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天兔后知后觉感到情头不对,强忍不嘶,去回忆醉前的事情,就是这般那般,身份暴露了。心里打了无数个焦雷,眼角带着求助信,去斜睨一眼榻上,只见李随珠一动不动装死呢,丝毫不管他的死活,暗道一句没良心,索性也学她的方法,头往左边咔擦一撇,大大运一口气,四肢颤笃笃,嘴角吐出一口唾沫,假装昏倒。
萧次君一手提起啾啾,一手拖起哮天兔,往门滴水檐下扔,锁了门,一步一步往床边走去。
听着渐近的“擦擦”脚步声,李随珠心慌胆怯,恨不能就地消失。
萧次君走到一半,脚步顿住,声音突然消失,熬熬汲汲的李随珠不由剔开一边的眼皮,只见萧次君靠着桌沿,不紧不慢地饮水。
她慢慢闭上眼皮,打帐继续装睡,萧次君“哐啷”放下手上的杯子,一个闪身,来到跟前,粝指擘开她未合紧的眼皮,说:“刚刚那个变身的,是珠珠的亲兄长,所以珠珠要装睡到何时?不起来与我解释解释?”
这让人怎么搭岔儿?
李随珠的眼皮与粝指作争斗,拼了命要合起来,但很可惜合不起来,一番瞑然过后,只好硬着头皮扯谎。
她身上氤氲着热气,两手乱挥乱舞,眼里先下两滴泪,装作那惨白无力的样子。忽然一骨碌翻身,钻进萧次君的胸膛里,以温弱示人,口里咈咈出气,哭诉起来:“夫君,刚刚那个可是妖怪,欲害我和肚子里的小珠珠,夫君快将他杀了才是。”
萧次君双目清澈如涤,面色从容,摸起她粉团团的泪面,说:“那可是珠珠的兄兄,杀了……”
“呸!”李随珠脸际泌出愤怒之色,恼悻悻岔断他的话,体颤声颤,道,“我是有兄兄,但这兄兄定是被妖怪上身了,借着我兄兄的肉体,来摄我魂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