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香跪在地上道:“草民楚香,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香?”元丰帝道:“就是那个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的楚香?”
楚香道:“正是草民。”
元丰帝奇怪道:“你不是有名的大才子吗?怎么会做了燕王府的男宠?”
“皇上容禀。”楚香红了眼睛道:“草民本来是吴王府上的客卿,因吴王被圈禁草民只有离开吴王府。离了吴王府生活一时难以为继,正好听说燕王殿下求贤若渴,所以就只身去了燕王府。”
“原以为燕王殿下是个君子。”楚香突然流泪道:“哪曾想他竟将我囚禁府中,强迫草民做了男宠。”说到这里楚香是真伤心了,他伏在地上嘤嘤哭泣。
余之靖道:“父皇,他是余之棘的人又深恨儿臣强迫他,他的话不能信啊。”
元丰帝道:“朕问你,你可有听到燕王要谋害吴王之事?”
楚香道:“回皇上,草民没有听到过。燕王强迫草民又以为草民是吴王殿下的人,所以一直防着草民。他与府中谋士崔先生商议之时从不留我在一旁,他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楚香面露难堪之色道:“他只是在与草民……与草民在床上时,常常问草民他和吴王谁更厉害,说他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吴王。”
要是楚香说他听到了什么机密元丰帝可能不会信,但是楚香说的合情合理,他知道他的儿子,他的儿子的确会做这样的事情。
余之靖找不到证据反驳,只能一直重复着自己是冤枉的。元丰帝看着他,内心充满了失望。这是他曾经寄以厚望的儿子,如今看来是如此的令人憎恶,就像当年他的那些兄弟们一样。
“皇上。”小太监走进来道:“有兵士来报,说在吴王府发现可疑的人。”
元丰帝:“带进来。”
一个被五花大绑的汉子被押了进来,余之靖一看到他身子就抖了一下。元丰帝看在眼里,道:“这是何人?”
李福海看了看,道:“奴才上次去燕王府宣旨的时候见过此人,他当时站在燕王殿下身后,像是个侍卫。”
余之靖闭上了眼睛,然后道:“儿臣不知他做了什么。”
“既是无关紧要之人,却在燕王府鬼鬼祟祟。”元丰帝冷漠的道:“那就杀了吧。”
“皇上饶命!”那汉子情急之下口不择言道:“王爷救我,王爷救我啊。”
余之靖自身难保,撇过头去不看他。汉子又是害怕又是难受,拽着一旁的柱子不撒手道:“皇上,小人有话要说,小人愿将功折罪。”
“何事?”
汉子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周勤不是吴王杀的,周勤是小人杀的,是燕王指使的小人。”
余之靖身上一软,瘫坐在地上。元丰帝一时也没了话语,他站起来心烦意乱的踱步,转了好几圈在在余之靖面前停下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儿臣……儿臣……”余之靖的眼泪和汗水流到了一处,他辩无可辩,只是说:“儿臣冤枉。”
“朕对你很失望。”元丰帝沉痛道:“将余之靖关入大理寺。”
“父皇……”余之靖哀哀的看着元丰帝,“我是您儿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