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福让许佰去把她接上来,两个人打了照面,没顾得上说话,先让邱珊珊选一间屋子安顿下来,她一个人来的,直接住单间就可以了,现在住宿楼的单间还多,可以由着她挑。
邱珊珊洗了澡换了一套衣服才进中医馆,她是自己开车过来的,路上花了五个多小时,洗完澡之后精神又好了,跟着许佰参观中医馆。
许多福忙完之后要找两人,也没有给他们打电话,直接抬脚往牲畜棚那边走就行了。
对中医馆员工来说,哪里是最值得参观的?
牲畜棚呗!
两人果然在这。
他们正站在鹅棚旁边,许大帅眼神多犀利啊,邱珊珊被看一眼都有点害怕:“这鹅是不是有点凶啊?”
许佰嘿嘿笑:“老凶了,不过你别怕,我们站在外面的,这个圈的栅栏是特别加高了的,再凶它们也飞不出来。”
话音刚落,只见两只大鹅突然退后了几步,动作一致的气势汹汹的往他们这边小跑,越跑还越快,许佰都被这忽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微微侧开脸,不过还记得要挡在女士面前。
大鹅用力一蹬,翅膀一拍,飞出了栅栏,一前一后落在了许佰的脚边。
许佰:“……”
夭寿啦,这两货该不是听懂他刚才说的话了罢?!
接着,两只鹅一摇一摆的小步走到了许多福面前。
许佰:“姐……哎哟,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这两只成精了呢!”
许大帅:睥睨.jpg
邱珊珊从没有见过养鹅养成这样的,这么气势汹汹的鹅,许多福要摸它它就真站在那动都不动,任由主人摸。
邱珊珊的认知里,最通人性的动物应该是狗才对……不过她见过的所有狗都没有这两只鹅的气势,如今躺平任摸,简直不能更反差萌。
邱珊珊两眼放光:“啊啊啊,我能摸一摸吗?”
许多福招手让她过去。
邱珊珊平时看着是位知性的都市女郎,实际上私下里很爱跟许多福撒娇,最开始出来住的时候独立性特差,多亏了许多福教她。许多福因为在家是长姐,下面有一个弟弟许佰,没少操他的心,独立性很强,还不自觉的就会照顾人,两个人搭配相当契合。
许多福站在旁边的,许大帅和许大妞虽然一直放射死亡射线,但还是让邱珊珊摸了两爪子,令邱珊珊站起来的时候还念念不舍两鹅羽毛的好触感,颇觉自己完成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许佰:“姐,你都没有让我摸过……”
“哦”
许多福:“男子汉大丈夫,要摸你自己上啊。”
许佰往前走两步,许大帅侧头看过来,他就乖乖的嘿嘿笑了笑,把伸出去的脚给收回来,不过该抱怨还是要抱怨的:“咱俩到底是不是一个爹呀……”
姐姐是这个【大拇指竖起】~
他呢?【弱鸡】
许多福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你说这话就不怕咱妈扇你啊?!”
许佰:“……”
哦豁,武力碾压就罢了,还tm被智商碾压。
许佰一时间觉得邱珊珊看过来的目光中都是满满的同情……他的人生中大约是没有否极泰来这样的说法的,在他亲姐意志的支配下,生活一直只有微惨、小惨、中惨、特惨、特特惨、变态惨。
这天只是微惨,第二天就是中惨了。
许佰五点多钟就被亲姐从穿上拉起来了,因为他姐的存在,许佰晚上是从来不裸睡的,同龄的男孩子像他一样每天穿规规矩矩穿着睡衣的睡觉少得可怜。
许佰很快就清醒了,他前段时间已经被亲姐养成了习惯,每天五点钟起床,后来邵哥加入了晨练队伍,起床的时间改成了六点钟,他被亲姐拉起来的时候还有点懵,还以为自己是睡过头了,一看闹钟还早。
许佰:“姐……什么事?”
许佰已经习惯了,虽然他姐是暴君,但清早喊他绝不会无缘无故。
许多福:“我昨晚整理了一个时间表,需要遵守这个时间表的人的房号已经写在纸上了,我们分头去把人先叫起来。”
许佰洗了把脸接过来一看,打头的人就是倪世梅倪阿姨,他扫了一遍房号发现珊珊姐也在列,昨天他是看着亲姐给她检查了,珊珊姐也是颈椎有问题。
许佰有点明白了,再一看时间表上的内容——和他的作息安排很像嘛!不过他现在养成的习惯都是来到福兴村之后亲姐给硬磨的,他知道自己颈椎也不怎么好,不过他是刚有症状,属于亚健康,还不能直接被定义为颈椎病。
许佰自己也知道,那都是玩电脑玩手机给害的,说实话,当时被扭性子的时候,他也觉得亲姐严苛。
一家人到底和外人不一样,他就算被吊起来打一顿心气上来玩个离家出走最终还是得乖乖回来。
人家毕竟是给钱住在这里的。
许佰还是有点担心的:“姐,这一套人家能愿意遵守吗?”
“不能遵守要离开的我也没办法,这又不是旅店,是医馆,”许多福耸肩,她做事之前都是考虑得明明白白的了。
“不过留在中医馆的,我就要对他们负责。”
许佰:……此刻亲姐身高两米八,好霸气。
许多福想了想,觉得许佰说得还是有一定的道理:“我会柔和一点的。”
一开始许多福开中医馆的目的就不仅仅是治标,急性病处理不需要居住在中医馆,就算是居住时间相对也较短。真正住在中医馆的大多是慢性病患者,针对这类人群,她是要让患者在中医馆这个天然氧吧享受舒适的生活,放松心情,吃的是合适他们的食疗方,住的是舒适的花园房,享受最恰当的治疗,最后改变病人的生活方式。
许多福为了拟出一个合适的计划表,几乎一夜没睡,现在依旧是精神奕奕,就算是许佰打哈欠她都不会被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