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了魏征一眼,说道。“我又不是去弄死我相亲对象去,我这叫知死不可让,愿勿爱兮。明告君子,吾将以为类兮。”
不知为何,她这次居然没有迷路。提前五分钟到了餐厅坐下,她便想着如何见一面就溜。寻思着,对面便坐下一个男人。
“你好,我叫李勇,三十岁。你是来相亲的吗?“只见他五官端正,虽然称不上帅,但是至少看着顺眼。崔珏只觉得他印堂发黑,运势一见就是比她都倒霉催的那种。而且,他父母宫发黑,估计他爹娘活不了多久了。
“呃,鄙人姓崔,二十有七。”她险些将你印堂发黑脱口而出,顿了顿随口回答道。她若是说真实年龄,怕是会被送入精神病院。
李勇看来也是以貌取人之辈,先是一痴,后略愣了愣。“你学历是什么啊·,我目前是某企业的经理,月薪一万左右,学士学历··”
她下意识的想说隋唐年间进士或者宋朝时的官职之类的,还未说出口,耳朵里便响起一声传音。“你要是敢答隋唐年间进士我就刨了你坟去!”魏征恶狠狠的说道。
没错,此时此刻魏征钟馗等人正坐在咖啡厅的另一边看她笑话。
“我是学古文化,考古的双料博士,现在在泺省大学任考古系教授。”她话音未落,正准备说出逃相亲宝典然后溜人,没想到旁边的座位上一屁股坐下来一个熟人。
她看着眼前的老妇人十分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她是谁。
“姑娘,我给你说。我儿子可好了。现在是某企业的经理,光月薪就上万。上过大学的好男人不多了···”
“···”崔珏一直想开口,但是她没给她机会。
“你会洗衣服做饭就行,我们家养的起你。你以后和我儿子谈恋爱工资一定要给我们,女孩子手里不能有太多钱。对了,看资料上说你是学文的,要不为我儿子做一首诗听听。“
终于给了她一次说话的机会,她当即背了一首之前做的诗,名叫:哭李商隐。这是一首悼亡诗···
还不等她们两个明白是什么意思,腾的站起来说道。”恕我失礼,先去。“
骂了人还不赶紧溜,反正有人接应着。
“美女别走啊,我觉得你如果可以做全职主妇的话我们可以谈谈···”这是李勇的声音。
“喂,我儿子跟你说话呢!”王春花也腾的站起来不满的说道。
坐在一旁的陆之道猜拳输了,被推出来救场。他只能满不情愿走到崔珏桌边,说道。
“子玉兄,魏征寻你。要我来救场。”
他在桌边站了站,待到看清这两人的容貌时,登时惊讶至极。
“王春花!你气运不是被削没了吗?说好的子孙不肖这特么是个妈宝男吧!”他脱口而出。
陆之道是察查司的鬼,察查司的鬼都是能上的了屋顶,躲的进缸底,说的了十国语言,写的了新闻报道的鬼。正所谓十佳好特工,十佳好狗仔,无论是关于人善恶,还是关于某些机密,只要交给察查司,就能查他个底朝天。他也不例外,对于人脸,那可是过目不忘。
原来她就是那个抛弃亲女,死后要入石压地狱还被阳世人告阴律司的那个老妇啊。虽然因为装束的变化,光线的变化崔珏没认出来,但是陆之道可是给认出来了。
只见那王春花脚一软,险些跪在地上。
“哦,原来你就是当日在庭下狡辩的那个妇人啊。李招弟死的可是真惨,对了,她没给你们托梦吗?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你要是对人态度再不好,人家一不小心弄死你们,我们也回天无力。正好直接送你们下地狱。” 崔珏掏出折扇来,在桌上轻敲了三下,淡笑着说道,
王春花吓得儿子都不管了,落荒而逃,好像身后有恶鬼追着一样。
“走罢,子玉。本来还想看你笑话,没想到你却把她人弄成了笑话。话说你写悼亡诗送人嘴未免忒毒了罢?”陆之道轻笑了一声,说道。
她走向三人的座位,坐下,点菜,一气呵成。“要不我做美人诗?对着那张脸我可写不出来。今天玄成请客,以贺上报之喜。”
刚才笑崔珏笑的最欢的就是魏征,她自然是要报复回去的。
陆之道微微摆手,说道。“玄成要请也要请道喝酒,毕竟这可是我动用精锐鬼差照下你来登报的,撰写者都是一位连中三元的才子,我还特地送了他一颗七窍玲珑心。”
还不等魏征发火,钟馗便爽朗的大笑开来。“你到底有几颗七窍玲珑心啊?到处乱送。喝酒是可以的,是汉子便要一醉方休,不若晚上我们去尝尝这凡间的酒楼?”
“死的人千千万万,转世后才华不变,心却留在了地府,你说我有几颗?说起吃,还是子玉厉害,诶,今日你为何不说话了?”陆之道谈笑间发觉不对,低头一看,这一桌子菜全被风卷残云的吃了个干净。
崔珏笑着接下话。“因为有吃的谁还说话啊。” 众人:······
“吃就吃!反正我们仨都没带钱。本来就打算叫你付账来着。”陆之道哼了一声,准备叫人来结账。
她摊了摊手。“本身我就没打算在外面吃,反正相亲我是打算见个面就溜。冥币倒是带了,你敢花?要不玄成你请客,晚上我请大家吃,新开了一家长安酒楼是不错的,顺带捎上其他几个人,熟络下感情,对我们在凡间活动比较方便。”
魏征无奈,当即打电话叫魏叔玉过来送了钱。当服务员看见魏叔玉喊魏征爹的时候,那眼神让他永世不忘——就好像看变态禽兽灰社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