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嘴不是味的咕哝了一句。
“那你要我如何理会她?她那人死心眼的很,难不成当真如了她的愿?让她跟了我?”
重仁挑眉反问,见她脸儿一变,露出了难堪之色。
知道她不爱听这话,立刻转了口气,径自笑出声来,说:“省省吧,就是你受得了,我也嫌烦呢!”
她不顾阿宽在旁,没好气的直瞪他:“对,我是不愿你与人分享了丈夫,可也不愿有别的女人用死来叫你念悔一生一世!”
这般说着便站起了身,拉了重仁的手欲往西屋去,一径说道:“走,去见见那个叫之屏的丫头,也好让我多多知道一些那边的事!总要把那些事理明白了,哪天要是又叫人掳去了,我也知根知底些,省得怎么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重仁闻言一楞,好笑的曲了手指钉了她一记,怪道:“乱说话!”
阿宽也噗哧笑出声。
依灵眨着眼直望越瞧越顺眼的夫君,直觉自己没说错话,虽然有些不吉利,但她以为宇文家会请了圣旨定了婚期,那定然是对这个潜逃在外的宇文棠风誓在必得的。
而她则刚刚成了他的软肋,就算再被算计扣了去也并不稀奇。
何况重仁若要管上欢玲的事必然就得回宇文家去。
若要回去,多了解一些宇文家的事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
“我哪乱说了,重仁,你给我听好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上他的眼,认真的说道:“以后,不管什么事,都别把我蒙在鼓里,我不想事到临头却糊里糊涂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虽然我不愿意你回去做什么宇文棠风,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实在不该这般拖着,总要想个法子解决掉!你再搁着懒得理,人家一辈子便全毁了,所以,欢玲姐姐的事我不许你再耽误了!如果非要回去才能解决的的话,我与你一起进退,你不愿理的事,我去想办法!”
重仁昂首走着,频频睇她,似笑非笑的问:“哦,你想怎么做?”
“呃,这个吗,我还没想到法子,到时候再说,只再不想欢玲为你这冷情冷性、无心无肺的人儿误了后半辈子……”
重仁立马顿住了脚,截断反问道:“什么?我冷情冷心无心无肺?”
这话好重!
他哭笑不得的瞅了她一眼,不理会跟在身后嘿嘿而笑的阿宽,嘴上长长一叹道:“这罪名可大着!嗯,不过,我会睁亮着眼睛,瞧你如何替我摆平了那堆乱事!”
她扬唇轻笑,拉他直向前走了一段路,见阿宽故意远远落了下去,又轻轻说道:“重仁,我听父亲说过,人世自有痴儿女,能守心头志,便不是薄性人。你心思正不曾生了那份歪念固然好,但害及别人受你之累,总是恶事!而我也很小气,不想将你分了别人去,所以,这事,等进了京后真需好好琢磨一下,还有,那婚事也需想个法子回旋一下,莫要再误上一个女孩儿了,听到了没!”
说到最后竟生了不容反驳的命令口气。
重仁在心底淡淡一笑,搂了她的素腰于怀,往她乌黑如墨的云鬓上亲了亲,道:“好,我只误你一个,也只让你一个霸占!嗯,若有人胆敢觊觎你夫君,便有劳娘子代为打发了!”
她花靥明耀,笑眸流转,挑眉问:“让我打发?是不是打算从此被人冠上一个惧内的恶名声啊?”
堂堂宇文公子让人传成怕老婆,不知会是怎样一副令人惊错不矣的光景!
他一点也不介意,低低直笑,望着眼里这娇美生气的容颜,道:“没关系,惧内便惧内,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矣……话说我们这番若真去了京城定然会闹一番事,我会拭目以待,看你如何做了那惊骇天下的泼妇!不过,我横竖看着你斯斯文文,动不动臊红脸的样,如何能成这恶名!”
侃侃之辞分明又在逗弄她!
唉,这人对旁人总冷淡淡,却总爱与她玩笑。
不过,她喜欢!
她能从他的言谈之间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爱惜与宠溺,遂浅浅而笑,只觉秋天长天,满腔温柔转心田,真好!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