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1 / 2)

身体却也愈发紧绷,甚至发疼。

带着薄茧的手指从脸颊滑落,到肩头,到胸前,狠狠辗转后,袭向腰间。

令容大惊,顾不上手腕被握得疼痛,拼命挣扎。

她的动作太过激烈,韩蛰微顿,退开些许,急促喘息。他的眼中不知何时爬上了血丝,冷峻的脸上有迫切的渴望,理智被酒气和情意吞噬,身体紧紧抵在令容腰间,随着呼吸起伏,炙热的目光像是被烈火煎熬的野兽。

令容脑子里一团乱,知道今晚韩蛰不可能像先前那样克制离开。

两人对视一瞬,韩蛰总算留着最后一点良心,松开令容的手,撕开衣裳,牵着她便覆盖上去。

……

令容从沉沉睡梦中醒来,只觉两条手臂酸痛得像是要断掉。

她懵了片刻,想起昨晚的事,偏头就见韩蛰在旁睡得正熟——这人戒心很高,加之龙精虎猛不喜多睡,成婚后每天清晨几乎都要早起习武,还从没像今晨这样,天都亮了还沉睡不醒。

令容瞪了他一眼,抬起酸痛的胳膊,就见手腕上红痕未消。

可恶!

她往腕间哈了口气,酸痛的感觉愈发明显,这双手不止被迫失了清白,还是在别人家的客房里。宋姑和枇杷都不在旁边,这种事更不好叫舅舅家的丫鬟知道,害她昨晚为处理帕子的事苦恼了半天!

令容生闷气,满心恼恨地瞪向韩蛰,一转头,却正好跟他的目光对上。

“醒了。”韩蛰随口招呼。

令容瞪了他一眼,闭上眼睛。

韩蛰一头雾水,揉了揉眉心,坐起身来。宿醉之后沉沉睡了一夜,他的精神极好,四体舒泰,心里隐约有种畅意。见令容仍闭着眼睛,他也没打搅,自入内间去盥洗——那屋子两边设门,仆妇早已备了干净热水。

他已有很久不曾喝醉,多年习惯使然,洗脸的间隙里,回想昨夜的事。

宋建春和宋重光父子的话他都记得,回屋之后被热气一蒸,记忆就迅速模糊了。令容帮他宽衣、递醒酒汤、被他困在床榻角落逼问,隐约记得她的回答令他高兴,再往后……韩蛰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想起他似乎逼令容亲他。

记忆停在了令容亲他的时候,那之后的事想不起来,就记得他很高兴。

像是做了场极美的梦,心里残留喜悦舒泰,却记不清内容。

大概是太高兴,心满意足地睡着了,毕竟从前他喝得沉醉的两回,也是回屋倒头就睡。

韩蛰对着水中倒影摆出个冷厉的神情,愣了愣,头回发现他竟然如此没出息,竟会为她一个亲吻高兴得晕睡过去——就算他曾数次回味元夕那晚的亲吻,对见惯生死的锦衣司使而言,这般反应也着实丢人了点,难怪令容今晨眼神古怪。

他站起身子,对着屋门沉思了半晌,才踱步而出。

乌金冠束起的发髻下神情冷清,颀长的身姿挺拔魁伟,跟平常无异。

韩蛰经过榻边,还不忘向令容道:“我去活动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