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余之荆点点头,“我知道的。”
张贵妃道:“你以往所交往的人都是京都的一些纨绔子弟,我心中一直不喜。现在你和卫寒交了朋友,我总算是欣慰些了。你记住和这些有学之士交往,切不可端着王爷的架子,要用心去交朋友。”
“嗯。”余之荆虽然觉得这些话有些怪,但还是道:“我知道了。”
“皇上驾到!”
张贵妃和余之荆对视一眼,余之荆扶张贵妃下床。元丰帝大步走进来,余之荆两人一起道:“拜见皇上(父皇)。”
“嗯。”元丰帝坐在一边的凳子上道:“都起来吧,爱妃身子可好些了?”
张贵妃柔弱的站起来道:“好多了,皇上都不来看臣妾。”
元丰帝被这么一埋怨,也不好继续板着个脸,笑道:“朕不是来过两次吗?”
“两次?”张贵妃道:“臣妾身体好时皇上一个月能来七八次,臣妾病了,皇上就只来两次。”
元丰帝只能干咳一声,轻声细语的哄着。就这么一直持续了好一会儿,余之荆终于找到机会道:“父皇,儿臣就先告退了。”
“不急。”元丰帝道:“我只是来看看你母妃,御书房还有好些折子没有批,一起走吧。”
啊?余之荆一脸懵逼,干啥非要和自己一起走,难道自己和卫寒搞鬼的事被他知道了?
张贵妃没说什么,直接恭送元丰帝离开了。两人一起出去,后面跟着一大票的人,元丰帝挥手让他们退下。
卫寒见这个架势,元丰帝是真的找他有事啊,遂道:“父皇找儿臣有事?”
元丰帝道:“朕让你们去往封地,你为什么不去?”
余之荆一头冷汗,立刻跪在地上道:“父皇恕罪,不是儿臣不愿走,是因为母妃病了,儿臣想着这一走恐怕此生再难相见,就……就想着就算要走也要侍奉母妃痊愈了再走。”
元丰帝俯视着余之荆,声音冷漠道:“朕又没说怪你,你跪下作甚?”
“儿臣…儿臣……”余之荆抬头眼巴巴看着元丰帝道:“儿臣做错了,儿臣该跪。”
“侍奉生病的母亲有什么错?”元丰帝的眼神终于柔和些了,他伸手扶起余之荆道:“这么大个人了,还动不动就哭。”
余之荆立刻擦擦眼角道:“儿臣没有哭。”
“哼。”元丰装似无意的道:“这次你二哥非但没有将你们都赶走,反而自己惹了一身的麻烦,你觉得他可怜吗?”
“可……可怜吧……”
元丰帝又道:“这件事要是让你来做,你打算怎么做?”
余之荆有些懵逼,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于是就结结巴巴道:“儿臣……儿臣想兄弟们都在京都也不错,平时还能聚一聚。要是……要是去了封地,就再也见不着了。”
“你倒是顾念着兄弟之情。”元丰帝道:“我大荣的祖制就是皇子成年必须离京去往封地,代天子看着大荣的江山,可不是为了什么兄弟之情就能废弃的。”
余之荆诚惶诚恐道:“是儿臣见识浅薄了。”
大荣王爷的封地和和汉代不同,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且不可参合四民之业。所以王爷去了封地就像一个大财主,而且还不用管事,只要人在那就行了,也翻不出什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