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2)

屠夫的娇妻 淳汐澜 3469 字 8小时前

田氏正要给徐璐一巴掌,可一但涉及自己的亲闺女,果然投鼠忌嚣,僵在当场。

徐璐继续道:“你瞧瞧你,祖母在世的时候,就处处惹祖母生气,此为不孝,已犯了七出之罪。如今又忤逆父亲,犯了女戒之三从四德,此为不贤。再苛刻欺辱元配嫡女,此为不仁,如此不孝不贤不仁之妇人,也配作我徐家主母?二妹妹三弟四弟也会因有你这样的母亲而蒙羞,受世人白眼。”

徐璐把女戒规则一套又一套地搬了出来,直把田氏唬得一愣一愣的,她到底只是出身乡下,本身并没读过书,她不怕被人指责不孝不仁不义,但她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受她牵累。

想着自己三个孩儿,田氏色厉内荏地吼道:“你少拿大话压我。我闺女人勤快,性子又好,还愁嫁不出去?”她的两个儿子也是懂事明理,到时候考上状元,做了官老爷,哼,还怕娶不到老婆?

徐璐冷笑一声:“有句话叫有其母必有其女,有其母必有其子。”

豆绿鼓起勇气,也加了句:“二小姐还有三爷四爷,有这样的母亲,以后谁敢上门提亲呀?”

田氏一个箭步冲上去:“小贱人,我要撕了你的嘴巴。”她不敢对徐璐怎样,但对豆绿却是无所顾忌了。

徐璐赶紧抓住田氏的手,田氏打不着豆绿,近距离看着徐璐粉白毫无瑕疵的脸,比起自己的闺女,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股邪火腾腾地冒了出来,厚实的巴掌想也不想就朝徐璐脸上招呼去。

徐璐被打了个正着,半边脸火辣辣地麻木地痛着。

徐成荣见状,再也克制上不住怒火,厉喝一声,“够了,田氏。你再敢使泼,我就休了你。我说到做到。”

田氏被徐成荣吼得吓了一大跳,望着丈夫铁青的脸色,心里也一虚,但很快就哭嚎起来,“这日子没法过了,好,你要休就休,这日子我还不过呢。”说着就要收拾包袄走人。

一直躲在角落里的徐琳再也忍不住,上前劝解自己的母亲,田氏推她一把,吼道:“你不要劝我,既然有人把好心当驴肝肺,这日子我也不过了,走就走,哼,我就不信了,离了我,看你们吃什么用什么。”

徐璐坐了下来,让容嬷嬷拿着凉油抹脸,闻言忍不住道:“爹爹,把当初田家的嫁妆单子拿出来,咱们原封不动的把嫁妆还给人家吧。免得让人说咱们克扣别人的嫁妆。”

正在收拾东西的田氏就这样僵在当场,她田家能有什么嫁妆呀?勉强制了家具后就所剩无几,除了几套不值钱的头面首饰,就是些早已上不得台面的衣物。

正在收拾东西的田氏就这样僵在当场,她田家能有什么嫁妆呀?勉强制了家具后就所剩无几,除了几套不值钱的头面首饰,就是些早已上不得台面的衣物。

而田氏此刻包袄里装的却有徐家的所有地契,房契,还有数百两银票。

徐璐又慢条斯理地道:“咱们家的财产可不能让人给平白无故贪掉,容嬷嬷,豆绿,你进去盯着田夫人,田家的东西任由田夫人带走,但咱们家的,可不能便宜了外人。”

田氏气得两肋生痛,暗骂徐璐这个不孝女,但手上的动作却越发慢了,徐成荣不成气候,可到底还是有些薄产的,老太太去世之前,也还留了不少的财产,这样加起来,也不是笔小数目。她就这样走了,也太亏了。

今日彻底与徐璐撕破脸了,又被她狠狠踩在脚下,这口气她实在咽不下。可咽不下也没法,徐璐嘴皮子功夫好,人又厉害,精明又刁钻,连徐成荣都要让她三分,她还真不敢把徐家的财产带回娘家的,徐家族人可不是吃素的。

正当田氏心生悔意,徐家人也没半分留人的动作,让田氏越发下不了台之际,外头的大门被敲响了。

徐璐面露疑惑,看了徐成荣一眼,“爹爹,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找?”

徐成荣也是不解,说:“我去开门。”

等徐成荣打开大门,看清来人的面容后,怒不可竭,“姓文的,你们还敢来?”

文成章在客栈里听了张媒婆的话,彻彻底底吓了一跳,文继轩也是,父子俩都认为是张媒婆或管大虎骗了他们,错把此徐家当成彼徐家,所以特地晚上过来求证。

------题外话------

亲们今天要乍个过节哩?

