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有办法了,只要具有正常人的识别能力,正常人的理解能力,都算是法律意义上的认定了。
还要法院额外花钱把人运来。
双方都请了讼师。
控方讼师强调吃了刘建国医生开出的药物才死的人。
辨方讼师把药物的方子和药渣子呈堂证明与药物无关。
控方讼师走悲情的路子,告之那个死去的人有多可怜,把陪审团的五个人感动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辨方讼师走冷静的路子,告之患者治病前的表现,还有一系列的人证。
最后,当控方以为自己能赢了的时候,五人陪审团却以四比一做出了刘建国医生无错的决定!
他们的理由很简单,明明是你们没有看护好嘛,为何要解开铁链?明明是有了疗效嘛?!至于反复,看过病的人谁没有一个反复?若是一副药,几副药便能好,天神,便是神医也不可能这样吧!
刘原大、法官事先都白白恶补了中药常识,没有用上呢,五个毫无法理关系的陌生人说出了常识性的道理。
他当庭宣判了刘建国医生毫无过错,无须承担任何责任!
明人医生刘建国恭恭敬敬地对着法院的法徽鞠了三躬,便扬长而去。
事后,他让大儿子刘刚军给对方送去二万马票。
刘刚军火了,说:“爹爹,连从来对我等不公正的汉唐集团都认定我家无一分错误,哪里要再送他们马票!这不是自认有错嘛!!”
刘建国医生看着自己未来的衣钵继承人说:“医者,仁心也。大是大非辨明之后,方是仁心显现。他家之所以如此,也是多年受此子所累--我等虽反复告之仍要小心,但是,还是没有坚决--他家里怕是急需款项了,我家丰衣足食日久,就算周济一下又何妨?
仁心不备,医术难以至臻!”
当时《汉唐时报》完全客观地报道了此事,但是没有想到,这位老医生却是激动地浑身发抖。
“刚军,我的儿,你确定之天下都会知道我等的所作所为?!”
刘刚军嘟嘟着说,差不多吧,听说鞑虏的京城都能见到。
刘建国医生说:“从此,我为你铺成万年产业,你还要跟我多学!!”
我学得还不认真嘛!刘刚军直翻白眼。
杨友行秘书长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让那个叫刘建国的明人中医号号脉。
反正也不吃他开的药,看看呗,万一有效果呢。
刘建国医生接待杨友行秘书长的时候,感觉这个人定是和郑德生院长是一样的人,是汉唐集团的人。
他淡定了心思,细细把脉。
足足五分钟过去后,他开口说:“明面上,此为四弯风,其实为心病--燥湿相激,发于表外,但仍非简单的湿气盛--你操心甚久,大怒大悲相抵,阴阳之气相搏,不调之久矣!”
“可以具体点说吗?”
“度!一切不可过度--”
“好吧,还看出什么?”
“度!一切不可过度--”
“--你可有止痒药物?”
“有。你所欲者众,所得者甚少,风邪入肤,焉能不痒?在下恭喜你了,此为一劫,然有一弊便有一利,又正是体内排毒之时,腹泻可减轻否?”
杨友行秘书长顿时无语了,我本来是皮肤细胞受损,细胞液渗出好吧?怎么个变成排毒了?!我双手有毒嘛?!但是腹泻好了,你咋知道的?!
刘建国医生接着说:“我可以马上为你配制乌蛇止痒膏--但是要一女子为你相敷才可,阴阳气中,顺阳方可有用。”
李燕婷厂长慢慢给杨友行秘书长涂着药膏。
她说:“看看吧,就写几篇假新闻就上火了,还能得这么重的皮肤病!”
杨友行秘书长说:“那是我的底线啊--”
“拉倒吧,你能为那福建一家人的生命想,给《福建时报》道歉,写点假新闻,现在你倒是装出大义的样子了,好像你以前没有写过骗人的事一样--”
杨友行秘书长有些生气,说:“我最多是灌水,不骗人,啊呀,好痒痒啊!”
李燕婷厂长扯住了他的两只手说:“别抓,医生说这是没有用的,看我的!”
她轻轻地往杨友行秘书长的胳膊上吹气--真心好,杨友行秘书长马上感觉一种清凉沁入了皮肤,顿时感觉好多了。
李燕婷厂长吹了一会儿,累了,说:“感觉好点没?”
“好多了,好多了,你今天晚上留下吧。”
“不!我说的三次婚礼呢?!”
“--亲爱的,其它两次好说,你说非要在天主教堂结婚一次,让我对着他们的圣经发誓,哎,还有他们的神父啥的,你这是要我命啊!至少江铁生就能喷死我!!不要说别人了--”
“谁去管你们男人的事情!我就是要有洁白的婚纱,管风琴的伴奏,对了,托我婚纱的,我还要外国的童男童女!”
“这样吧,咱们去欧洲结婚,那里的教堂有的是--”
“姐妹们都能去不?”
“不可能吧,就为我们的婚礼,人家都跑那么远?!”
“我不干!”
李燕婷厂长是一个干脆的女人,说完后,抬身就走人。
杨友行秘书长知道喊她回来是无用的,但是现在多日来的痛楚真的没了。
没事儿,她明天还会来的。
他这时静了静心,又想了想安保部的“天神之鞭计划”,虽然假了很多,但是,至少能救很多人啊!
如果假新闻能救人,那么它的意义也许比自己的底线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