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节(2 / 2)

喉中发出低沉的笑,他换个姿势靠在软枕上,修长的双腿伸开,揽着令容趴在他胸前。

“队伍里有二弟照应,我明日早些归队便可。”

“被人发现,不会弹劾吗?”

韩蛰觑着她不答,转而道:“不是你说的,劝君早还家,绿窗人似花?”

“胡说!我明明写的是客行虽云乐,不如早旋归。”

“唔,差不多。”

差得多了好不好……令容脸红,软软的白了他一眼。

韩蛰低笑,双臂合拢,勾在她腰间,“都是想让我回来,当然差不多。”

“我是担心夫君,也是在京城里害怕。”令容迟疑了下,就势道:“夫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可知我在京城多可怜?那范自鸿实在可恶,拿了张染血的画像来吓我,夫君不回来,我都不敢出门。先前每回有宴席都称病推了,整个冬天几乎没出门。”

“我知道。”韩蛰抬头,在她唇上啄了下,声音微沉,“委屈少夫人了。”

令容拨弄着他衣领玩,抬眼对上那双深沉的眼睛,“夫君这都知道?”

“樊衡向我禀报的,在范自鸿找你麻烦后不久。”

这倒出乎令容所料。她当时怕惹韩蛰在前线分心,特地跟杨氏说过,不必告诉韩蛰此事,谁知却是樊衡留心禀报了。顺口便问道:“那夫君可知范自鸿为何有那画像?今日唐敦说让范自鸿拿我祭奠他的堂弟,吓死我了。”

她委屈诉苦的时候双唇微嘟,杏眼里带着点不满,嗔怪似的。

那双纤秀十指在他衣领翻来翻去,柔软胸脯压在他胸膛,更是叫人心痒。

韩蛰好容易压下去的火气翻涌而上,没忍住,勾着她腰肢猛然翻身,天旋地转之间,将令容压在身下。

令容低声惊呼,韩蛰就势亲她一下。

“范自鸿有个弟弟,极擅作画,若有人得罪了他暂时不能报复,便将那人容貌画下,留着日后算账。你那副画像就是出自他手里。去年那弟弟死了,记仇的画册被血染过,最后一张据说泡得模糊难辨,你那张倒能辨认。”

“那跟我有何关系?范家难道没找到凶手?”

韩蛰摇头。

令容恍然,“范自鸿找不到凶手,就按着画册,以为他弟弟是在跟我结仇后死的——可我跟他无冤无仇的,被画在上头可真倒霉。不知那最后一张是谁的画像,该找他才对。”

韩蛰顿了下,道:“最后一张,应该是我。”

见令容愣住,补充道:“我们跟他也不算无冤无仇。”

令容愕然,自问在京城从没见过范家男子,回想片刻,才不甚确信地道:“是去年在秭归,夫君带我去买给舅舅的东西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