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纸条,都是白色的a4纸,就跟工资条差不多那样,而现在这张纸条。纸质却是一张烧给死人用的黄纸!
我并没有打开纸条,而是用两根手指夹着,问:葛钰,这纸条是你扔的?
葛钰朝着我手里的黄纸纸条看了一眼,直接摇头说:不是,这是黄纸,平时用不上。
西装大叔眯眼道:难不成,这又是…
我侧头看了一眼西装大叔,淡淡的嗯了一句,不过没说后边的话。
“阿布,打开看看里边写着什么东西。”葛钰凑过来,顿时一股令人迷醉的发香就窜进了我的鼻孔,加上她是弯着腰的,从她衣领口露出来的那一抹旖旎,让我手臂一抖,差点把纸条给掉在地上。
我为了葛钰的安全。说:乖,你别看了,这种黄纸上还能写什么?肯定瞎扯淡呗。
我一只手很自然的摸到了葛钰后脑勺的秀发上,另外一只夹着纸条的手,悄无声息的将纸条塞进了被褥之下。
葛钰能够感觉到我在故意躲着她。
她有些不高兴,凑在我耳边说:阿布,你曾经把心脏给了我。你曾经信任我的一切,为何现在任何事情都躲着我?
葛钰幽怨的眼神一直盯着我看,我叹了口气,低下了头。谁知葛钰立马伸出手臂,捧起我的脸颊,让我的双眼与她的双眼对视。
在那一汪秋水之中,我看到了信任,看到了誓死相随的爱意。
“葛钰,我…我只是不想让你太危险,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多越不好。”我又是叹了口气,小声说道。
葛钰微微而笑,小声回:你可别忘了,我也是个鬼啊,有些事情,别人帮不了你,我却能帮你,对吗?
我不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可能我天生就是笨,就是傻蛋,越是关键时刻,我越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布,相信我,有什么事情,我们能一起扛下来的,对吗?告诉我,纸条上写的什么?”葛钰一步步攻破了我的心理防线,让我的手,不自觉的就伸到了被褥下边,取出了那张纸条。
我决定,是福是祸,与我最心爱的葛钰,一起扛下去!
打开那张黄纸纸条,上边写着这么一行字。
“救赎你自己的时刻到了,太平间202,我等你。”
太平间?
一听这话,我当时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是医院暂时存放死人的地方。患者死了,可以暂时存放在太平间里,等候家属赶来,然后再带走火化。
也就是说,这是一张来自太平间的纸条?
“这…这不扯淡吗?”我强装镇定,举着纸条对葛钰说。
葛钰眯眼,想了想,趴在我耳边小声回道:等你伤好了,咱俩一起去看看。扔讨岁血。
我嗯了一句,旁边的西装大叔问:阿布,纸条上写的什么?
我笑了笑,撕碎纸条的同时,说了一句:这上边说,苹果一定要带皮吃,这样才营养,这不是扯淡吗?我带不带皮吃,他管得着啊?
因为葛钰给我买的水果中,大部分都是苹果,所以我顺口撒了一个谎。一个善意的谎言。
西装大叔嗯了一句,表情十分自然,也不知道懂没懂我的意思。
此刻我悄悄的拔掉插在我身上的管子,一根接着一根的拔,我发现自己的伤口,早就在内部愈合了,这活太岁加上老祖铁心,让我的身体快要改造成一个机器了。
一个可以自动愈合的机器。
我虽然觉得身体很虚弱,虽然走路的时候,连腿都站不稳,但我还是可以走路的,还是可以从表面上看起来与常人无异的。
最后,我拔掉了插在手背上的吊瓶针,葛钰搀扶着我,我俩朝着医院太平间的方向,缓缓的移动。
由于我身上穿的是病号服,我觉得要是穿这么一身衣服去医院太平间,那肯定进不去,只有护士和医生的服装,才不会引起注意,最好是再弄个假的胸牌,这样就能彻底鱼目混珠了。
可现在的我,虚弱的犹如一个面团,立都立不住,更别说去寻找制服了。
葛钰明白我的心思,就说:阿布,你坐在这个花坛边上等我一会。
说完,葛钰就绑起了满头秀发,扎了一个马尾,朝着住院部的大楼走去,我就坐在住院部楼下的花坛边上,呼吸着新鲜空气。
周围有很多病人,有的在打太极,也不知道究竟哪病了。有的坐在轮椅上,腿上还打着石膏,看起来是腿骨折了,还有的头上包着纱布,应该是碰到头部了。
反正形形色色的病人,让我顿时感悟出一个道理。
人,真的很脆弱,这一生如果不做点什么,始终碌碌无为,便犹如点燃在阳光下的一盏蜡烛,虽然散发着光芒,但却没有照亮四方。我觉得我应该学习老祖,不管怎样,人生就得去拼一把,学做铁血男子汉!
想起了老祖对我的告诫,我忽然提起了很多的勇气和信心。
等葛钰从住院部出来的时候,拉着我走到了一个角落,打开手里的提包,里边装这两件白大褂,一件事医生的,一件是护士的,连帽子都配套齐全。
我欣喜的说:葛钰,真有你的啊,哪弄的?
葛钰很自然的说:一拳打晕了一个主治医师,然后又打晕了他的助手,然后,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喽。
“卧槽!这衣服是抢来的?”我低着头,朝着自己身上的白大褂看去,此刻瞪着眼珠子,觉得难以置信,这是葛钰的办事方法吗?
以前从未见过啊。
我说:你这…有点泼辣了吧?
葛钰笑道:以后还有更泼辣的,想试试吗?
说话时,葛钰对我抛了一个媚眼,哎哟我去,这一身护士装,外加性感丝袜,以及最后这暗送秋波的媚眼,我只觉得有种岛国老师站在我面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