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致靖更加坚定不能说那件事的决心。
梁珩也看到了站在甲板上的刘致靖。
“刘兄!”果然是他。
刘致靖看着梁珩,笑了笑。
“梁兄此番受苦了。”
梁珩摇摇头,看向身旁的妻子,朝刘致靖郑重一拱手,“此番多谢刘兄照顾蓁蓁。”
刘致靖慌忙往旁边一闪,头微微一偏,不敢正视梁珩,“梁兄言重了,都是兄弟,这是应该...的。”
刘致靖突然想起一个典故来。
《新五代史·杂转序》中曾记录了一个典故。大意是王凝之妻被丈夫之外的男人拉了一下手,为表贞洁,回家就用斧子将手剁了。
刘致靖不由看了一眼一旁的沈蓁蓁,他可不是只是拉了手一样简单。不仅按压了沈蓁蓁的胸,还亲了她。
“刘兄?刘兄?”
“啊?啊?”刘致靖一下惊醒过来。
“怎么了?”
梁珩抬了抬手示意刘致靖,“刘兄可有什么要紧事要说的,没有的话,我就先去沐浴更衣,实在脏得不成体统了。”
刘致靖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般,“没,没有!”
梁珩觉得今天刘致靖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点了点头,“好,那我先去了,我会尽快洗好的。”
刘致靖点点头,看着两夫妻进了甲板去。
沈宴要去给梁珩找衣裳,跟刘致靖打了个招呼,也进去了。
留下刘致靖一个人呆立在甲板上,任夜风将他混乱的心绪吹得更加理不清。
沈宴吩咐两个伙计给梁珩打水,这盛夏也不冷,在码头水最方便,直接从河里打了一桶水。
沈宴找了自己的一身干净衣裳,交给了沈蓁蓁。
沈蓁蓁拿着衣裳到了房内,听着里面的水声,敲了敲门。
“梁郎,是我。”
“蓁儿,进来吧。”
沈蓁蓁推门走了进去,昏暗的烛光下,坐在浴桶之中的梁珩上身精.赤,潮湿的黑发正贴在他肤色雪白的肩头。
“蓁儿,把衣裳放在那椅子上就行了。”梁珩指了指一旁的一张椅子。
沈蓁蓁将衣裳放了上去。
梁珩正往身上擦着皂角,听身后半晌没有动静,还以为沈蓁蓁出去了。这当这会,就感觉到一双手,从后面搂住了自己的脖子。
梁珩感觉到沈蓁蓁的脸贴在了自己脖颈上。
“蓁儿,我还没洗干净呢。”
“我不嫌弃。”沈蓁蓁闭上眼,轻声说道。
梁珩感觉沈蓁蓁这话像是凑到他耳边吹着气说的一样,心都痒痒的。
梁珩伸手握住了沈蓁蓁圈在他脖颈上的手。
“蓁儿,你受苦了。”梁珩转过头,余光看着沈蓁蓁道。
沈蓁蓁摇摇头,复又笑起来,“我是受苦了,你以后可要好好待我。”
梁珩转过上半身,引得水一阵哗啦啦的响。
两人四目相对,梁珩将额头抵在沈蓁蓁额头上,像是满足像是庆幸。
“蓁儿...”
沈蓁蓁亲了亲梁珩干裂的嘴唇。
“快洗吧,刘大哥怕是有事对你说。”
梁珩点点头,沈蓁蓁帮他擦背。
匆匆洗完,梁珩站起身来,沈蓁蓁拿起旁边一张干帕,梁珩正要接过来,沈蓁蓁却不给他,亲自给他擦起身子来。
两人虽已是夫妻,这样在灯下坦诚相见却是不曾有过的。
梁珩的腰快赶上沈蓁蓁的细了,沈蓁蓁轻轻擦过梁珩纤细的腰腹,不由心疼得直颤。
“等这事了了,得好好补补了。”
梁珩听而不言,希望的种子最后会结出什么样的果实,梁珩不知道,他不敢说。
沈蓁蓁帮梁珩穿上衣裳,两人到了船舱。刘致靖和沈宴都在那里等着两人。
刘致靖大致将今夜发生的事说了。只是隐去了沈蓁蓁昏迷,他救起的那一段。
梁珩将沈蓁蓁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她竟然经历了这么凶险的一夜,而他却不在她身边,甚至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一时间,梁珩既心疼又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