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开门的人不是来救贺爽的属下,是穿着绫罗锦缎的贺景。对方神采奕奕地俯视着她狼狈的样子,先是狠狠的踢了她一脚,狂妄的笑声里说不出的得意狂放。

“你还想着你那些手下会来救你,别痴心妄想了。等到她们发现这里的时候,你已经化成了一滩黄水。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向我求饶,要是你表现得可怜点,我说不定会让你死得舒服点。”贺景从怀里掏出一个碧绿色的小瓶子来,两根手指夹着在她的面前摇了摇。

即使地下室的光线并不好,贺爽还是清楚地看清了对方面上的怜悯。

贺景故作可惜地叹了口气:“之前留着你是觉得你可能还有点用,不过现在贺家的家产都归到我和我娘的名下了,你也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看在咱们姐妹一场的份上,留几句遗言吧,比如你那个皇子正夫,我可以让他做个我的小侍。那种泼夫我消受不起,不过人够漂亮,拿来暖床还是很不错的。”

贺爽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眼睛亮得惊人:“你是活着又怎么样?身上的这些绫罗绸缎你也就生前用用,你还能生的出女儿来吗?”

“你还敢说这个?”女子的面孔一下变得狰狞,狠狠的掐住贺爽的脖子,直到后者整张脸都变成了紫红色,眼看着要闭过气才松开手,贺爽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了三道深紫色的手指印。

“不能生就算了,反正我还有吉儿,她会为我延续贺家的血脉的。”贺景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拿帕子擦了擦手,然后随便往地上一扔,还在上头踩了两脚,洁白的锦帕一下变得乌黑。

贺爽咳嗽了两声,低声地笑起来:“你以为,你的吉尔,真的是你的种?”这一回换成了她面带怜悯地看着贺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贺景的眼睛已经红得非常厉害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贺爽的最后记忆,就是在最后一根弦被她拉断的贺景非常粗暴地捏开了她的嘴灌下了那瓶毒'药。

那是蔓延到五脏六腑的疼痛感又让贺爽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第3章 麻烦上门

在辗转反侧了两个时辰,一闭眼就是噩梦的情况下,贺爽从床上慢慢地挪下来,随意扯了件单衣披在身上。她推开了一扇木窗,让凉风吹一吹自己混沌的脑子。

好歹贺爽也是明面上的主子,虽然贺家下头几个大的铺子酒楼实权都到了贺宸手里,但她也不可能让贺爽这个做主子缺衣少食,她则是锦衣华服大鱼大肉。

那样太明显也太难看了,因此贺爽还是住在这贺家大宅最奢华精致的屋子里,推窗入目的是一片青竹,那是贺爽在书香门第中长大的爹爹生前亲手种下的。

贺家在贺爽祖母那一辈只是云城的一家家境勉强算殷实的小户人家。贺爽祖母共有二女一男,贺爽的母亲还有小舅是她第一任正夫所出。

没几年那位据说性格柔顺的男子就因病去世,三年之后贺爽祖母娶了前来投奔的表弟,他为贺爽的祖母生下了贺爽的姨母,也就是如今把持着贺家大权的贺宸。

贺爽的母亲贺青和这个妹妹贺宸关系一直就不好,在贺爽祖母去世之后,贺家两姊妹就分了家,为了沾染不必要的麻烦,贺青把分到的那一份家产折成银票和现银就动身去了京城,她在商业上的天赋让她很快在京城扎了根,加上贺爽外祖母的帮助,只几年的工夫就打下了贺家这座大宅子还有贺家如今的产业。

贺青对事业比家庭看得更重,只娶了贺爽爹爹王氏一个,在留下贺爽这一个血脉之后又醉心于发展她的产业。

可谁叫贺青命短呢,她的病来得又猛又急,孤女寡父两个人把家里出了事前来投奔的贺宸错当成了好人。

贺宸是因为云城遭了灾才到京城来的她的模样和贺青有几分相似,不过比后者要和善许多,又甚是能言善道,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背井离乡来投奔亲姐姐的可怜人形象。

云城老家那边的事情贺青从来不提,加上如今遭了灾也难辨真伪,贺爽说的事情又和贺青讲的一些往事能够对上,加上她那张脸。王氏便真以为对方和自家妻主是嫡亲的姐妹,就让贺宸连着她的独生女贺景留了下来。

不过为了避嫌,没几天贺宸母女就住在了贺府附近为管家置的宅子,因为贺宸说自己原本也是做生意的,王氏还交了两个不大的铺子给她打理。

贺宸也确实有手段,把在王氏手里头亏损了许多的铺子救活了过来。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进账,不喜欢沾着铜臭账本的王氏渐渐的把手里的产业都移了出去,当然他陪嫁的那些物什都是爹家一起过来的人打理,饶是如此,贺青打下的产业还是一点点都落在贺宸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