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的思路全面停滞,身上的触感却被无限放大。
他感到无忧那柔嫩的双唇贴在自己的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口。
然后,她搂着他的身子,像哄小娃娃似地温柔安慰道,“不疼了,也不痒了,伤口要尽快长好啊!”
脑海中“轰隆”一声巨响,桓崇彻底炸了!
兜头盖脸的柔软,散发着女郎身上独有的香气。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将无忧回抱在怀里,再一个转身,两个人便直接扑到在了这张床塌上。
... ...
这次倒下的时机仍是很突然。
但是无忧觉得,她似乎应该夸奖桓崇比以往有了进步?!
...至少,这次倒下时,他主动在下面做了一回肉垫,让她摔得比上几次要轻了不少。
接着,桓崇带着她轻轻一转,两人自上而下地便调转个方位,很快又变成了新婚夜里的那个姿势了。
桓崇就虚伏在她的身上,他的眉头皱着,胸口起伏得也很是厉害,几乎一刻不停地在喘着粗气。少倾后,他睁开了眼睛,黑漆漆的眼睛里像着了火似的,透出了无尽的痴迷之色。
他与自己对视时,无忧注意到,那道牵扯着额头和眼角的伤口似乎抽动得更加厉害了。
随后,一滴汗珠,从他的额头滴落到她的侧颊,再顺着滑入进她的鬓发里,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无忧一颤。
她是知道的,桓崇对她的欲望,从没有一刻消弭过。
之前预演了那么些回,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不必说,她心里也很是清楚,可这一次,她却并不如何害怕,也并不如何抗拒。
...反正,无论早晚,这一遭总是要走的。
不如就在今日吧,就看在他们俩感情还算和睦的份儿上,也看在,他刚从战场上活了下来,需要安抚的份儿上...
桓崇的目光,炽热得能把她融化。无忧害羞地把脸转到一旁,不去瞧他,却听那人在她的耳畔低低絮语,像是诱哄一般,“无忧,你看看我,好吗?”
无忧迟疑了一下,不等转头,却感到一侧的耳垂上忽然被个温热的东西舔舐而过。
...这种感觉好熟悉。
轻柔的舔舐后,便是唇齿间的温柔碾压,好像那个当年的少年在用他的方式向她“报复”似的!
桓崇将她撩拨得身上痒痒的,外加上回忆到了过去,无忧突然就“咯咯”地笑出声来,她回过头去,望进了桓崇的双眼,道,“郎君...?”
桓崇被她的反应大大激励了,他俯下身去,这回却是顺着耳畔吻到了她的唇边。
在最后含住她的那双唇瓣前,无忧听到他低声道,“嘘...不要再叫我‘郎君’...”
“无忧,叫我‘夫君’。”
... ...
白日宣淫。
好在桓崇还有些良心,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一把伸手将床帐扯了下来,遮挡住了满室的春光。
受军营里那些老兵们的影响,桓崇就算从没实战过,他对于云雨一道的理论却是杂七杂八地听来了不少。
譬如,他知道女儿家的第一次都会很痛,所以打从一开始,他就打算对自身的欲望一压再压。
可,正如领兵作战一般,听来所得和实战所得,根本就是两回事。
很快的,只听一声闷哼过后,桓崇便狼狈地丢盔弃甲了,等他再反应过来,只见身下的美人小脸煞白,却是被他激得一汪热泪都流下来了。
... ...
痛楚来得毫无准备。
在她久远的新婚记忆里,阿母的确谆谆告诫过她,说是女人的第一次会很疼,可是...无忧根本就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疼!
什么“夫君”啊,早知道会这样,她一定死活都不同意他的求欢!
而且,无忧稍动了动身子,便感到那东西居然有了缓缓长大的趋势,她含泪瞪着那个一脸懊丧的男人,简直越想越气。
最后,她索性对着桓崇的肩膀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呜咽道,“桓崇,你快出去!我好痛!”
哪料到,桓崇就是个属狗的。被无忧这么一咬,他似乎重又兴奋了似的,竟是一鼓作气,再起一轮。
只不过这回他的动作柔和了许多,无忧拗不过他,虽然身下还是不舒服得紧,但被他撩拨的呼吸急促后,感受上...多少要比之前柔和不少。
... ...
也不知折腾了多久,等到无忧晕晕乎乎地再度醒来,她睁开眼后,头一个见到的就是在床边侧身支颐的桓崇。
那人的目光清明而专注,显是盯着她有好半晌了。
“你...”无忧被他瞧得很是难为情,所以只短短道出这么一个字,便不好再继续向下说了。
她扭过头去,方要起身,可被子一滑,身上一凉,待意识到自己此刻身无寸缕,她赶忙又躺回到原处,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缩进了被窝。
美人含羞带怯,白皙的胸前透出了一处他新制造出的痕迹,如玉上生出了一块淡淡的红斑,端庄、妩媚,且格外勾人。
桓崇眼神一黯,却是低低地笑出声来。