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节(2 / 2)

湘雪用最快的语速将整件事的经过跟傅常槿说了一遍。

“......本来她们二人不会遇上的,是在快要出门的时候,林嫂突然说内急,要去一趟茅房,这才耽误了时辰......”

“这狗奴才!”傅常槿气得砸了桌上的茶杯:“若是她敢坏了我的事,我铁定饶不了她!”

“太子妃,眼下不是生气的时候。奴婢也不知那林嫂到底会不会做糕点,这万一露了馅,您的事可就兜不住了......”湘雪急得脸上都是汗。

“我有什么事?我不过是身子有些不舒服,让她来帮我调理调理罢了,有何见不得人的!”傅常槿涨红了脸,嘴硬道。

可湘雪听得出来,她话里明显底气不足。

万一蒋曼姝威逼利诱,林嫂说出了实情,那可不就麻烦了吗?

“唉,算了,我去看看吧。”傅常槿斟酌一番,还是决定要出面把林嫂从蒋曼姝的手中弄出来。

“奴婢陪您去。”

荷香院。

当傅常槿带着湘雪气势汹汹赶到的时候,林嫂正在荷香院婢女的监视下在小厨房里忙碌着。

“林嫂呢?”傅常槿咬着牙,目光里满是怨毒。

蒋曼姝睁大双眼,状若惊讶道:“自然是在做糕点啊!不然呢?”

“哼。”傅常槿冷哼一声,忐忑不安的心脏终于稍稍平复了一些。

看来到目前为止,林嫂都没有暴露。

她扬着下巴,自顾自走到座椅前坐下,端着正妃的派头说道:“蒋曼姝,你到底有没有规矩,挖墙脚都挖到我这儿了是吧?”

“姐姐,林嫂也不是姐姐的人,不过是外头酒楼里的一个厨子罢了,怎么就变成我挖姐姐的墙角了呢?”蒋曼姝不阴不阳地冷笑:“姐姐为了个厨子跟我大动干戈,置姐妹情分于不顾,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

“蒋曼姝,你还有脸在我面前提姐妹情分?!”傅常槿提高了嗓门:“你就是个攀龙附凤的贱货,在你心里,可对我有半点真情实意?我早把你看透了,你就是个为了权利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所以此时此刻,你也不要再拿可笑地情分来说事。”

傅常槿在人前从来都是端庄大方的模样,鲜少会如此破口大骂,一时间,蒋曼姝也有些怔住了。

“你!”被结结实实羞辱了一顿的蒋曼姝气急,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尖尖的手指指着傅常槿的鼻子,一字一句道:“你这个贱人,你胆敢再骂我一句!”

“呸!”傅常槿一口啐在了蒋曼姝脸上:“像你这种没皮没脸的东西,骂你都是脏了我的嘴。你啊,就活该一辈子做个侧妃,你这种心胸歹毒的人,老天都不会让你好过,一定会让你断子绝孙,孤独终老!咱们就等着瞧吧!”

啪!

蒋曼姝一巴掌扇在了傅常槿的脸上。

湘雪呆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蒋曼姝竟敢动手打人?!

“啊!”回过神来的傅常槿尖叫一声,不顾一切地朝蒋曼姝扑过去,挥舞着尖尖的指甲,试图划破蒋曼姝的脸:“你这贱人!竟敢打我?!我爹娘都不曾碰我一下,你敢打我?!你完了!你完了!”

蒋曼姝也不甘示弱,生生在傅常槿的发髻里扯下来一把头发。

两位尊贵的夫人就这样扭打在了一起,毫无形象可言。

周围的下人全都惊呆了,也不敢上去拦,只有湘雪拼了命地想护住自己的主子,却被愤怒中力大如牛的蒋曼姝一巴掌扇到了旁边。

正在这时,林嫂端着一盘糕点走了进来,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着了。

“住手!”

门外传来魏景鸿的低喝声。

见太子来了,下人们这才如梦初醒,纷纷上前拉开了两人。

“你们这是干什么?”魏景鸿皱着眉怒斥道,抬起一脚踹在了一个丫鬟的腹部:“你们这些狗奴才,都傻了吗?见主子发疯也不知去拦?”

“殿下!”傅常槿顶着被蒋曼姝扯得乱糟糟的头发,一头扑进了魏景鸿的怀里,委屈地抽泣着:“殿下,蒋侧妃以下犯上,她竟敢动手打我,您可得替我做主啊!”

蒋曼姝的脸上也被傅常槿划出了几条血痕,她抿着唇,一双大眼睛泫然欲泣。

“本宫在外头忙碌了一天,回到府里还不得清净!”魏景鸿不耐烦地一把推开傅常槿:“你们到底为了什么事闹成这样?”

傅常槿恶狠狠地瞪了蒋曼姝一眼,不答话。

“殿下,其实就是些小事。”发泄完的蒋曼姝似乎并不想提及发生的事情,只是回过头望向缩在人群后头的林嫂,冷冷道:“糕点放下,你走吧。”

林嫂如蒙大赦,行了个礼,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

“殿下,今日的事,不是妾身的错。妾身是打了太子妃,但是即便是闹到父皇的面前,妾身也不会认错。”蒋曼姝揉了揉眼睛,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

她说完这句话,便行了礼,倔强地扬着头走了。

第363章 其他类型豪门贵女复仇记

魏景鸿见蒋曼姝好像有什么隐情似的,自然认定这件事是傅常槿理亏。

他回过头,审视着傅常槿,问道:“你是不是又拿正妃的派头去欺负曼姝了?”

魏景鸿虽然待在家中的时间不长,可也多少知道,傅常槿总仗着自己是正妃,明里暗里地让蒋曼姝不痛快。而蒋曼姝性子刚烈,也是在家人的千宠万疼中长大,自然是不会让着傅常槿,所以,这两个女人在他的府中几乎是日日不消停,每天都要开战。

傅常槿一听这话,哪里还能忍得住?她当即便放声哭了起来:“殿下,自从入了太子府,我就把你当成了生命中的神灵,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偏袒侧妃,连问都不问一句,就把责任归咎在了我的头上。我......我如此屈辱地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说罢,她便学着蒋曼姝,夺门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