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单瑜警惕的看着四周,发现声音是从楼清安前方传来。
楼清安前方就是祭坛的中央祭台,祭台上面放着一本书。这本书看起来十分普通,但是单瑜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家里那本变来变去的神奇书籍。
根据她的判断,刚才那个声音正是从这本书上传出来的。
一个虚影慢慢在书上形成,那是一个男子,“天助我也!”男子面色淡漠的点了点头。
听到这个男子的话,单瑜空前绝后的感觉到了一种威胁感。在这个男子面前,她彷佛就是一粒尘埃一样。随着她心绪的起伏,她的身后,一只九尾狐逐渐成形。
“是你!”男子看向单瑜的身后。单瑜猛然回头,发现身后竟是狐祖的虚影。
“嗯!”狐祖点了点头。
“这是你的后人!”男子似问非问。
“嗯!”狐祖彷佛漫不经心的回答,但是单瑜却莫名的感觉到两个人之间彷佛在较量什么。
过了许久,男子才率先出声,“唉,机关算尽,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狐祖嗤笑一声,“是你贪求了!”
男子轻轻叹息,不说话。
狐祖静静的看着他。
“罢了,罢了!”他化作一道清气,冲进了楼清安的体内。
“清安!”单瑜将手放在他的腹部,想要内视他的丹田。
狐祖却拦住她,“他在帮助楼清安洗骨伐髓,你不要阻碍他们!”
“狐祖,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狐祖在青丘的时候对于她十分冷淡,但是那种源自血脉的关系仍然让她不由自主的就会对狐祖产生好感与信任感。
狐祖轻描淡写的说道,“不是每个大能如同我一般不在乎修为!”
大能的修为往往都是越往上越难进阶,当初那么多大能飞升,只有狐祖狠下来心分出分身留在这里。要知道你分出一个分身,就代表着你本体会失去一部分的力量,别小看这部分力量,在大家修为差不多的情况下,这部分修为可就是关键。
但是狐祖不在意,作为天地瑞兽,只要这些大能们脑子还正常,就不会动他。他镇压天地气运,拥有极大的功德,谁跟他作对谁倒霉。
但是其他大能就没有这种便利。他们既不想要损失修为,也想留下传承,上清就是其中之一。上清作为金字塔顶端的大能,拥有一些其他大能所不及的秘法。
他设立了祭坛,将道教秘典《上清经》供奉在这里。他将自己、太清和玉清的一口气封印在秘典当中。久而久之,这口气与秘典萌生的意识混合,产生了一个灵。这个灵就是单瑜刚才看到的那个男子。
上清的本意是希望这个灵帮助道教的有缘人洗骨伐髓,要知道除了天生灵物,比如说九尾狐以外,其他人想要修炼,都必须先要伐骨洗髓。
但是这个灵天长地久却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他不想要消失,所以就一直拖着不想帮楼清安洗骨伐髓。直到单瑜出现,他又想要利用单瑜帮楼清安洗骨伐髓,把自己解脱出来,如果不是狐祖及时出现,那么也许单瑜就要回归天地了。
“那清安……”单瑜担心的看着楼清安。
“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天大的机缘!”狐祖并不是很在意的说道。
“谢谢你,狐祖!”单瑜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这个灵虽然只是三清一口气与秘典意识所化,但是也不是她能对付的。狐祖则不然,他拥有本体一部分的力量,打到这个灵是分分钟的事。如果不是狐祖震慑,这个灵哪有这么容易就放弃呢!
“嗯!”狐祖毫不在意,“我走了!”潇洒的消失了。
单瑜叹了一口气,狐祖的情绪真是难以捉摸。
她收敛情绪,盘坐在楼清安身边,守护着他。
所以当楼清安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了单瑜。
“阿瑜?”他惊讶的说道。
单瑜闭目养神,听到楼清安的声音,她睁开眼睛,惊喜的说道:“清安,你醒了?”但是随即想到他居然就这样把自己置于险地之中,心里又很生气。
“我怎么了?”楼清安到现在还是迷迷蒙蒙的,他本来只是想要靠在树上休息一会儿,谁知道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周围的环境就大变样。他只能一直向前走,走进了祭坛的范围以后,他的行为就开始不受控制。
他眼看着自己盘坐在祭台前面,眼看着一道光从祭台上的书中射入他的身体,化作一道气。这道气似乎想要在他身体内部游走,但是却被各种杂质挡住,于是它就开始到处乱撞,这就是楼清安时不时露出痛苦表情的原因。他的筋脉被这道气撞得尽断,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另外一道气进入他的体内。
新的这道气不止修复了他的筋脉,还引导那道气在他体内游走,打通他的筋脉。等到筋脉都被打通,杂质被排出,一本心法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不由自主的就跟着心法修炼。
而直到这个时候,他也终于知道单瑜不能言之于口的秘密是什么了!
“阿瑜,你是不是……”楼清安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她。
“我不是!”单瑜板着脸断然否认。
“你怎么会不是呢?”楼清安焦急的说道,“那个时候,我们明明一起去……”
“但是类似!”单瑜面无表情的补充道,“我是九尾狐后裔,天生神通!”
楼清安松了一口气,他就是隐隐预约感觉到了一些东西,才会不顾一切的想要寻找《上清经》。不过,他偷偷瞄了一眼单瑜的脸色,阿瑜的脸色不太好,估计是对于他把自己置于险地的行为很不满意。
“阿瑜!”楼清安讨好的说道。
单瑜冷笑一声,不说话。
“阿瑜,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楼清安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看起来扶风弱柳,秀色可餐。
然而单瑜不为所动,依然寒着一张脸。
“阿瑜!”楼清安伸手握住她的手,严肃的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们生离死别,那么我希望我是后死的那个!”被留下来的总是最痛苦的,如果可以,他希望由他承担这种痛苦,而他的阿瑜则是一直幸福开心。
听到楼清安的话,单瑜说心里没有动容是不可能的,她的脸色和缓下来。
楼清安见机,问:“阿瑜,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