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佯怒,低头在她雪白的颈上轻轻啄了一下,说:“你敢?”
她笑了笑,伸手抱起他的颈,在他唇上印了一吻,柔声道:“快去洗澡。”
他听出了她话语里的深意,就坏坏一笑:“心急了?”就脱去衬衣和裤子,拿起浴巾走进了浴室。
待他洗浴完之后,两人在温暖舒适的床上绞缠起来。橘黄色的灯光里,床不断剧烈晃动,男女交织在一起的喘息声和低-吟声时高时低。
白言初好像忘却了因长途飞机带来的身体疲惫,反复索要了她好几次。这是他们来到新西兰后做得最为激烈的一次。悠悠从他猛然贯穿的动作里感觉到,他似乎打算连自己的骨髓都要狠狠占有一般。
大床继续剧烈摇动,发出暧昧的吱吱声。悠悠最终忍受不住发出喊叫,让他的灼-热激流在自己体内彻底宣泄撞击。
完成之后,她用纸巾擦了一下自己两腿间残留的液汁,调整了自己的呼吸,看着躺在身边仍旧喘息的男人问:“你怎么了?不睡吗?”
白言初也调整了呼吸,问:“悠悠,你是不是打算有什么事跟我说?”
他感觉到她仿佛有事想跟他说。可是她也不知从何处开口。
悠悠眸色一沉,说:“嗯,其实我想去外面找份工作。”
她是最近这两三天才有这样强烈的想法的。她呆在家里不是说不好,而是总会忆起香城的人和事,让她放不下,心情烦闷。
“在家很闷吗?”白言初神色清冷地问。
悠悠感觉到他有些不赞同,就低头说:“是有点!在家里我很容易胡思乱想,老是想着香城那边!就打算找份工作转移一下注意力。”
白言初却说:“再过段时间好不好?等我美国那边没那么忙,我就带你去找工作!”
悠悠只好点点头:“好的。”
他明显是不赞同自己在外工作,虽然她还没猜出是什么原因。也许,他是怕自己在外面招惹其他男人,让他吃醋;也许,他是担心自己人生地不熟,做工作遭人歧视,也或许是其他更多原因。
白言初看得出她的失望,就轻轻拥着她说:“悠悠,你别怪我,我只是不想让你太劳累,也不想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万一你出了什么意外,那我怎么办?”
他只能说到这里了。他怕说太多了会引起她的猜忌。
悠悠理了理鬓发,笑道:“你说得对。我人生地不熟,找份工作谈何容易?还不如在家里呆着好。”
他在她脸颊上吻了吻,低柔说道:“你好好呆在家里就好!我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她佯怒:“我又不是猪!”
他呵呵直笑,边笑边重新将她压倒,再次领她进入欢乐的激情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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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都很平静。白言初每周会飞去美国那边一趟,但是他没再回去香城了。悠悠跟父亲唐鹤礼经常有电话来往,并得知他准备跟林如月协议离婚,可是林如月没有答应。
悠悠问:“爹地,你为什么想跟她离婚?”
“她还年轻,守着我这个糟老头过一辈子不值得。离婚后,多少钱我都会给她。可是她就是不同意。”
悠悠却说出自己的见解:“爹地,也许月姐是真心爱你的!”她又问了一个她长期以来没想通的问题,“爹地,你们为什么一直没要一个孩子?”
林如月嫁给唐鹤礼的时候才二十八岁。可是十多年来,他俩一直没要过孩子。
唐鹤礼说:“阿月不能生育!这也是我当初非要娶她的原因。”
悠悠惊问:“为什么?”
“我不想让她留有后路,以后跟你争夺该有的东西!悠悠,我会把我所有的财富都留给你!”
悠悠心里一暖,又问父亲:“爹地,你满意我对华安做出的安排吗?”
电话那头的唐鹤礼似乎笑了笑:“我已经不在意那些了。反正,你拥有公司最多的股份,你有权决定它的一切。”
悠悠突然想起了什么,就深深说:“爹地,我不在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也许有一天,自己再也看不到他老人家了。这样一想,心里一阵酸楚。
唐鹤礼似乎怔了一下,说:“我会的!你也是,好好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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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向前迈进。五月来临,气温上升,天气晴朗。
但是,悠悠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越压迫着自己。具体是什么原因,她也说不清楚。
当初在父亲病房里做的那个奇怪的梦,那个神秘人的话,越发在她心底翻滚。
其实重生之后,她都觉得每过去一天都是一种奢侈。所以,这样的日子究竟可以维持多久?她不敢去想象。也许总有一天,上天还是要将一切全部收回去。
越是这样想,悠悠越是心慌不安。她也是个凡人,她是贪婪的。她想要更多更多,这不能怪她。
人都是有贪念的。
而白言初也似乎心事越来越重,清晨总是独自对着窗台抽烟,抽完一根又是一根。卧室里尽是烟雾缭绕。
五月五日这天下了一场毛毛细雨,地面全都湿了。而这天恰好是周末,童童的小学没有上课,就待在家里画画。
电视屏幕上,放着一个美食节目。新西兰的人很懂享受,电视台一天到晚都在播放美食烹饪。
悠悠静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节目,心却飘到了别处。
明天到底会发生什么呢?那个梦中人说的,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不笨,当然也往那方面想过。最坏的打算,莫过于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