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我了解到,谭医生是好不容易,才得到大师姐的同意进来长驻的。
但一样儿,他也捞不到说话的机会,也没有上前插手的时会。
按他话说,这大师姐,心中邪火厉害,心火不能下温脾土,以致脾不化湿,湿久生痰,转尔痰邪入脑落下的一病。
我听了稍有不解,于是问他:“大师姐功夫那么好,那么高的一个人,她怎么还会心中生邪火,有了这些个毛病呢?”
谭医生正色说:“环境非常重要,一是气场,二是本心。这位老师父吧,她心里其实对西方的东西,太过于向往了。本身,她的确有天赋,学了一身好太极功夫。可到了西方,她老想着把这两样融合到一起去。”
“西方的神话故事,是它的土壤,也有一定的依据。但这个不是生搬硬套,就能行的。”
“大师姐这人呐,就像荣师父讲的那样,真要想让她好,得有个人把她给败了。她败了后,心一冷,那股邪火退了,这心劲一转,再加上她有好的功夫底子,说不定就能好了呢。““可这个人,除了你,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太好的人选。所以,叶凝受委屈,你也受累,受惊了。”
我忙说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接下来,又问谭医生:“大师姐真的能好?”
谭医生说:“你有没有,跟她动手,打败她,或怎样。”
我说:“动了,我打碎她肩了。”
谭医生:“这就是了,你打碎了她肩,她一下子认识到自已受的伤,她发现自已不是那个可以指挥一切,安排一切的人,她自我虚拟的那个世界就会破碎,然后,她可能重新清楚认清自已。”
看到我还是不太理解。
谭医生小声说:“我这段时间也观察她了,我发现她对自身特别的迷恋,已经达到那种极度自恋的境地了。而正是这种过份的自恋,让她产生了这一系列的臆想。你打败了她,将她从自恋中拔出来,她这个病,可能就会好。毕竟,她拳术那么强,身体底子好。能控制住,要不然,像这种情况换一般人,那就是要去精神病医院了。”
我听了谭医生的讲解,想起荣师父跟我说的话,原来,荣师父还是太乐观了。
当下,我又把临走前,荣师父说的话,跟谭医生讲了一遍。
谭医生说:“确实啊,荣师父这个做师妹的,始终不肯相信师姐是那样的人。当初,这个大师姐回来,我跟她打个照面,就知道这人有病。”
我一听就对谭医生说:“那谭医生,你看我有没有病啊。”
谭医生笑了,他看了看我笑说:“你没病,你以后也不会有病。至少,心里不会有病。”
咦……
我惊了一下问:“为什么?“
谭医生:“你这人没有本欲,你以前我不知道。但你现在,没有本欲,你做的一切,图的一切,心里面根源的东西,都不是为自已。”
我听了谭医生这么一说,我好像明白点什么了。
小时候练武,那是有本欲,是为了打败?凯,可败了,我就后悔了。
后来,跟马彪子,阮师父一起学武。只是为了,对他们有个交待,不辜负他们对我的一片心。
再后来,遇到周师父……
包括最近,跟程瞎子一起吃那么多苦,我心里边想的是,怎么帮周师父立威望,讨回那个公道。
可我自已……
我喜欢什么?爱什么?图什么?我一下子好像都想不起来了。
吃,素的,素菜就好。穿,遮体就行,住,一个沙发也不错。
我没有喜欢玩的电子设备,没有喜欢的嗜好,没有……
咦,确实是没有。
谭医生这时又说:“本欲非党可怕!很多练武人对自身过于重视,想一心让自已变的强大,可是他又没有个目标,没有个追求,这样……练到最后,不管他有多高明,肯定是要走火入魔的。”
“对了,仁子,你练武为了什么?”
我想了想,没说周师父的事,我说:“为了证神。“谭医生:“证到了后呢?”
我笑了下:“证到了,该干嘛干嘛呗,然后,到火候,死了,就把这百多十斤还给大地,老天。”估投休圾。
谭医生:“强!不求长生,难得,难得。”
我摇头一笑,也不多想其它。
可能是我小时候,初二之前那段日子,当傻子,当白痴当习惯了吧。
用俗话讲,就是脸皮厚,不在乎什么。也没什么可在乎。
当然,除了身边真正关心我的人,我在乎他们,特在意这个。
其余的……
我好像还是挺傻的。
我摇头一笑。
正好谭医生看到我,他说:“你的人格很有特点,真的非常少见,属于,本欲无求,乐天派的人。”
我笑了下:“谭医生,你说的真准。对了你不是中医吗?你怎么这么精通心理学?”
谭医生笑了:“中医只是我的本行,我业余自学了心理学,然后考了个证儿!”
我一怔,忙抱拳:“失敬,失敬。”
又跟谭医生说了会话,然后针行的差不多了,谭医生就让我抱着叶凝,一直抱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