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会的会长范礼安给了他几条指示,让他同汉唐集团谈判。当他找到马德华关长后,不一会儿,马德华关长告诉他,三天后有专人与他谈判。
在正式的谈判的那一天,他穿上最好的教服,认真地祷告了三遍,才出门,这是一定要成功的谈判。
在路上,他遇到了一件不好的事情。
一个水手,听口音好像是热那亚人,被一个巡警痛打了一顿,那个水手竟然随便吐了一口痰,而且好像还怒视了巡警一眼。
那个水手好像是第一次来这里,还好没有敢还手。
在另一个巡警的旁边,一个明人代、理一直在求情,说,他已经警告过他们好几遍了,这些白皮不记事,原谅这一次……
那个水手后来老实的挨了几下后,便没有再挨打,而是去买了明人式手纸,小心地擦干净了。
明人真是聪明,他们嫌汉唐集团卖的手纸太贵了,竟然想到把玉米的外皮处理了一下,剪成方形,一样柔软好用,就是不能长时间放,一分钱一张,一毛钱十二张,哪里都有卖的。这真让人吃惊。
上帝保佑,那个巡警又警告了水手几句,放过了他,大家散开了。
罗伯神父到了谈判的地方,他看到与自己谈判的是一个年轻人,就像汉唐集团其他人那样年轻。
谈判的过程很简单也很融洽,那个姓杨的年轻人是个好人,愿上帝保佑他。
谈判回来后,罗伯神父兴冲冲地给耶稣会写了日记式汇报。
汉唐集团允许我们在台湾传教,并且可以免费提供教堂用地,这都是让人欣慰的好消息。
但是他们有一个条件,要按照我们教堂的建筑面积的比例来收养本地区的老年人。
是的,您没有看错,他们要求按照十比一的比例来收养本地区没有劳动能力的老人,他们还要不定期地抽查那些老年人的身体状况!
这真是闻所未闻的要求。
不过那个姓杨的年轻人透露了一点,就是在台湾北部地区,那些该死的相信自己就能与上帝沟通,不崇敬圣像,不崇敬玛利亚,把庄严的弥撒搞成简陋之极的仪式的所谓新教,也正在修建教堂!而且他们也答应了汉唐集团的条件。
我试探着要求驱逐他们,但却被那个英俊的年轻人礼貌地拒绝了。
他说,他们汉唐集团是信奉宗教自由。
请原谅我写出这么可怕的字眼,相信上帝一定会原谅我们。
那个年轻人聪明善谈,虽然对宗教不太了解,但是却知道一些非常冷僻地事情。
他提到了位于莱茵河畔的圣希尔德加德修道院,说那里的修女会所酿制的葡萄酒口味最好,我想,他可能搞错了,西多士会出产的葡萄酒才是最好,但是他说的一件事情吸引了我。
他说,如果我们在这里也建修女会,并且也酿制葡萄酒,并且能照顾当地的老人,那么,一定会获得更多传教的权力,至少在影响力上远远超过台湾北部那些我们不愿意提到的人。
那个年轻人弄清楚他们没有修女会后,那种鄙夷的表情,我记得非常清楚。
我说好像东亚的气候不太适合欧洲修女们的健康,他说,你们可以招一些年轻一些的,而且他们完全可以提供健康保证。
汉唐集团的医术确实太出人意料了,连蚊子、苍蝇、老鼠都比别的地方少了很多,至今,我还没有听到过有疫病出现过。
他还说我们如果把酒窑中的百年葡萄酒运来,就完全可以得到一定的染料配额或其它非常难以买到的货物。
我们一定要建比他们更大更好的教堂,用来表现我们的正统和庄严,我想,汉唐集团的水泥和石材会加快我们的兴建速度,一切又回到经费这个问题了。
那个年轻人对我们的宗教裁判所非常欣赏,又对我们在欧洲其它地区的宗教裁判所审理的案件加起来,也没有西班牙地区多感到遗憾。
说到这里,我也感到困惑,没有办法给他合理的解释,不过他好像并不需要。
他似乎在暗示我,汉唐集团有兴趣帮助我们清理欧洲的异教徒,但是我一直没有明白他提到的“统一欧洲意识形态”是什么意思,当我再一次细问时,他转移了话题。
我没有追问,毕竟我们现在能在台湾传教和兴建教堂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请原谅我这个庶务员向您表述的这些俗事。
杨友行秘书结束了谈判工作后,也在向伍大鹏董事长汇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