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厨挠了挠头。
“……其实我那天和平常差不多一样,就是安排府里人的早饭、午饭、晚饭,基本没有啥不同,就是半夜时被月夫人叫去给王爷熬莲子粥。”
“原本想火一点着,锅一放上,就去床榻上打会瞌睡,可她在旁边亲自监工,我哪里敢偷懒,就一直熬着粥,等终于好了,她就亲自端过去了。”
“至于后来王爷被害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清楚,因为我实在太困了,一回去就睡得雷打不动,连这事都是别人告诉我的。”
方丈说:“下一位,开始你的证言。”
五个侍卫接二连三的说起话来。
“……那天晚上我在跟其他人一起巡逻,突然听到很响的声音,结果发现是月夫人,地上有一碗摔坏的粥。”
“我也记得当天的天色很暗,月夫人的脸色很白,仔细看着就好像纸糊的一样。”
“她吓得说不出话来,我们把她带到边上的凉亭上休息,才看起来好了那么一点。”
“我则跑去摔碗的地方,我还以为是草丛里有什么东西在爬,就拿着刀想去检查检查,结果,王爷那屋子就响起了婢女的尖叫声。”
“对对对,我记得那天半夜,北宫王府被掀了个底朝天,无论谁的房间都搜了一遍,最后在驸马的房间里床底下搜查出了一把带血的刀,确认就是杀了王爷的凶器。”
五个侍卫都说完了,月夫人哼了一声。
“他们都证明了我的证言没有假,赵元,你还敢说,我是在说谎吗?”
赵元脸色难看起来,他虽然不相信月琼说的话,但也确实找不出这些人的证言里有不合逻辑的地方。
这时,浮生突然激动起来。
“你分明就是在说谎!那天晚上我和郡主同床共枕,睡得好好的忽然一堆人冲进来,从我们的床底下捞出一把刀,然后便把我五花大绑。”
“我什么都没做,又怎么会是杀害了王爷的凶手,再说了,如果我真是杀人凶手,为什么会蠢到把凶器藏在自己床底下,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而你,我压根就没有惹过你,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为什么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啊,我知道了,你是想独吞北宫家产,所以设计陷害我,想拉郡主下水!”
“你和郡主年纪相差不大,却没想到原来是个恶妇!”
浮生暴怒得要和月琼同归于尽,只是还没到面前就被赵元给架住了。
赵元急忙道:“驸马,别激动啊!千万要冷静、千万要冷静啊。”
方丈皱眉,“被告,注意你的行为,若是再像这样扰乱审理秩序,那么我只能叫人把你给绑起来了。”
即使赵元在旁边劝着,浮生还是压不住眼里的怒火。
“你们要绑就绑吧,她可以诬陷我,但她就是不能侮辱郡主!”
眼看着,赵元死活也拦不住浮生。
这时,秦时平静地说:“……赵元,你不用拦着他,让他尽管去。”
“既然他非要为一时之气堵了自己的活路,让月琼赢到最后,让郡主也好不到哪去,那还拦着他干什么。”
听了秦时的话,赵元死活也拦不住的浮生忽然不动了,就像是一盆水浇在了头顶,整个人都焉了。
他沉默了良久,终于对秦时道:“……我们……真的能赢吗?”
秦时说:“月琼,是不会得意到最后的。 ”
浮生抿嘴,最后开口道:“……好,我相信你。”
赵元说:“可是秦时,这些证人的证言都没有问题,我们根本找不出矛盾啊。”
秦时淡淡地说:“既然找不出来,那就不用找了,我们直接打出王牌!”
秦时终于上前。
见此,方丈说:“你是对这些人的证言有异议吗?”
秦时说:“我对这些人的证言没有异议,但我对月琼的证言有异议。”
“这些人确实看到了月琼,但却没有一个人能证明王爷被害时,她到底在不在王爷的房间里,我怀疑,杀害王爷的凶手并不是浮生,而是贼喊捉贼的月琼!”
“什么!?月夫人是杀人凶手?”
众人不约而同地惊呼。
而月夫人,她原本上翘的嘴角一下子就僵了。
她马上道:“你这是血口喷人!诬陷我,你能在郡主那得到多少好处?”
秦时慢条斯理地说:“是不是我在血口喷人,你马上就能知道,我要求带我的证人上来,证明我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