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郑氏军队的郑冲统领呆呆地看着一地的尸体,还有那一地的血痕--那些人还是家丁吗?
手下的人已经反复描绘过了他们的样子了,绝不是汉唐集团安保队,但是,五个人,只有五个人能杀我这么多士兵?!
他的面色惨白而沉稳,毕竟是经过战场的人了。
他的帆布鞋稳稳地踩在这片血腥之地上,毫无顾忌那四处横流的血水。
一个士兵来报告,说:“一共死了四十四个人,重伤二十七个,轻伤三十个--”
郑冲统领轻声说:“还有那三个我亲自派走的--我低估他们了--这事情没有完--”
回去后,郑冲统领和郑笋县令商量了一下,两人敲定了一个办法。
郑冲统领手下这些人,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郑笋县令当时吃惊地说:“一千战兵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郑冲统领沉重地说:“他们有可以连子发的武器,那一定是汉唐集团卖给他们的--我等买不起--”
郑笋县令说:“这事情对我等有利!”
郑冲统领高兴地等着他说下去。
“他们不仅勾结地方不良官员,偷税漏税,还暴力反抗管理--殴打地方官员,枪杀我战士--霸占我矿产,你说,这些罪行让郑氏家主知道了会怎样?”
郑冲统领真高兴了,呀,果然是文官,一张口就有这样多的罪行--但是自己死伤了这样多的战兵,又如何交待?
郑笋县令说:“怕甚?!你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本以为他们是汉唐集团管治下的商人,有事好商量,结果他们得寸进尺,蓄意屠杀我战兵,你说,若是升龙府的百姓得知,会是如何?
民意啊,会在我手中!”
民意?郑冲统领抓着头皮怀疑道,这有个屁用?
一把刀就解决了!
郑笋县令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武夫就是武夫--他说:“你看着,我这一篇缴文写上去,郑氏主家,升龙府会做出如何反应吧。”
郑冲统领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到他身上了,但愿家主不要怪罪我无能,我这里只有几十支燧发火铳,下雨天又不能用,就是能用,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他心里有数的!
随后,郑笋县令就把一份奏折送到升龙府了。
大黎朝的主家人是郑氏家主,这其实就是告诉他郑柞,鸿基县城有海外商人仗着汉唐集团的背景来意图谋反了!
当然,他知道主家现在最缺少什么,特别强调每天在下龙湾损失约万余马票--这已经是郑笋县令对钱财最大的想象了,再多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郑冲统领都吓呆了,每天上万马票?!我的各种神啊,那是多少!!
郑笋县令冷冷地说:“这个可以从他们发给鸿基县里的劳力工钱上算出来!一个月一个劳力钱就在三百马票,多干还多得--”
郑冲统领眼睛都红了,这比他的战兵们挣得还多!
郑笋县令看到郑冲统领的表情,放心了,升龙府里的人也会是这样子。
郑冲统领骂道:“不让他们去干了,全给我回来!”
郑笋县令摆了摆手,这见识太短了,他说:“这里还有可能再加税,让他们再多挣一些--不差百姓挣一些小钱!”
这是小钱吗!
郑笋县令阴阴地说:“看我等如何告之他们了--现在就等着升龙府的安排了,莫要着急--”
随后,他安排了手下人去找那些在煤海基地里做活儿的人家密谈。
之后的几天,煤海基地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郭勿语董事长每天挺着自己日益缩小的肚子,站在码头上,看着一条条返航的运煤船发呆。
现在,海口码头和三亚码头正在不停地扩建贮煤码头区。
我郭勿语竟能逼得汉唐集团手忙脚乱!
在一片煤灰四飞,四周都是黑漆漆环境中,连草丛都要发黑了,但是他一袭貌似白金盟主一样的银白色衣服却光鲜依旧。
当然,这是因为,煤海基地里的服务部门比较完善而已。
后续就搬来了几个服务部门,还是不同物业公司的,要知道郭勿语董事长看过台北矿业公司的做法后,感觉太明白了。
为什么要自己去操心后勤?花马票买服务嘛!
当时他还好好挑了挑呢,当然,都是找报价最便宜的。
吃饭,洗衣,洗澡,看病,日用品供应他都发包出去了,一切都是马票开路。
最重要的一点,他们的服务不用自己出马票,因为他们全都收费。
当然这些都是在自己发的工钱上找齐了。
但是,为什么他们就不能谈谈呢?马票可以解决的问题,一定要用刀枪--非要是抢--
海风吹动了郭勿语董事长的一袭银白色的衣服,这使得他在这个环境下显得萧索一些了--
萧湘经理对胡镇南队长说:“那个老家伙的心思很大!”
胡镇南队长说:“有马票的人心思都多--那些大叔们的布阵很有特点啊!”
这几天,天伞安保公司的人也到了三百多个,大数是大叔级的,他们在原先的三层钢丝网前,又垒了一道半人高的装土草包土墙。
萧湘经理说:“--这些大叔真能省钱,好像用处还大!”
胡镇南队长说:“算了,咱不差那点马票,只要汉唐集团有的物件,就上报定远侯,他肯定让买!”
萧湘经理心里说,恐怕我等挣不过他们的收益呢,下次就会报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