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瞪大眼睛,指着这姑娘不可思议的问:“你……你什么时候躲进我房间来的?我怎么都没发觉?”
姑娘哪有功夫理她,正拼了命的和拿绳子捆她的奴才们较劲呢。可她一个人,哪拗得过这么多人。没多久,还是被捆了个结实。
姑娘气的哇哇大叫,威胁说:“别以为你们把我抓回去,我就会乖乖嫁人。惹急了我……”正说着,嘴巴里被塞了团白布。
终于抓到人,这帮奴才全都松了口气。一行人押着个不安分的小姑娘,鸡飞狗跳的出了客房。
苏婉本以为,他们这是要走了。谁知这个时候,为首的奴才忽然转身,盯着她一番打量,眸光意味深长的。
苏婉他被看的浑身不舒服,却听这奴才冷不丁的对周围同伴命令:“来人,把这丫头也带回去。人藏在她的房间里,指不定是同伙,带回去给知州大人好好的盘问盘问。”
几个靠的近的奴才听了这话,立刻朝着苏婉围了过来。
苏婉大惊,正不知所措,顾山猛的上前,气势汹汹的挡在她的身前,怒道:“是她自己躲到房间里来的,跟我们没有关系。”
苏婉也忙跟着解释,“是啊!我们只是路过的,都不认识这个姑娘,怎么可能跟她是同伙?你们弄错啦。”
为首的奴才却不理会,‘哼’了一声道:“是不是同伙,回去让知州大人审审就知道。”说着又是一声命令,“带走!”
奴才们一听,再次围了上来,却被顾山连踹几脚踢飞了。
那奴才见顾山竟然敢反抗,顿时大怒。狰狞道:“你小子好大的胆子,知州大人的人也敢打,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着又对周围人大喝:“大家一起上,打死这小子。”
在场的奴才约莫十来个,一听这话,全都朝着顾山冲了过来。
顾山却脸色不变,将身后的苏婉往旁边一推,便立刻迎了上去。
他皮糙肉厚,力气又大。别人一拳打在他身上,他不觉得疼。可他打别人一拳,却能叫人痛的直接起不来身。
不多会,十几个的奴才便被顾山打的倒在地上,疼的再没有反抗之力。
为首的奴才一见,顿时变色。看顾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顾山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那奴才又是一惊,扔下一句,“你等着,知府大人是不会放过你们的。”说完便拖着被捆的姑娘要开溜。
谁知那姑娘趁着他们打架之际,解开了手腕上的绳子,忽然对那奴才用力一推。而后拿掉嘴里塞着的布,对着顾山急声求救。
“大侠救命,救救我,我不是卢知州家的丫鬟……”正说着,被推倒的奴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忙拿起被扔掉的棉布,想要再次塞住她的嘴。
姑娘又是一阵挣扎,目光祈求的看着顾山。
“救我……求你了,不然我会死的……”说着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顾山盯着这姑娘皱了皱眉,眼看着她牲畜似的被人按在地上,终于还是没忍住,走过去一把推开那奴才,并将姑娘脚上的绳子解开了来。
那奴才怒道:“小子,知州府的家事你也敢管!我看你是真活得不耐烦了。”
顾山却不理会,只都对那姑娘说了句:“你走吧!”
姑娘看着顾山,感激的说:“多谢大侠救命之恩!”说完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地上的一众奴才见她溜走,顿时大急,冲着她大声的唤:“四小姐,你回来。你不能走的……”
苏婉顿时奇怪,“刚刚还说是丫鬟,怎么现在又变成四小姐了?”
奴才大怒,对着她恶狠狠的说:“你们闯大祸的,知州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苏婉脸色变了变,心里有些担心。可转念又想,自己马上就要去江南了,这什么卢知州未必找得到她,便又稍稍放心了些。
这些奴才很快挣扎着起来,全都跑去追四小姐了。
待他们一走,掌柜忍不住好心劝告:“刚刚走的这些人,其实并不是卢知州的家奴,而是卢知州哥哥家的。他哥哥经常打着卢知州的名号,四处为非作歹。卢知州因为亲兄弟的缘故,也拿他没办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劝你们啊,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免得那些家奴回去告了状,就再也走不了。”
听了掌柜的话,苏婉又是一阵担心,忍不住对顾山道:“要不然我们换个住处,先躲躲,免得惹上麻烦。”
顾山想了想,点头说:“好。”
于是两人收拾了行李,立刻趁着夜色离开了。因为怕被发现行踪,没敢再住客店,只挑偏僻的地方走,打算过会儿找户农家借宿。
谁知走了一段路后,竟又遇见那个四小姐。
她再一次被家奴抓住,捆了手脚被抬着。
苏婉皱眉,小声的对顾山说:“她怎么又被抓了?我们还要不要帮她?”
顾山想了想说:“救人救到底吧!反正都已经得罪了那什么知州的哥哥,也不怕再来一次了。”说着冲了出去,连出数拳,将最近的几个家奴打倒。
那些家奴冷不丁的被袭击,顿时大怒,谁知一转头,发现又是顾山,一下子又都变了色。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总是跟我们作对?”家奴气愤又不解的问。
顾山却只是冷冷的命令:“放人!”
家奴们大怒,一个个仇恨的瞪着顾山,却又拿他没办法。
顾山见他们不动,脸色一冷,猛地握紧拳头,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这些家奴之前被打怕了,一见他又要打架的样子,吓了一跳,忙扔下人,四散着逃跑了。
苏婉瞧见,从角落里跑了出来,和顾山一起将四小姐身上的绳子解开,又取下她口中的布,奇怪的问:“那些人为什么一直要抓你?”
四小姐哭着的说:“我爹为了一个妓子,和人争风吃醋打架。后来却发现,那人的妹妹是开国侯的宠妾。他怕引祸上身,便想将我送给对方赔罪。可那人的年纪都和我爹差不多大了,听说还有特殊嗜好,都弄死好几房妾室了。我实在害怕,就偷偷逃了出来。我爹便派家奴来抓我。”
苏婉一直听到最后,这才反映过来,瞪大了眼睛问:“你爹……就是那个卢知州的哥哥?”
四小姐流着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