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瑾言:他伤得很重?】
【白河:王爷,我家爷说身上的伤倒是其次,只是昨晚与王爷闹了些笑话,见面难免尴尬,还是暂且不见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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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瑾言第二日的神情不太好,梦了一晚上的贺芸,梦到自己不同意娶她,结果她一直死缠烂打,甚至还梦到了她女儿装扮的样子,亭亭玉立,却又看不真切。
翟瑾言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青山的话影响了,所以一大早起来便看青山不顺眼,寻了个由头,又多罚他抄书二十本,逼得青山一大早便哀嚎不断。
今日要进宫觐见,跟贺芸一起,翟瑾言坐在马车上的时候便心情复杂。
翟瑾言害怕见到贺芸,害怕她盯着一张笑脸上来打趣自己昨晚准备脱她衣服的事情,这事,若换了旁的女子必定是躲都躲不及,但自己能肯定,她一定会拿此事打趣自己。
但翟瑾言又有些期待见到贺芸,青山的话不仅仅是青山的自以为是,也成了自己心里的一根刺,翟瑾言想要问清楚她是不是真的就带着这样的目的而来。
马车到了宫门口便停了下来,翟瑾言收去自己所有的胡思乱想,一脸严肃地下了马车,这会儿早已经过了早朝的时间,宫门口并没有什么车马行人,一眼就能看到贺府的马车。
翟瑾言不自觉地停了脚步,结果等来的却是白河。
白河一路小跑着冲到翟瑾言身前,行了礼,笑着道:“小的见过王爷。”
“贺芸呢?”翟瑾言瞥向马车,并未见到贺芸下车。
白河低着头道:“回王爷,我家爷昨日遇袭受伤,身体抱恙,无法面圣,特遣小的来此候着王爷,请王爷在皇上跟前为他做个见证,恕他难遵旨意。”
翟瑾言皱眉,“她伤的很重?”
白河瞧瞧抬起眼眸打量了一眼翟瑾言,又撇撇四周,小声说:“王爷,我家爷说身上的伤倒是其次,只是昨晚与王爷闹了些笑话,见面难免尴尬,还是暂且不见的好。”
翟瑾言没想到贺芸比自己直白多了,直言见面尴尬,躲着不见自己,竟连皇上的召见都不来。
“知道了。”翟瑾言不理会白河,转身往宫里走去。
不见也好,即便知道了她是不是想要做王妃如何?自己难道真会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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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翟瑾言独自进宫觐见,这边,贺芸潇洒地躺在床上吃吃喝喝。
“消息送到了?”贺芸侧眼看向白河。
“嗯。”白河立在远处回答,即便自小跟着贺芸,该守的规矩他还是知道的,贺芸的闺房他一向都只站在垂帘外,平日里都隔着屏风,今日是贺芸嫌遮挡了光线,命人将屏风撤去了。
“他什么神情?”贺芸好奇地问。
白河摇头,“小的没敢看。”
若不是因为贺芸,白河这辈子都不可能主动往战王面前凑。
“行了,送到了就行。”贺芸吃掉果盘里的最后一瓣橘子,将空碗递给红玉,“老太君那里还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