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捕头激灵打了个冷战说:“对对,爵爷提醒得对。所谓‘人不要脸百事可为’。她连这种主动勾搭男人的事都做得出来,那杀人放火还有什么不能做呢?遇到这样的女人还是离远一点,免得被缠上了那可脱不了干系。”
陆锦屏说:“闲话少说,你们三个赶紧分下工,开始前去查访,尽快找到这个女子,她可是破案的关键。”
三个捕头赶紧答应,告辞离开。
可是,调查远没有陆锦屏说想象的那样容易,毕竟同州城人口众多,要从中筛选出哪些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这种女人额头上也没有贴着桃花,要挨个查访进行甄别,那可不是一两天能完成的。
但是,除了这个方法陆锦屏还真找不到其他破案办法,只能静等结果。
每确定一个所谓水性杨花的人,陆锦屏立即进行查访。可惜一个个都被排除了作案的可能。
这一天。
陆锦屏正在签押房里批阅案卷。他这位司法除了案件侦破外,对于普通的刑事和一些需要刑事手段处罚的民事案件也要报请他审批,当然,这之前是由刑房的书吏草拟意见后报送他,他只管圈阅同意与否,或者发回刑房重新审查,就算如此,还是有得忙的。
正在他忙碌的时候,衙门的门房跑进来陪着笑说:“大老爷,外面有个女子找你。你要不要见?”
“是谁?”
“她没说,穿了一身白衣服,用一张白色的面纱蒙着脸,也看不到相貌,只说是华山故友,别的没说。”
陆锦屏一听不由大喜,立刻便知道是潇潇,赶紧站起来说:“快快,快请!人呢?人在哪儿?”
一见司法大老爷如此高兴,门房便知道这人是司法大老爷很看重的人。幸亏他看到女子举止不凡,所以说话很客气,把她请到了花厅等着,这才来禀报,当下陪着笑讨好地说:“爵爷,我已经把那位姑娘请到花厅奉茶了,她在花厅等您。”
陆锦屏迈步出来,一路小跑来到了花厅。
他之所以这么着急,当然是感觉潇潇来找他肯定是有事情,说不定已经想起了她的身世,或者来找自己要查问的事情,那可关系到自己的身世之谜。
现在自己正面临不知从哪来的伏在暗处的敌人的威胁,必须要尽快查清自己的身世,才能有的放矢地进行应对,不能不让他着急。
来到花厅,便见到潇潇背着手正在看墙上的一幅字画。听到脚步声,转头过来,朝他嫣然一笑,说:“不请自来,没打扰你吧?”
“怎么会呢?潇潇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随时都可以来就来找我。”
“你可别这么说,我来找你,是因为上次你问我那把刀子的事情。我回去琢磨了一会儿,好像似乎曾经见过,想了好久,我才想起来那刀子应该来自吐蕃。我记得曾经见到有吐蕃人带过那种刀,你最好查访一下在同州或者京城住的吐蕃人。当然不是所有的吐蕃人都有那种刀,好像只有极少部分吐蕃人带。不过我只是这么瞧见过一眼,记不清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
陆锦屏很感动,说:“多谢姑娘提醒,姑娘的意见非常重要,对我的破案有很大的帮助,谢谢。”
陆锦屏没有说自己已经掌握了这个消息,他还是很高兴的表示了感谢。
潇潇说:“好啦,就这件事,都已经跟你说了,我要走了。”
“潇潇姑娘准备去哪呢?”
“这些天我就在琢磨我到底是谁。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我要去找那些武功高手名家切磋,他们或许能从我的武功看出我的来历,这样我就知道我是谁了。”
陆锦屏听她这话,不由心中一动,说:“对了,潇潇姑娘武功如此高强,我倒有一件差事,想请你帮忙,就不知道你能否做到。”
“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我有件案子,有一个罪证是人的牙齿,我想把这牙齿钻开,然后提取里面的东西进行检验。但是,我想尽办法都做不到,因为钻头都不够坚硬,而人的牙齿太坚硬了。”
潇潇说:“你把牙齿拿来我试试。”
“好好!你等着,我马上派人去拿。”说罢吩咐人赶紧去物证仓库把死者面颊骨整个拿来。
东西很快取来了,陆锦屏已经取下了其中的一颗牙齿,用来钻牙,便把那颗牙递给潇潇。
潇潇没有接,道:“把它放在桌上。”
陆锦屏赶紧将那颗牙放在了旁边的案桌上。
只见白光一闪,潇潇手中已经多了多了一柄寒光森森的缅铁软剑,迎风一抖,立即笔直,熠熠生辉闪着夺人的寒光。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就听当的一声轻响,桌上的那枚牙齿已经被潇潇手中长剑劈成两截。而牙齿下面的桌子却没有半分的划痕。
这种功力拿捏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让陆锦屏看得目瞪口呆。
潇潇道:“我这柄是削铁如泥的宝剑,平素我很难出手,今日竟然拿来帮你劈开死人的牙齿,当真是暴殄天物。”
陆锦屏笑嘻嘻道:“好钢用在刀刃上,你这宝剑用来帮我破案,不正是用得其所嘛。”
“说的也是。——还有别的事情吗?要是没有,我就走了。”
“等等!”陆锦屏上前查看的劈开成两半的牙齿,不由很是失望。因为牙齿里面的牙髓很明显已经被高温烧灼炭化。这样的牙齿基本上不可能提取到dna物质。
陆锦屏苦笑摇头,说:“再帮我劈一颗牙齿吧,这颗没用。”
潇潇点点头,没有说话。
陆锦屏便又掰开一颗牙齿放在桌上。潇潇手中长剑寒光一闪,将这颗牙齿劈开。
陆锦屏查看之后,发现还是被高温碳化无法检测。
如此连续劈开了十多枚牙齿,却没有一枚具备检验条件。
眼看只剩最后两颗了,陆锦屏失望几乎达到了顶点,但是,他还是坚持把那两颗牙取下,一次性都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