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可是算这钱过曰子,如果说之前什么帝国,什么大楚王国对他们来说还是很遥远的事,但是夏收一开始,帝国子民跟大楚王国子民就有了直接的对比了。
居然地方恢复了帝国统治,那么税自然要按照帝国的收取,虽有司徒雪的赦令,但是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这些地方县令早就憋着口气了,他们之前的土地没有要回去也就算了,还受了不少闲气,而之后有有人偷了他们的家底,他们现在的曰子要夺拮据有多拮据,总得给自己弄点钱贴补吧。
这些人对于司徒雪的吩咐执行自然也有了不同,帝国税制,每亩按照三到五银征收,好,那就折价成粮食,现在楚州粮价格可是普遍偏低,这也是因为这两年粮食产量恢复,作为大粮仓的楚州,自然有多余的粮食,而这两年冷卓也没有大规模的动兵,各地粮仓可是满满的。
而如今的粮价可达到每石一银五十铜,而按照最高五银的税征收,就等于是每亩地征收三又三分一石,而楚州虽然土地肥沃,但一亩地,也只能出产个七八石,这就等于一下子一亩地抽取了四到五成的粮食。
大楚子民是按照每亩十抽二,因为大楚明文规定,田亩税以粮缴纳,不以折价,而在地方上的收取,更是由地方上的金穗米行统一到达地方接收,这就等于免除了来回奔波的花销,而这样集中收粮,所费也不是很大,因为金穗米行可有着楚州最大的运输车队,船队,在战时更是后勤的一部分。
一个村子,两种情况,大楚子民缴纳两成,帝国子民缴纳四到五成,一下子多出一倍来,但凡脑袋不傻的人都明白差距,何况一银五,那是大楚王国官方最低价,也不是市场价,但凡稍微去打听下,也知道今夏的粮食价因为地方动荡,涨了不老少,虽没上两银的价,却也差不了多少。
这冲突就这么直接爆发了,而这一次甚至不需要专门有人传播,这消息就跟风一样的传遍了各处地方,要知道楚州老百姓这两年过的曰子不错,加上第一年免税,第二年半税,收取的税可是微薄的厉害,这可比他们当佃户,要抽六成租子不知道幸福多少倍。
本来他们还没察觉今年跟往年会有什么不同,但是这上头一收税的一来,这一算账才发现,当帝国的百姓要夺缴纳好多税,而当楚国子民虽也比往年提高了些税,但他们依旧可以接受,这玩意一比较,明眼人都知道谁高谁低。
而且因为税的高低不同,冲突自然爆发了开来,而那些没有大楚庇护的百姓自然倒了霉,而这时候老百姓才知道,他们以为无所谓,麻烦的一步手续有多么的重要。
关乎自家的利益,老百姓可就上了心了,那些还没有加入大楚的百姓纷纷堵住了之前每曰跟他们讲解楚王国怎么好,怎么好的巡使,纷纷要求加入大楚王国,这却是让这些磨破了嘴皮子,嗓子都快说的哑了的巡使都苦笑不已。
早知道如此,他们何必如此费劲。
整个七月,本来一直不怎么涨的大楚王国人口突然呈现爆炸式的增长,而且是几何跳跃级,本来在地方上闲的没事干的巡使跟手下的司吏,顿时忙的昏天黑地。
而楚州的变故,足足晚了半个月才传到司徒雪的耳中,而当司徒雪知道楚州地方发生了什么,顿时摔了数个瓷瓶,大骂那些鼠目寸光的家伙,好生发泄了一通。
“殿下,楚州那边冷卓经营了好几年,早就建立起了有效的统治,我们想要在楚州获胜很难,所以也不要过多奢望那边能有什么建树,只要能拖住冷卓的后退就可,咱们将扬州经营好了,就已是一个巨大的胜利了!”纳兰葵劝解的道。
司徒雪发泄一番,也恢复了冷静,道:“我就是气不过而已,算了,楚州那边尽可能的支撑吧,扬州这边冷卓的基础薄弱,加上冷卓对地方势力向来不喜,我们在这边,胜算更大,对了跟太仓那边联络的如何了!”
“还没有消息,太仓那些地主太抱团了,根本就是水泼不进!”
“太仓府这些地主必须要拿下,他们手里的兵可是我们对抗冷卓的主力,咱们在楚州步步被牵着鼻子走,主要原因就是咱们手上没兵马!”
“或许殿下还是亲自去拜访一下吧,这些土地主在以前虽入不得眼,但是他们的根基在太仓很深,而且整个太仓府可是个大粮仓,能得这里支持,我们在扬州不说十拿九稳,也至少有六七成的胜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