我开半天店子,下午领全家去小姨妈那玩,白吃白喝白拿,姨妈家种了数十亩水稻,从来没打过药,没施过肥,真正的纯天然无污染的绿色大米

☆、第34章 悔不当初

当看到徐成荣时,文成章满脸的失望,已认定张媒婆找错地方了,于是客客气气地对徐成荣道:“徐兄,不好意思,是张媒婆给弄错了,扰了徐兄的清静,文某在此向徐兄陪罪。”然后他又厉声斥责了张媒婆,说她乱摆乌龙,真是可恨至极。

张媒婆还真以为自己把人给搞错了,连连向徐成荣陪罪,说尽好话,赔尽小心。

文继轩也傻住了,刚开始还抱着一线希望呢,但听父亲所言,这才知道,他家媒婆居然摆了个乌龙,错把这个徐家当成另外一户徐家了,不由鼻子都气歪了。

徐成荣冷哼一声,碰地把门关上。

里头的田氏听到外头的动静,又听到文成章的话后,当场傻住了,半天无言。

一屋子的人全都冷冷地望着她,最后徐成荣忍不住暴喝道:“无知妇人,看你干的好事。我的脸都差点被你丢尽了。”

田氏自知理亏,不敢再吭声,忍不住又辩驳道:“都是那个张媒婆的错,居然走错人家,害我空欢喜一场……这能怪我吗?”

没有人理她,连徐琳也觉得母亲太过分,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徐璐捂着脸,说:“我这一巴掌可真是白挨了,爹爹,你说冤不冤。”

徐成荣脸色难看至极,说:“都是爹爹无用,让你受委屈了。不过你放心,爹爹不是糊涂之人。等回到乡下,管家大权全交给你。”他对田氏实在是失望透顶。

虽然此次进京,确实把盘缠花得精光,还要靠妻子女儿做针线维持,他不是没愧疚的,但在见到田氏如此上不得台面时,这种愧疚又统统抛得干净。

田氏脸色大变,忍不住要发火,但接触到徐成荣冷冰冰的神色,她不是没眼色之人,通常丈夫摆出这副面容,便知道他已是盛怒当中,也不敢再造次,把包袱丢到一旁,进屋睡觉去了。

空欢喜一场的结果是,文成章父子把张媒婆骂得狗血淋头,张媒婆摆了这么件乌龙事,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个劲地陪着小心。

但文成章却觉得这事儿太丢人了,不但不给尾款,还要收回刚才使出去的五两银子,这下子张媒婆可就不干了。

“我说文老爷,为了跑您这趟差事,我可是把这条腿都给跑断了的。徐家的地址可是您亲自提供给我的,难道我还能把这地址变出来不成?”张媒婆能做媒婆,自然是能说会道,夸起人来,要把人夸出一朵花,骂起人来,要把人骂出一佗屎来,讨好起人来,那是脸面都可以不要的,泼辣起来,依然可以不要脸面。

张媒婆拿出文与章给自己的地址,抵在文成章胸前,“文老爷,您可要亲自瞧好了,泉州后街天竺巷第四十八号,屋主叫王文东,如今租给一个姓徐的人家,我可是没有找错地址吧?堂堂知府老爷,好歹也要顾些颜面吧?舍不得花银子就让令公子打光棍呗,何必要请媒婆?”

张媒婆在市井里混得久了,一身的骂人功夫那是没得说,文成章父子哪是张媒婆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被骂得说不出话来,张媒婆嗓门又大,很快客栈里好些往户统统打开房门探出头来。做官的人,一向要脸面,自己摆的乌龙,也只好自己承担,不但没能收回使出去的辛苦费,还又给了二十两遮羞费。这才把张媒婆这尊大神给送走了。

拿银子堵住了张媒婆,文继轩却咽不下这口气,又跑去找管大虎。

管大虎一脸的莫名其妙,“我哪能骗您呢?凌督抚身边的凌非凌大护卫,亲自派人去查的,这还有假?平阳郡主有一女一子,长女远嫁外地,次子叫徐成荣,是天启六年的进士。娶妻华氏,生有一女,天启八年生病去逝。天启九年,娶妻田氏,育有一女二子。”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管大虎倒背如流地把徐家的境况全一口气说了出来,丝毫没有发觉,文成章父子那陡然色变的面容。

“天启九年,徐成荣任漳州县主薄,天启十二年,任厦门县令,天启十八年,其母去逝,丁忧在家,天启二十年春,也就是今年上半年,就拖家带口迁入泉州,坐等候补。同年七月,也就是上个月,长女与泉州知府文成章公子退婚。也就在上个月月底,徐成荣准备举家回乡。怎样,我说得不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