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琦看她整个人都穿的暖融融,白色的大衣,红色帽子,红色围巾,他低头亲她的额头,“和你一样,原来这种日子要穿你身上的这种衣服。”
“这个?”顾惜揪着自己衣襟,“这是我随便买的,才没有等着今天穿呢。”
程琦笑着说,“就和随便买给我的衣服一样,我明白。”
顾惜又变戏法一样,从口袋掏出手套,黑色皮的,“伸手。”
程琦把手递过去,看着那小手,艰难地给自己套,也不催促。
他手伸向开关,“小姐,准备好了没有?”
“车夫,好了。”顾惜的手扶上方向盘。
深红色,酒绿色,晴空色,橙红色,绿松色,番茄色,紫罗兰色,大小不一的彩灯,闪的眼花缭乱,雪纷扬,雪橇行的不快。
顾惜探头看,“草地上走的也这么稳。”
“回头你看过轮子就知道。”程琦搂着她,手从外围扶着方向盘。
雪橇愉快地转,顾惜伸手去接雪花,她想起以前留学的时候,圣诞在国外的广场很多这种玩的,还可以滑雪。她说,“缺点音乐,你唱歌。”
“唱歌?”程琦低头靠在她帽子上笑,“我不会。”
“就要唱,唱个简单的就行。儿歌也可以。”
程琦侧头说,“真的从来没有人要求过我唱歌。”
“我又不是别人。”顾惜和他对视,凶巴巴地说,“快唱。就唱rudolph the red nosed reindeer就行。 ”
圣诞老人有12只驯鹿,rudolph是领头的那只,她刚刚给他们的驯鹿起名字就起的这个。
这儿歌人尽皆知,从小到大,听都听会了,
程琦想了想,哼唱起来:
“rudolph,……the red-nosed reindeer,
had a ……very shiny nose.”
and if you ever saw him,
you would even ……”他忘词了。
顾惜补充:“……say it glows.”
“……say it glows,thanks。”程琦抽空加了个谢谢,继续低声哼,
顾惜慢慢合上他,和他一起唱,
“all of the other reindeer
used tough and call him names……”
觉得圣诞的气氛就那么全都来了。
他们的rodolph有点烦,在那边开始晃,身上的铃铛乱响。他们身上都搭着红丝绒的小披风,铃铛坠在上面。
顾惜说,“你看,你看,给咱们配乐呢。”
程琦猛然换了方向,顾惜身子一斜,连忙搂上他。程琦大声笑起来。
顾惜搂着他,恍然大悟,“你之前说玩的东西还没到,你就等着玩这个是不是?”
程琦垂目看着她,满目深情,“你觉得呢?”
顾惜的手指收紧,拽着他的衣服,“我听你说。”
雪橇慢慢地停下,在一堆圆木头前,旁边有搭好的干柴,“生个火,你还没吃晚饭吧?”
“还要生火?”顾惜抬头看天,雪哗哗地落着,落进眼睛里,冰凉凉,“这样怎么生火,雪这么大。”
“噹——”一声,程琦手中的打火机跳出火苗,“那边木头上浇了东西,一点就着。”
顾惜跳下车,“那让我去,我去。”
程琦把打火机递给她,银色的都彭。顾惜小心地护着火苗,转身,慢慢过去,瞄准地上的干草。
“亲爱的——”程琦忽然在身后叫她。
她回头。
程琦戏谑地说,“那打火机防风,你不需要用手护。”神情很有些不忍直视。
顾惜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抽烟,怎么知道。”
她不止不抽烟,生活中往来的异性也少,以前到现在都是,她拿了干草,点燃了,扔到火堆上。
火腾的一下冒了起来。
程琦也下了车,走到旁边的西式雕花亭子里,那边有准备好的烧烤架,他拿了一袋木炭出来,熟练地倒进火堆,火星一阵乱跳,然后拿起旁边一个很好看的铁夹子,去调整那些木炭。
热哄哄地感觉蔓延开来,他从旁边拿过更多木头,扔进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