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上人,我告诉这长了一张大马脸外加混合雀斑的白女人,她要是再哭的话,我就用一种非常不绅士的野蛮行为,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女人立马不哭了。
妥!
开路!
就这么走了五分钟,我感觉不对劲了。
我的大脚趾头怎么怪怪的?进石头子了?我坐下来把鞋子脱掉,检查了一番发现没有什么异常,系好了鞋带,又继续走,可那感觉不仅没消失,反倒是愈发强烈起来。
这滋味就好像有一个什么东西,在顶我大脚趾正前面的一小块皮,要把它给顶破了,然后跟外面的什么东西接上。
很怪异的感觉……咦,不对!我忽然就想起刚学拳周师父跟我讲过的一些五行拳关隘。
周师父说,形意五行崩拳的关隘就是人右脚的大脚趾!
这个是能否把崩拳打出神韵的一个重要关隘。
崩拳属肝,练这个拳对肝胆特别的好,如果大脚趾的这个关隘通了。人一身的肝胆之气就会与外界五行中归‘木’的这个气接上。
天地之间,世界的一切变化都离不开阴阳,五行。
五行是一种抽象的概念,所谓木,指的并非是,我们看到的树木,花草,植物。而是一切与木属性有关的事物。木的属性畅达,疏泄。即能够将复杂的事物,力量,梳理通畅然后按一个合道的方式发展生长。
人体五脏,肝属木。
医家中,有人郁闷,委屈,受气,身上的五行木气就不畅达,疏泄功能就受阻,阻多了,就会郁热化火,火多了,先是虚症,更进一步引发的就是实证。跟着就会长出一些,不健康的东西。
这个过程反映到树木中就是,这个树生长期间遇到挫折,没有化解开,它就会长出一个大大的树瘤,瘤子多了,树不成材不说,到最后还容易病死在原地。
树的折挫来自于自然环境,而人身木气的挫折则来自心理。
人活在世上,遇事想不开,化不开,郁久了,便会郁成火,然后积久成疾。
崩拳!练的就是肝木之气。
练法有疾,慢两种。
疾为泄,专泄肝胆之火。慢为补,专补肝胆之能!
周师父在教我拳的时候,怕我想的太多,而忽视了身体上的功夫。是以很多东西,他都是点到为止,只提一句,让我在心中树立一个谜。
而今天到了这一刻,我感受到大脚趾传来的这个感觉,念及周师父讲的崩拳上的一个关隘我知道,我可能就要通了。
为什么会通,怎么通的?这里面有什么原理,是不是那个古怪箭头合上我身什么力量了“等等的一切,皆是不可知。
我惟一明白,且清楚的就是,随着我们行走的时间加长。我大脚趾的感觉愈来愈强劲了。就是差了那么一层薄薄的皮肤,说句不好听的我真想拿个什么东西,把这一层皮给它挑了。
但不是那么回事儿,我不能那么做。
就这么我们一路就走到了那座高山的山脚下。
彼时,我的两个大腿内侧火一样的热,烫,且有着一股强劲的劲儿,往我的脚趾上钻,钻到后由于无法通畅,它又折回到,到我的右上腹肝胆处,在那里打了个转儿后,又奔我的脚趾去了。
我暗自苦笑的同时,我在期待这东西加把劲,快点把这一关隘给通了。
正期待呢,林子里有反应了。
守在外围的是一个高手,按理说这人是个女孩子应该走轻柔的路线才对。并且,我听说这人好像是玩戏法的,那应该是红手绢里面的人吧。
思忖间隙,唰!
一道惊炸的意志在林中浮现,跟着就好像我几年前在山中遇到郑炎那次一样儿。林中哗,哗……一道道的灌木让什么东西给冲开。跟着,呼……一股子劲风好似雷霆一般,从山上奔着下面席卷而来!
真猛啊,这完全不像是红手绢的手段呀。
转瞬,过了三分钟后,呼……
林中冲出一道黑呼呼的身影。
我退后了一步,眯眼看清楚来人后,我在心里小惊了一下。
这根本就是个铁蛋子呀,这是个妹子不假,但她长的比这大洋马还要结实不说,她背身上套了一件全钢的背心,小腿上绑了钢制的护板,两个胳膊肘,还有钢铁打的护甲!
这,这是女版钢铁侠吗?
我管你是一个什么东西,我看着这二十多岁,一身功夫已经到了化筋骨的妹子奔我冲来后,我根本就没客气,脑子不假思索本能般,大脚趾猛一点地!
就是这一瞬间,一刹那!
一念之间。
我感觉身体轰的一颤,跟着一股劲冲破了大脚趾钻到地里好像跟什么东西就合在了一起。
就是那种站桩,两脚扎进地里的感觉,但这次却不是那么刚猛而是有一道绕指柔般的韧劲从脚趾钻上来牵住了我的身体。
跟着伴随崩拳的动势,我再一进。
这股子韧劲就好像一根弦似的,猛地一绷,将我一压一拉。
嗖!
砰!
就是这么一下,快到我无法想像,真的无法想像,因为我距离那女人至少有十六七米,但是我一下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