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2)

韩蛰从浴房出来,就见她已换了寝衣睡着,手抱软枕,青丝铺散在旁,领口盘扣半解,露出酥白胸脯。

韩蛰挪开目光,随手拽落帘帐,也不换寝衣,和衣在她身旁躺下。

“往里让让。”他说。

令容半睁眼眸,见是他,“哦”了声,往里挪了挪,闭眼又睡。睡了片刻,似又想起什么,露在外头的手臂悄悄缩回锦被,将被子往上扯了扯,盖住下巴。

韩蛰拿珠子扑灭灯烛,仰躺在榻。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心跳比平常快,一只手空落落的,忍不住就想起方才那只柔若无骨的白嫩脚丫。他闭着眼睛,听见她酒后呼吸比平常短促,想起那晚无人知晓的亲吻,觉得有些心浮气躁。吐纳无用,遂又睁眼看向里侧,见令容仍旧蚕蛹般裹着,小半张脸埋在里面,中间留了一尺的距离。

知道躲在里面,看来还没睡熟。

他别开目光,索性拿旁的事转移心思,道:“脚既伤着,别去进香了。”

令容困死了,只能敷衍,“小心些不碍事的。”

“后天回门,你打算瘸着回去?”

“对了,”令容总算从锦被探出头来,声音又懒又软,“夫君回来得匆忙,我还没问,夫君打算哪天去金州?”

韩蛰唇角动了动,“后天回门,没听见啊?”

令容没听出他的奚落,掰着指头算了算,才道:“初三吗?”

“嗯。”

“好。”她软软应了一声,仍缩回被中,呼呼入睡。

韩蛰睁眼躺了片刻,往外挪了挪,渐渐睡着。

……

清晨韩蛰醒来时,枕旁凑着一颗脑袋,青丝如鸦,呼吸柔软,轻轻扫过他脖颈。昨晚的蚕蛹早就散了,她斜占了大半张床榻,锦被褪在胸前,睡得正香,唇角还微微翘着。

而他,兴许是存心自持,不知何时竟让到了最外侧,悬悬地挑在榻边。

他躺了片刻,看着被大幅占走的床榻,心里忽然非常懊恼。

今晚搬回书房!

韩蛰腾地坐起,理了理衣裳,自回书房,叫人帮着换了药。

这头令容睡醒,仍是哈欠连天,宋姑服侍她穿衣,趁着没人,低声道:“昨晚我收拾鞋子,瞧见上头有几粒细珠子,少夫人可知是哪里来的?”

“细珠子?”令容微愕。

宋姑颔首,将那只珠鞋取来,翻过底子递给令容一瞧,上头雪融得湿漉漉的,沾着几粒细细的珠子,十分圆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