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你怎么又跑出來了。”开门的是一个衣着朴实的妇女,王宝玉愣了愣神,立刻看出了这个女人,不禁一下子扑到女人的怀里,哭了起來。
正是母亲刘玉玲,她爱抚着王宝玉的头发道:“宝玉,别哭,快进屋吧。”
“妈,你也遭到迫害了吗。”王宝玉忽然感觉不对,吃惊的问道,母亲可是上亿资产的富婆,怎么会生活在这个小院子呢。
“宝玉,妈一直就这在这里陪着你啊。”刘玉玲眼中满是温柔。
“干爹干妈呢。”王宝玉又想起了贾正道和林招娣。
“唉,你说的是乡下的贾师傅老两口吧,已经沒了。”刘玉玲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的事儿。”王宝玉心痛的一阵心悸。
“有些年头了,他们老两口对你真不错,为了帮你治病,他们还变卖了老宅子,原本就想指着身后,能有个干儿子给他们披麻戴孝,可惜你那时候病得厉害,医院说什么也不放。”刘玉玲很是伤感。
“妈,你糊涂了吧,我根本就沒有病啊,我可是资产千亿的大老板。”王宝玉不甘心的嚷嚷道。
“孩子,妈知道你打小心气儿就高,但是人都是命啊,该醒醒了,这就是咱们的生活。”刘玉玲指了指身后低矮的土房子,起來到屋檐下一个大缸里,伸手捞出一颗[***]的腌白菜,又说:“孩子,饿了吧,妈这就给你去做饭,今天改善下生活,给你做酸菜水饺吃,呵呵。”
“酸菜水饺,不,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过这种曰子呢。”王宝玉喊道,又问:“美凤呢,她不是还在医院躺着吗。”
“傻儿子,你是贾师傅的干闺女吧,早就嫁人了,当初你们还是青梅竹马呢,你也不能这么诅咒人家啊,听说刚生了二胎,是个儿子,这才腰杆直起來。”刘玉玲由衷说道。
“那,那春玲呢。”王宝玉额头已经彻底冒汗了。
“你还真记得一些事情,邻居老冯家的闺女吧,去南方打工了,多少年都沒回來了,听说还挺出息,一个月能赚一千多块呢。”刘玉玲一边撕着酸菜帮,一边解释道。
王宝玉只觉得痛苦万分,难道说,曾经拥有的春哥大厦还有那些漂亮女人们,都只是自己的幻觉吗,自己真的是一个精神病人。
“玉玲,我回來了。”门外传來了一个男人的喊声,紧接着,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双手漆黑,推着一辆小推车进來了,车上放着的竟然是一个爆米花机。
“王书记。”王宝玉惊讶的问道,來人正是王一夫。
“呵呵,宝玉回來了。”王一夫擦了擦额头的汗,笑道:“我哪里是书记啊,从小你就这么喊,也不叫爸爸。”
“你是我爸。”王宝玉问道。
“当然。”
“亲爸。”
“这不是废话吗,要不你咋能长这么帅气呢。”王一夫也不恼,呵呵笑道。
“这孩子长得是挺好,可惜脑子不好用,要是身体好好的,也能替你卖掉爆米花贴补家用。”刘玉玲说到伤心处,还流下两行眼泪,大概生活困窘,有感而发。
“不能这么说,不管啥样都是我儿子嘛。”王一夫倒是挺豁达开朗。
“妈,我亲爸不是叫王望山吗。”王宝玉问刘玉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