受她这少见的作态,所以,他冰着脸,僵直着身子,好不容易才没能忍着把她按入怀里。
青焰与王芷儿在一旁落座,她见王芷儿还是眼眉儿直飞到李迥身上,便忍不住了,冷冷地道:“平乐郡主,我若是你,就趁早放手的好,巴着一个不喜欢你的男人,有意思么?”
王芷儿眨着眼刺激她,“青焰公主还真有意思,王爷连十二黑云骑都给了我了,是他巴着我吧?”
青焰自信之极,“那是他一时冲动,十二黑云骑迟早会收了回来的。”
王芷儿心底那股怪异的感觉又升了起来,这青焰,倒还真象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边,与四周围格格不入。
她那强大的自信,到底是从何而来?
仿佛她早已经历过一般?
王芷儿便巧笑嫣然,“青焰公主,贤德太后如今心目之中的孙媳,可是我。”
王芷儿想起了那次,她望着贤德太后那凶狠的眼神,于是试探。
青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来,眼底神色流转,“贤德太后?”她嘿嘿笑了两声,便不再言语了,只把视线落到了产房的珠帘之上。
王芷儿心底一跳,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
莫非,她要对贤德太后下手?
可在此等情况之下,能有什么机会让贤德太后身处险境?
正在此时,产房里传来了一声声的尖叫,“母后,母后,臣妾想见见您,臣妾生不下来了……”
隔不了一会儿功夫,产婆惊慌失措走了出来,跪在地下发抖,“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求您进去看看她,如若不然,她便不生了!”
贤德太后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道:“这是什么话?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说不生就不生?”
产婆道:“启禀太后娘娘,皇后虽得小白大夫施以金针,又灌以汤药,总算把胎位摆正,情况得以稳定,但那胎儿实在巨大,皇后痛得有些神志不清了,依奴婢猜测,皇后娘娘心里面想有个人陪着她,她便不会害怕了。”
她这么说,倒也合情理,照道理来说,如果是现代,定是丈夫进去陪伴妻子生产的,可这是古代,产房是血腥污秽之地,男子绝不能入内,要不然命运便会衰尽三年。
贤德太后是长辈,皇后想从她那里得到支持,倒也合情合理。
贤德太后便道:“好,哀家便进去看看她。”
王芷儿拿眼角死死盯着青焰的表情,见她嘴角几不可察的微笑,心底一突,便站起身来,“太后,臣女和您一起进去。”
贤德太后一怔,“平乐郡主,您还没成亲,进妇人的产房,怕是不好。”
大韩朝的确有这个习俗的,未婚女子也不宜进产房,于以后子嗣有碍。
所以生产之时,小白也要避出产房的。
王芷儿羞羞答答地扫了李迥一眼,“只要臣女所嫁的夫君,不在意便成了。”
李迥见她那眼风儿落在了他的身上,很明白其中意思……她日后嫁的,定然是他了。
头一次得到她如此的肯定,李迥的头脑一发热,便道:“皇祖母,你便让平乐郡主跟着,本王不在意。”
别的男人在意此事更好,那么,她就只能嫁给他了。
对于这让人捉摸不定的女人,能加上一层保险,便加上一层。
李迥垂了头想。
贤德太后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见王芷儿眼巴巴地望着她,知道她是一片好心,便道:“好吧,你便跟着。”
青焰见王芷儿腆不知耻的眼神儿直落到李迥身上,明打明地在勾搭着他,让李迥不得不顺水推舟,又是心痛,又是生气,王芷儿,你借着贤德太后的势,一再压逼李迥,把这个可怜的男人逼成什么样子了?
你趁着机会便想让他承认你的身份地位,居然逼着他说出‘不在意’。
对了,李迥是在找借口让王芷儿的名声更坏呢。
这未婚女子不进产房的规矩,青焰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